嗎?”
“不行。”
燕喃笑道:“行,那以後這書房歸我用了。”
“那是自然,我的東西,就是你的東西。”
燕喃沒有想到,第二天她早早地起床進了書房,卻發現司徒闐早就在那裡。
她一張小臉皺成一團:“你怎麼不去種花?”
“我有公事要處理。”
這本來就是他的書房,雖然好吧,燕喃也便忍著,可是這之後的每一天,她在天矇矇亮的時候到書房,卻見到司徒闐早在書房裡坐著。她去吃飯,他便也走;她回來繼續看案卷,他便也跟著回來。他說有公事吧,可是沒有見他幹過正事,一天到晚拿著一本《閱微草堂筆記》讀著,一本正經的樣子,真令人以為在進行什麼了不得的學術研究。
燕喃終於爆發道:“司徒闐,你不需要給你的‘瑪格麗塔皇后’澆水、除草嗎?”
“燕喃。”司徒闐輕笑,“你既然不喜歡那花,我也不喜歡,我種著幹什麼。”
“你???”燕喃一肚子的火,“你不是說這書房歸我了嗎?”
“是啊,這書房是歸你了,但是我沒有說我不進來啊。”他放下手裡的書,慢悠悠地給燕喃倒了一杯茶,嫋嫋的香氣漂浮在空中,他的臉掩在茶香裡面,只覺得既遙遠又貼近。
他哄道:“乖,燕喃。我在旁邊,你有什麼不懂的,都可以問我。”
我只想你離我遠一點!燕喃心中這麼想著,但到底沒有咆哮出來。她忍住翻白眼的衝動,捧著一堆紙張來到了司徒闐的面前,“這裡說到坦尚尼亞湖泊眾多,跟剛果河從這裡流過有關係嗎?”
司徒闐一愣,看著燕喃一本正經的樣子,終於忍不住撲哧笑出來:“燕喃,你不會把這個當成地理知識在學了吧?”
“難道不是?你這案卷裡面那麼多地理知識和民俗風情,我還奇怪呢,不過是販毒,需要那麼多的知識,又不是當學者。”
“那你怎麼不問問我。”司徒闐的表情甚至稱得上寵溺,燕喃卻只覺得汗毛都豎了起來。
幹嗎要問他?能自學的知識,幹嗎要問他?
撇了撇嘴,斜著眼看著他問道:“難道這些卷宗,都是你誤導我的?”
這個男人是不是太無聊了!不說國難當頭,單單是他自家的身家,也不顧嗎?
本文來源於:
司徒闐笑起來:“燕喃,你是個呆子。我要你學習這些東西做什麼?學了這麼多,人都傻了。我要你學的,是與毒品有關的知識。比如,你看坦尚尼亞,雖然這裡有這個國家所有的知識,但是需要你注意的是這個國家的政治勢力————尤其是它與南非的關係,你看這一條大道”他的指尖微微帶著雪茄的味道,他一回頭,見燕喃不動,卻盯著他的指甲看,笑道:“你怎麼了?”
燕喃忙往案卷上看去。
也不知道為什麼,忽然說道:“司徒闐,我想要個丫鬟。”
“那就張媽吧。”他頭也不抬。
燕喃道:“你也不問問我為什麼要?”
“你本來就應該有丫鬟,倒是我疏忽了。張媽很不錯,她一定能照顧好你的。”
她早就不是十指不沾陽春水的大小姐了啊。她一臉糾結,好吧,既然他不問也就算了。她在府裡時間雖不長,也看得出張媽是很受器重的。他肯撥了張媽來服侍她,那最好不過————她本來就想要了她。
“你怎麼忽然心不在焉的?”燕喃正在發呆,被他這麼一看,臉上也有些不自在,忙拿起了案卷自己離司徒闐遠一些。她本來就坐在角落裡的榻上,這樣一來,司徒闐心中卻微微地不悅了起來:“喃喃。”
“嗯啊?”燕喃忽然像受驚的小兔子一樣跳了起來。
“哈哈——”司徒闐毫不顧忌形象地大笑了起來,得到了她的一記白眼作警告。
“走吧,喃喃。”他過去牽她的手,“我們去騎馬吧,你需要休息。”
“喂!喂!”燕喃掙扎,卻悲哀地發現自己的拳腳功夫在這個男人的面前完全施展不開。
穿過迴廊,走過的奴僕遠遠看到這兩人都低頭偷偷笑了起來。燕喃面色漲得通紅,索性也不掙扎,走了好一會兒才來到了司徒闐巨大的賽馬場。燕喃低頭看自己,純白色的連衣裙————又望一望他,還是簡單的白色的襯衫,正思索間,他已經拋了一套騎馬服給她,“換衣服!”
豔陽高照,烤炙得燕喃的脊背發燙————她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麼回事,被他一激,就真的爬上了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