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時候曾學過中醫，據說學得還不錯，傳授他中醫的老師曾認為，他將來一定會在中醫界聲名顯赫。只是凌霽月並未如這個老師所說的，在中醫界發展，甚至連一天的醫生都沒有當過。之後再西醫出現後，凌霽月的興趣也從中醫轉到了西醫上，並且在當時，投資了不少錢給醫院，進行西醫方面的科學研究。

這在當時的商界，是很少見的情況。

凌霽月去世的時候，就連30歲都不到，用英年早逝來形容，再恰當不過。而且至死，他都不曾娶妻生子過。

莫名的，君玥惜在看完這份資料後，心中有著一種淡淡的遺憾，這個男人，一生短暫卻又絢爛，可是在絢爛的背後，卻不曾有過一個真心相愛的人。

這個人，有喜歡過誰嗎？有愛過誰嗎？她看著夾在資料中的凌霽月一些黑白照片的剪報。為什麼她的胸口會覺得很悶悶的呢，這個男人，是已經死去了很久的人，他的一些事蹟，是要從近代史的歷史書上去尋找的。

是因為她有一幅他的畫像，她常常看著那幅畫像的緣故嗎？還是因為他的臉，長得太像凌淨的緣故呢？

尤其是照片上，那冰冰冷冷的表情，真的好像凌哥哥照片上的表情啊，那些不是和她一起的合照上，凌哥哥的表情，也是冷冷冰冰的

突然，君玥惜看到資料的最後一頁，還記載著一些在凌霽月死後的傳聞，據說有一個曾在凌家當過傭人的女僕，在一次無意中，曾偷聽到凌霽月和其父親的對話，當其父要他儘快找物件結婚的時候，他曾說過，他在等待一個完美的女性，可以為他生下一個完美的孩子。如果沒有這樣的女人出現，那麼他寧可一輩子不結婚生子。

完美這個人，是完美主義者嗎？君玥惜暗自想著，只是這個事兒，只是女傭單方面的口述，到底凌霽月是不是真的說過這樣的話，就誰也不知道了。

然後晚上睡覺的時候，君玥惜夢見了凌淨，又或者是凌霽月，她分不清，當從夢中醒來的時候，她唯一有印象的，只是那雙灰色的眼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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凌淨的眼睛是灰色的，儘管他自己並不喜歡這樣顏色的眸子，可是君玥惜卻很喜歡。每次滿月的次日，當她從他懷裡醒過來的時候，就可以看到他那雙灰色的眼睛定定地注視著她。

而有時候在四下無人的時候，她也會要求他卸下隱形眼鏡，看看他的灰色眸子。

那麼美的眼睛，凌哥哥卻總是掩藏起來，有時候她甚至會想，真的是像他所說的那樣，是因為不希望眼睛太過引人注目嗎？

君玥惜的理科成績不行，雖然有請家庭教師來幫忙補習，不過就君玥惜而言，還是凌淨來給她補習最有效果。凌淨的講法簡潔明瞭，很容易弄懂原理。她覺得如果將來他不繼承淩氏船業的話，去當家庭教師，其實沒準也能大放異彩。

臨近期末的時候，凌淨大多會在晚上送君玥惜回君家這邊補習功課。而夏琪也總會讓凌淨在這邊一起用晚餐。

比起凌家冰冷冷的用餐氛圍，凌淨知道，他其實心底，更多的是羨慕著君家這邊的用餐氛圍。圍著餐桌，開著電視機，一邊看著當天的新聞，一邊閒聊著各種的事情。

每一次在這邊用餐，這種羨慕，他總會油然而生。

他也會去想，如果可以的話，將來他和小惜組成家庭的時候，他也一定會像這樣，開著電視機，和她一起用餐，然後他和她之間會生好幾個孩子，他會愛著她，愛著他們的孩子，會每天每天都和她還有孩子們一起吃飯。他絕對不會讓他們的孩子

“淨，你在想什麼？”清亮的聲音響起在了他的耳邊，打斷了他的遐想。

凌淨抬眸，就看到君玥惜的臉正放大在他的面前，隨著她的說話，她的呼吸拂過他的臉龐。

她的臉湊得太近了，近到他又有一瞬間的沉迷。

隨著她年齡的增長，他對她的著迷也在變得越來越深，往往只要她的一些小動作，就會被撩動起感官。

“沒什麼。”他斂下心神，“題目都做完了？”他問道，這會兒，書房裡只有她和他兩個人，也因此那種沉迷感，比平時更深。

“嗯，做完了。”她道，拉開了彼此間的距離，把複習卷遞給了他。

凌淨稍稍深呼吸了一下，接過了君玥惜手中的卷子，檢查起了題目，而她則坐在他的身邊，一手託著下巴，目光炯炯有神地看著他。

從她的角度，看到的是他四分之三的側面，一部分的黑髮，遮蓋住他的飽滿的額頭，他的眼簾半垂著，燈光下，長長的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