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她給他的回應,卻只是一個淡淡的“哦”字。
楚大少悲憤了,“你真的不記得我了嗎?”
“我該記得嗎?”她反問道,彷彿他問了一個無比白痴的問題。
“半個月前,你在宴會上摸過我的頭髮的!”他幾乎是咬牙切齒地說出了這個供她回憶參考的內容。要知道,這可是被他視為奇恥大辱的事兒,他原本打算一輩子不說的。
經他這樣一說,她總算是想起來了,“原來是你啊。”怪不得她覺得他的頭髮有點眼熟。
“就是我!”他瞪著她。
對於小學六年級的學生來說,他們兩人的身高差不多,因此這會兒,彼此的視線都是平視的。
“那我現在知道你是誰了,可以回去了吧。”她一臉平靜地道。
“等等!”他想都沒想地再度拉住了她,“為什麼要摸那個男生的頭髮?”
“因為摸起來很舒服,就像泰迪犬的背毛一樣。”她道。
他氣竭,當時她在摸過他頭髮的時候,也說像狗的背毛,“難道只要摸起來舒服,摸誰的頭髮你都無所謂嗎?你是女生,怎麼可以這麼不知羞啊!”
氣死他了,明明半個月前,還一副喜歡的樣子摸著他的頭髮,可是轉頭卻可以去摸另一個男生。
白悅然的臉沉了下來,“這不關你的事吧。”說完,她轉身打算離開。
可是他的手卻還牢牢地握著她的手腕,沒有鬆開。正當她要付諸武力,令他鬆手的時候,卻發現他清雋而精緻的臉蛋這會兒憋得通紅,不知道是生氣還是羞澀,然後他就像擠牙膏似的,艱難地擠出了一句話,“如果你一定要摸頭髮的話,那你可以摸摸我的。”
總之,現在的他,滿腦子都是不希望她去摸別的男生的頭髮,這種念想是如此的強烈,強烈到一瞬間,讓他說出了幾乎放棄尊嚴的話。
【716】
…
可是讓他沒想到的是,她給他的回答,竟然是——“不要。”
他瞪著她,眼中是不敢置信,他都已經這樣拉下臉了,都已經不在乎她是不是把他的頭髮當狗狗的背毛摸了,她居然還不領情。
“為什麼?”他的眼眶泛起了一抹紅絲,憤怒地問道。
“因為不方便。”比起他的激動情緒,她倒依然是老神在在的淡然。
“不方便?”他愕然,這是什麼破理由。
“對,不是一個學校的,不可能隨時都可以摸到,所以沒必要。”她說完,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徑自離開了。
而他,只能幹瞪著她的背影,心中,突然湧上了一種說不出的滋味,這種被忽視,被不在乎的感覺,讓他生平第一次,明白了什麼是難過。
————
蒼遙是白逐雲在白悅然10歲的時候,作為10週歲的生日禮物,送給女兒的保鏢和玩具。對於白逐雲來說,把人看成玩具,並沒有什麼不對的,事實上,他也真的是如同挑選玩具一樣的,把女兒帶去了白門內部的訓練場所,讓女兒自己挑選她喜歡的。
“然然,這是給你的玩具,你看看,你喜歡哪個,那麼爹地就會把那個玩具送給你。”白逐雲牽著10歲女兒的手,如此說著。
“玩具?”當時的白悅然,看了看訓練場上的那些正在進行體能格鬥訓練的人,看起來,年齡基本上都在7、8歲到13、14歲左右,有男有女,而無一例外的,這些“玩具”長得都挺不錯的。當然,這是白逐雲的嗜好,對於女兒的玩具,他總歸是要儘可能的挑一些好的。
“為什麼要送我這種玩具?”白悅然不解地問道,她並不喜歡擺個人在她的身邊。
“因為這個玩具,會成為你的影子,會保護你的安全,會時刻為你犧牲一切。”白逐雲彎下腰,俯在白悅然的耳邊說著。
“所以,那個人的一切,都是我的?我想怎麼樣對那個人都可以?”
“當然了,既然是爹地送給你的玩具,那麼你想怎麼對待玩具,玩具都是不能有異議的。”在白逐雲的眼中,玩具就只是玩具,要怎麼對待玩具,自然都由女兒決定了。
白悅然的視線望向著場內,這些人在她看來,每個都還不錯,可是卻也並沒有她特別想要的。
驀地,她看到了在場內的一側,有一個和她差不多年齡的男孩,一隻手臂正以不自然的狀態垂落著,而另一隻手臂則還在抵擋著訓練師的攻擊。男孩的身上,有不少的傷,至於臉孔——恐怕是現場唯一看不出美醜的,因為完全是一副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