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就不需要回答,因為它的答案是盡人皆知的。
“哼!你想得美!”在她臉上我實在看不出生氣的成分。
“我想什麼了?”女人的問題有時很難回答,所以男人要把提問題的主動權握在手裡。
“原來你還很壞!”我想她已經喜歡上我了。高原說過:男人不壞,女人不愛。
9
我想該介紹一下高原了。
高原是一個為人非常隨和的人,隨和就是比較容易被人接受,也比較容易接受別人。酷愛音樂是他的本性,生活儘可能富有浪漫色彩,從不胡搞。其實確切的說,我和他屬於兩個型別。就說在女人堆裡混吧!我很大程度上是物質的,而他則強調精神的東西較多,所以我和他比起來,他更像個君子,就是那種偷心而不偷人的君子。我呢?比較實際,最好是人心並獲。
我從來不崇尚精神戀愛,精神戀愛有時讓我感覺那簡直是自欺欺人。說得再赤裸一點就是:把愛給了你,把身體給了他;或者說把上半身給了你,下半身給了他。
高原就是這樣一個人,很有人緣是他的優點,也是他的缺點。君子就是這樣,有了人緣以後就會什麼事也不敢做了,因為君子從來不做小人做的事,至少表面上是不會做的。換句話說就是“小人可以欺騙君子,君子卻不能欺騙小人”。
有人說這樣不公平,但我認為這很公平,因為每個人的選擇不同,選擇什麼角色就要為什麼角色付出相應的代價。既想當婊子,又想立牌坊,哪有那麼好的事。事實上有些女人是這樣子的。
10
送完沈小茹回來,我突然沒有了睡意。衝了個涼,構思了一下寫作提綱,卻怎麼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入睡。關掉燈,躺在床上,然後就是不停的想沈小茹。
不知道為什麼這個女孩子給我的感覺那麼特別,那麼模糊,那麼飄忽。想到和沈小茹發生的事,我突然想給高原打個電話。電話一打就通,這是高原的一個特點。他的電話永遠都是24小時開機,因為他有人緣;因為他朋友多;因為他隨時都會有朋友找他;因為他是一個隨時準備為朋友兩肋插刀的人;因為他很忙。忙著和男人賺錢;忙著和女人花錢;忙著賺男人的錢;忙著把錢花在女人身上。
在他眼裡,錢和狗屁沒什麼兩樣。
高原跟我說他正和幾個女人在酒吧裡,問其他的他怎麼也不肯說,只說要我沒事的話就去。
我是一個不善於拒絕誘惑的男人,我準時到了“夢中情”酒吧。聽酒吧的名字就知道這種地方未成年人還是少去為妙,而我和我的狐朋狗友都是那裡的常客。因為我們這些為上半身而辛苦勞作的所謂作家,很多時候都需要進出這種場所尋找所謂的創作靈感。說的好聽些叫深入生活,說的再赤裸一些,把衣服脫掉來說就叫做借題發揮,至於發揮什麼,就不得而知了。
夾在兩個女人中間的高原見到我後,從座位上站起,扒開兩個女人的糾纏,把那隻沾著水果汁的髒手伸向我。
“探花郎!最近好像規矩了?怎麼?改邪歸正?棄惡從善?”高原跟我說話的時候從來不斯文,別人叫我“探花郎”就是他的傑作,當然這跟我喜歡“小李飛刀”也有一定的關係。
他是能人,是什麼高尚和低俗的事都能做得了的人,只不過他更喜歡高尚,也就是做一個君子。
“哦?是嗎?你好像也變了?只不過變的不規矩了而已!”我雖然半開玩笑,說的卻是事實。“我記得你是從來不胡搞的?”
“是嗎?難道我就不能改變一下嗎?”說話的同時將兩個女人拉到懷裡,衝我聳聳肩。
“唉!世界真是好!木頭也會開竅了!難得!難得!”
“怎麼了?我很死板嗎?”
“至少以前是!”
11
透過聊天我終於知道了他的名堂,其實高原現在是走運了,那兩個女人並非我心中所想的“小姐”。高原最近接了一部戲,叫《逢場作戲》,高原當然就是故事的男主角,那兩個女人叫思思和琪琪,是跟他唱對手戲的。剛才那一幕也是他們接到我的電話後預先設計的。這兩個女人看來也夠瘋的,只是勾不起我的興趣。
兩男兩女湊到一塊也沒有什麼好聊,開始時聊他們的戲和我的寫作,接著就是聊一些正常人難以啟齒的成人話題。我的作品名字叫《把衣服脫掉》,這倒是引起了兩個女人的興趣,非要找時間拜讀一下,我當然也表示願意。
12
現在兩個女人大概是喝得太多,一起去洗手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