個男人有傷害小…姐分毫的可能性。
他要保護小…姐的!
從十歲那年起,這就變成了他存在的意義。只要可以保護她的話,他不在乎自己會變成什麼樣。殺人犯也好,坐牢也好,都無所謂了,他只想要那個說著喜歡他,會拉著他的手一起入睡,會陪著他玩遊戲,會在他做噩夢的時候輕輕拍著他脊背的小…姐平安無事。
只要殺了這個男人!
只要殺了
驀地,彷彿有一種熟悉的觸感包圍著他,這份觸感,讓他是如此的眷戀。
神智,終於開始漸漸地清醒了起來,會給予他這種感覺的人,全世界中,只有一個人而已。
“別再打下去了,遙!”那熟悉的嗓音,在他的耳邊響起。
那是她的聲音!
他所有的動作,都像是停擺住了似的,只是怔怔地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容顏。她的雙手抱住了他,她的唇一張一合,似在說著什麼,她的氣息,繚繞著他的全身。
“小姐。”他喃喃著,不敢置信她的出現。
“是我。”白悅然道,“別再打下去了,難道你想要殺了他嗎?”
他的眼睛還是一眨不眨地盯著她,聲音就像是機械似的溢位著,“嗯,我想殺了他呢。”只要殺了這個男人的話,小…姐就會平安無事的。
白悅然不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可是她卻知道,她必須要阻止!莫名的,她突然有一種感覺,如果這個時候不拉住他的話,如果這個時候放任他繼續下去的話,那麼也許眼前的這個人,會徹底的因此而改變。
她用力地抱住了他,把他的頭壓在了自己的頸邊,“遙,聽我說,不管發生了什麼事情,一切都有我!”
簡短的一句話,卻像是有著無比的說服力。她本就是讓人仰望的存在,會讓人想要情不自禁地去聽從她的每一句話。
頰邊,全都是她的溫度,那麼地溫暖,又是那麼地令人渴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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蒼遙的雙手終於鬆開了俆洛生,那滿身的戾氣在一點點的消褪著。他小心翼翼地抱住了她,抱住了他一生的主人。
他知道,不久之後,她一定就會知道一切事情的真相,而他,也許已經沒有資格再呆在她的身邊了
而與此同時,追著白悅然而來的楚律,只是怔怔地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這就是她堅持要找蒼遙的原因嗎?是因為她已經預感到蒼遙會出事了嗎?還是因為她太過在意蒼遙呢?
在看到那樣手上沾滿著鮮血,暴戾失控的蒼遙,她卻沒有絲毫的退卻,反而沒有猶豫地去抱住了那個人。
蒼遙對她而言,到底意味著什麼呢?
而他,對她而言,又意味著什麼呢?
如果當年如果當年在他生氣憤怒的時候,她也可以抱住他的話,那麼他一定至死都不會分手的吧!
因為——他所想要的,不過是她在乎他而已!
————
蒼遙的情緒鎮定了下來,而白悅然則出手迅速的撥打電話,讓白門的人在不驚動校園內學生的情況下,過來抬走了傷者,清除地上的血跡,把一切都恢復成原樣,就彷彿校園內,從來不曾發生過什麼暴力事件。
甚至於她還讓人帶了一件校服的外套,給蒼遙換上,同時讓人處理了他沾著鮮血的衣物。
蒼遙從頭到尾一直沉默著,猶如一具木偶一般,靜靜地站立著。
白悅然拿著溼巾紙走到了蒼遙的跟前,對著他道,“把手伸出來。”
他無聲地伸出了自己的雙手,就像是一個只是在執行著命令的機器人似的。
她擦拭著他的手,從手心,到手背,再到每一根的手指,都細細擦拭著,直到上面再沒有血跡。擦完了手後,她又對著他道,“稍微彎一下腰。”
他依言彎腰,她捧住了他的臉,看著他蒼白無血的臉色,他的眸光中沒有任何的神采,即使現在他的情緒看似已經完全平靜下來了,可是卻像是一種自我放逐似的,對周圍的一切都沒有什麼反應,會聽的,也僅僅只是她的命令。
白悅然心頭一緊,只覺得蒼遙的這個樣子,讓她的胸口彷彿被壓著什麼似的,有些澀澀的難受。
她不喜歡蒼遙這個樣子,彷彿對生存都沒有絲毫眷戀似的。
她擦拭著他臉上所沾染上的血跡,“一會兒,我們好好談一下,我想知道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他的身子猛然一顫,隨即又回覆成了之前的那種寂靜狀,眼簾輕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