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和小姐一起去醫院。”他的臉色依然還是蒼白無血的,可是口氣卻異常的堅定。
她有些疑惑地看著他,那個男人的存在,對於他來說,應該如同噩夢一樣,為什麼他還要去醫院?
而他接下去的話,解答了她的疑惑,“我有責任保護小姐。”
“不用了,醫院那邊有不少白門的人,他們會保護我的。”況且,白悅然也不以為一個下不了床的男人,還能折騰出什麼事兒來。
可是她的這句話,卻反而讓他的臉色更加難看了,也讓他抓著她手的五指微微地輕顫了起來。
有很多人可以保護她,所以並非一定要他保護才可以。他明明是知道的,明明比誰都清楚這個事實,可是如果他連保護都不用去做的話,那麼他存在的意義又是什麼呢?!
他應該要鬆開手,應該要獨自回白家的,這是她的命令,不是嗎?可是,他的手指卻怎麼都無法鬆開,即使顫抖著,也不想、不願鬆開。
白悅然可以感覺到蒼遙的手指在顫抖,他的臉上幾乎找不到一絲一毫的血色,整個人都像是搖搖欲墜似的,透著一種脆弱。
如同已經佈滿了裂痕的玻璃,只要再輕輕一擊,就可以讓玻璃徹底的碎裂。
“那就和我一起去醫院吧。”白悅然道,反手抓住了蒼遙的手,拉著他上了車子。
車子朝著醫院駛去,車上,白悅然抬起手指,彈了彈蒼遙的額頭,“不要多想什麼,不管你有沒有保護我,對我來說,你都是很重要的。”
重要嗎他手上的那種微顫,在慢慢的止息著,額頭被她彈過的地方帶著一些微微的疼痛,可是卻讓他恢復了過來。
到了醫院,白門的人早已因為門主的命令,而等候在醫院的門口了。
“門主說小姐可以隨時進病房,徐洛生現在人清醒著。”白門的人一邊說著,一邊領著白悅然到了徐洛生所在的病房門口。
白悅然正想要讓蒼遙在病房門口等她,可是看到自己的手和蒼遙的手牽在一塊兒,又想到之前蒼遙的那副樣子,於是微抿著唇道,“你是想進去,還是留在外面?”畢竟,她也不確定他是否適合再見到徐洛生,所以乾脆讓他自己來做這個決定。
“我要和小姐一起進去!”他的手把她的手握得更緊了一些,沒有絲毫猶豫地道。
白悅然推開了門,和蒼遙走進了病房。
偌大的病房,空蕩蕩的,只有一張床和幾張椅子而已,看起來倒不像是個病房,更像是個監獄似的。
徐洛生躺在病床上,身上纏滿了紗布,睜著一雙還泛腫的眼睛朝著白悅然和蒼遙望了過來。
“倒是真沒想到,白家的大小姐居然會來看我。”徐洛生陰笑著道,因為牽動著臉上的傷口,而看起來表情怪異,“就是不知道白大小姐到底知不知道自己身邊的那個玩具,曾經可是被我玩遍了全身啊!”
徐洛生的看著蒼遙的目光爆發著一種深深的怨恨。已經是第二次了,他差點死在對方的手上,而且以目前白門這樣關押著他,想來蒼遙應該是說了什麼,所以才會變成這樣。
既然他得不到好處,他也好狠狠地毀了這個人才甘心!之前他正愁被關在這裡,找不到法子呢,卻沒想到對方正巧好死不死地撞上來。
蒼遙的身體僵直著,眼簾半垂著,蒼白的臉上沒有絲毫的表情,就像是隻剩下一具空殼而已。
而俆洛生則更加惡毒地道,“白大小姐,要不要我給你具體說說當時是怎麼玩弄著他的啊,那時候他的身體可比現在柔嫩多了,舌頭舔過他臉的時候”
“住口!”白悅然冷聲道,厭惡地皺了一下眉頭,“我還以為你會說點什麼新鮮的話呢,沒想到說來說去,也只能說點這種無聊的事兒而已。”
“無無聊?”俆洛生愕然,這這怎麼和他想的不一樣,白悅然怎麼都只是一個涉世未深的高中生吧,聽到這樣的話,就算不是哭著跑開,也該是神色大變吧!而不是像現在這樣看上去冷靜得過頭!
白悅然鬆開了原本和蒼遙交握的手,緩步走到了病床的床頭前,居高臨下地看著半躺在床…上的俆洛生,“你說的這些,遙早就已經和我說過了,我今天來,只不過是想瞧瞧你這人渣長什麼樣子而已。”
“你——”俆洛生的臉本就紅腫一大片的,此刻血氣翻湧,變得更紅了。
“當然,還要做一件事。”白悅然繼續說著,突然雙手伸出,猛地抓住了俆洛生病服的領子,一個用力把對方從病床上扔甩到了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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