走大夫,叫人按方子抓了藥,然後讓人把著我給我灌了一大碗,我知道這種時候吃藥是不管用的,因為胃裡已經停止工作,並且拒絕所有東西,除非輸水打針,可是這裡又沒有這種條件我想我只能靠自己的意志去戰勝它了。
沒多久,我把那碗湯藥吐了出來,但這卻是在我意料之中的,孫正陽讓人把剩下的藥給我熱了,逼著我再喝,我在萬分痛苦的情況下,向他求了情。
我說:“別讓我喝了,真的,我現在不能吃任何東西,讓我休息一會吧,好吧,求你了!別讓人給我灌東西,我喝了還得吐”
他大概心軟了,沒再強迫我,他守了我一會,見我漸漸安靜下來,才起身離開。
我迷迷糊糊地睡了一會,等我醒來,天已經全黑了,我睜開眼睛,看見紅玉在我身邊,便問她說:“現在幾點了?”
紅玉問我:“您覺得好點了嗎?”
我點點頭說:“好多了,能熬到明天應該就好了。”
“您真是太嚇人子!”她說著起身,給我端了杯白水,我漱漱口,重又躺下。
“點點睡了嗎?”我攏著被子問。
“還沒呢,方媽跟他講故事呢!”
“哦,沒鬧人吧?”
紅玉摸著我的額頭,搌了搌汗說:“也是讓吃飯不吃飯,方媽還說要跟您告狀呢,我說您不舒服。不過我聽見那邊鬧了幾聲,後來就不鬧了,這會聽著怪靜的,估計是叫方媽給哄住了!”
“不吃算了,可能也是下午吃住了,孩子沒什麼事吧?”
“孩子沒事!”紅玉說著嘆了口氣,接著說:“不是我說您哪,您也太不注意了,傍晚那會兒,真是嚇死人!”
“我沒事,我知道我的情況,以前也得過,打個消炎針就好了,可是你們這又沒有”
“反正您愛惜點身子吧!”
“知道了,謝謝!”我笑了笑。
紅玉幫我拉了拉被子,說:“您早點休息吧!”
我點點頭,她便伸手解下帳子。
其實我一直都沒睡著,畢竟胃裡還是很不舒服,但還不至於痛苦地翻滾。我只是在熬時間,等待著身體慢慢變得疲憊而自然入睡,所以雖然我閉著眼,但對周圍的動靜都是一清二楚,包括孫正陽什麼時候回來,並脫衣服上床,我都十分清楚。
我面朝裡地躺著,一邊挨著時間一邊想著心事,我覺得孫正陽的呼吸很狂躁,就像有什麼事情在焦灼他的心。我悄無聲息地往裡挪挪,試圖離他遠些,可是他還是察覺了,於是翻身摟住我。我猜到他的意圖,也讀懂了他的身體向我傳達的生理訊號。
他貼著我問:“你好些了嗎?”鼻吼噴出的熱氣,足以證明他正被慾火中燒著。可這話明擺著不是出於關心,而是一種十分自私的試探,其實他是想說:“我能上你嗎?”
我非常氣憤地推開他,他卻再次攏攏我,那兩隻如黃鼠狼般的眼睛,在走廊外射入的微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