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怕一個剋制不住,他會出手傷了她。
君海心抬眸望著白逐雲,眼中平靜無波,“我不想拖著一個人陪我一塊兒死,就算是你自願的,我也不想。更何況”她的語音頓了頓,“孩子將來沒有母親也就算了,如果連父親都沒有的話,未免可憐了些。”
她不能給孩子一個父母雙全的家庭,但是至少可以讓他(她)擁有些許的父愛。雖然她知道,就算她不在的話,哥哥嫂子也可以很好的照顧著孩子,可是如果白逐雲肯給予這個孩子父愛的話,那麼對於孩子來說,會更好吧,也可以彌補她不在的缺憾。
白逐雲猛地站起身子,走到了君海心的面前,他的一拳,重重地擦過她的肩膀,落在了她身後的沙發上,“因為孩子,所以你要我活著?”
“嗯。”她微抿著唇應著。
彼此的距離近了,近到她可以看到他眼神中的那股怒意,感覺到他灼熱的呼吸。
他瞪著她,那麼地恨!恨這個女人,就連死的機會都不願意給他!
倏然,他冷笑了起來,笑聲是如此的刺耳,就像是冰冷的鋼針,扎進著她的耳蝸,刺破著她的耳膜,鑽進著她的心窩處。
心臟的地方,彷彿在不斷地被刺痛著,有些像是久違的滿月的疼痛。可是今天並不是滿月,更何況,懷孕以來,她已經很久沒有痛過了。
這痛到底是什麼
君海心不知道,因為這種痛,對她而言是陌生的。
“很好。”白逐雲臉上滿是一種自嘲,“君海心,以前你最在乎的是君謹言,為了他,你可以和我翻臉,可以狠狠的甩我巴掌,也可以委曲求全的和我上…床。現在呢,你最在乎的人換成了你肚子裡的孩子了嗎?為了孩子,所以可以讓孩子姓白,可以主動見我,就為了讓孩子將來有個父親?!”
這一聲聲的質問,就像是重錘一樣,狠狠地砸著她的心窩,可是她的表情,卻還是平平靜靜的,“是。”
簡單幹脆的一個字,在她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指已經牢牢的掐住了她的下顎,“你在乎的人還真是不少,可是你憑什麼以為,我會願意聽從你這樣的安排呢?”
他的眼神,在明明白白地告訴著她,孩子姓君還是姓白,對他而言,根本就無關緊要。
“我”然而,她才張了張口,他的唇就壓了上來,堵住了她即將說出口的話,舌頭順勢進了她的檀口,攪動著她口中的唾液,叼…著她的舌頭含…進了他的口中,用著他的牙齒,一下下的咬著,就像是在發洩著他所有的不滿似的。
舌頭並沒有被他咬出血,可是卻疼得厲害,還有她的嘴唇,隨著他唇瓣的重重碾壓,也在隱隱地作痛著。
她的雙手推拒著他的肩膀,想要推開他,卻不想他的手,輕易的就把她的手反剪在了身後。
這會兒的君海心,雙手被白逐雲的左手單手扣住,而下顎則被他的右手掐著,因為他掐著的手勢,令得她的顎骨開啟,雙唇完全是不由自主地開著,就像是在邀請著他品嚐似的,而唾液則不收控制地從嘴角邊湧出,順著下巴蜿蜒流下。
“唔嗯”君海心開始還掙扎著,卻又不敢動作太大,怕一個不小心,會傷到肚子裡的孩子。可是這樣掙扎,根本沒用,於是她乾脆就不動了,任由白逐雲吻著。
他吻著她,眼睛閉著,濃黑的睫毛,在眼瞼處落下著濃重的陰影,而她,卻是睜著眼睛,看著他已經近到不能再近的容顏。甚至他那銀白色的髮絲,因他此刻的姿勢,而垂在她的額頭處,隨著他輾轉shun吸的動作,一下一下地拂動著。
這個吻,他在不斷地加深著,似發洩,又似沉迷和陶醉
當他結束了這個吻的時候,不用照鏡子,君海心也知道,自己這會兒是狼狽得很。
她氣息不穩地道,“放手。”
他卻置若罔聞,手依然扣著她的雙手手腕,舌尖輕輕舔…舐著她溢位唇角的晶瑩唾…液。他眸光中之前的那股怒意,在一點點地被遮掩著,待到他把她下巴邊的唾…液都舔乾淨的時候,他的眸色依然變得黑沉黑沉的。
他的頭埋在了她的肩窩處,呼吸彷彿有些沉重。
“為了孩子,你什麼都肯做嗎?”好半晌,他沙啞的聲音才從她的肩窩處飄出。
君海心楞了楞,片刻後回道,“有些事情,不是我想做,就能做得到的。”譬如長命百歲,又譬如愛上他。
“不,這件事,只要你想做,就一定可以做到。”他道。
她的眸中閃過疑惑,不明白他所指的到底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