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會想到做我們的哥哥呢?”她又一次在我面前顯示她的青純。
“我是被逼的!“我是個不正經的人,而且不正經到把不正經變成一種生活習慣和必需品,無論是面對多麼嚴肅和正經的問題。
“你是說我們姐妹差嘍?”
“你們女人怎麼總是這樣!明明知道答案是什麼,卻偏偏問來問去!”
“我只是女孩,請注意你的措辭。作家先生!”
“總之,你明白我的意思就是了。”
“明白又怎麼樣?你這叫自作自受!”她的語氣簡直幸災樂禍已極。
“你們女孩就知道落井下石!”我沒好氣的說。沈小茹抱著我的胳膊明顯緊了緊。
“別生氣啦!好不好?你說我究竟哪裡好?你究竟喜歡我哪裡?”
男人當碰到這樣的問題一定不要輕易回答,要慎之又慎。據我所知當一個人真的愛上另一個人的時候,愛往往延伸為一種感覺,是不容易用語言來表達的。凡是回答問題出口成章的男人多半不是真心的。
我遲疑了一會兒,又好象下了決心如實交待般對沈小茹說:“我只覺得我很喜歡你,至於喜歡你什麼,我實在不知道怎麼形容。如果說喜歡你的眼睛、你的笑容、你的可愛、你的漂亮,我又感覺自己好象太膚淺了,那是對美的一種玷汙。”
“行了!行了!一看就是寫東西的,就知道油腔滑調的沒正經。你是不是經常欺騙小女孩的感情?”
“天地良心!我可沒有啊!再說要欺騙也得欺騙像你這麼漂亮的啊!”
“哼!我就知道你不是好人!”她跟我半開玩笑的說,“哎!你說”
“說什麼?”
“你說什麼是愛?”
我再一次被沈小茹難倒,我也再一次承認了高原的話:回答女人的問題是件很累的事情。我想他既然能總結出這麼一句,應該也有對策,可是我沒有問過他答案。真是“書到用時方恨少”,我當時真想發誓把高原肚子裡和腦子裡的東西全部掏空。
“感情這種東西本身就沒有什麼定義。我個人認為真正的愛不是拿來用語言去形容的,而是用心去體會的。”
“你這根本就是沒說嘛!你是做的哪門子作家嘛?”
“你在哪本書裡見到有人把愛具體化了?還不都是抽象的?”
“算了!算了!我知道你口才好!我說不過你騎這麼久累不累?”
“不累!”
“真的?我都快坐累了!你真的不累嗎?”
“有一點!”
“那你送我回家吧!”
“”
我不知道自己是否真的決定送沈小茹回家,但我們所走的路是往她家去的。
“這是我第一次騎腳踏車帶一個女孩!”我說。
“哦?感覺怎麼樣?”我感覺她對我的話沒有當回事。
“我的感覺是幸福!”
“那我就讓你感覺更深刻一點吧!”她乾脆斜過身子用兩隻胳膊將我緊緊的抱住。
30
從總體上說,沈小茹絕對是個可愛的女孩,她的舉止雖有時讓你感覺她很大膽,但又讓你感覺她真的是個天真無邪的學生。似乎對人都沒有最起碼的防備意識,也許就因為她不防備別人,別人也往往對她疏於防範。
我把沈小茹送回家後,又一次對寫作提不起興趣。我不知道我的這本《把衣服脫掉》究竟要脫到什麼時候。我幾乎整天都在盼望著與沈小茹見面,好象在我的生命裡她已不自覺的淪為一切,我大腦的空間幾乎被“沈小茹”三個字所佔滿。
作為業務員我幾乎很少有時間真的去跑業務,公司終於明白我充其量不過是個混飯的,我很快被公司辭退。辭退的理由很簡單,說我是個工作狂,不過不是對業務工作,而是對寫作和追女人。說實話對此我沒有太過沮喪,因為結果是可以預料的。於是我只有寫作來滿足我的生活所需,也就是說如果我沒有稿費的補充,將意味我必須節省開支了。可當時的我,由於沈小茹的刺激,根本沒有了這種本該存在的危機意識,甚至沒有了工作的心情,一股腦的想和沈小茹在一起。
31
由於按奈不住對沈小茹的胡思亂想,按奈不住枯燥、單調的寫作,不知道從什麼時候開始,寫作在我心中也不在是它原來的樣子。我最終在忍無可忍的情況下撥通了沈小茹宿舍的電話。這是沈小茹回來後的第二天晚上,讓我驚喜的是這一次居然一下找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