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好像對他來說,那是一種無比甘甜的回憶一般。
葉南卿心中隱隱地明白,白逐雲口中所謂的“她”,指得究竟是誰。
畢竟,當年白逐雲和君海心的事兒,上流社會的圈子裡不少人都知道。就算是到了現在,也還有人在談論,尤其是君海心回國後,這種話資就更被人經常談了。
“白先生特意來見過,應該不只是為了和我說菸灰缸的事兒吧。”葉南卿道。
“上次給你的照片,對你似乎並沒有什麼幫助。”白逐雲手指夾著香菸,輕輕地彈了一下菸頭上的灰。
葉南卿想到了那個晚上,夏琪在他的面前不斷地哭著,趴在地上,一張一張地撿著那些照片,那一刻,他突然明白了。如果是利用那些照片的話,那麼他永遠都不可能得到她的心。
“也並非沒有幫助,那些照片,令我看清了一些事情。”他道。
“所以,你是打算放棄夏琪了嗎?”白逐雲問道。
放棄麼葉南卿沒有回答,因為放棄這兩個字,他根本就無法說出口。如果他真正的放棄了,又怎麼會午夜夢迴的時候,盡是夢到她,又怎麼會直到現在,都還不願意把左手上的戒指摘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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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14…1…27 22:33:08|7189439
【372】菸灰缸的定義
明明她的手上,已經戴上了和另一個男人相守一生的戒指,可是他卻依然讓這枚孤零零的戒指,佔據著他左手的中指。
甚至,他在想,這是否是一種懲罰呢,懲罰著他曾經擁有過,卻又主動放棄的錯!
“這個問題很難回答嗎?”白逐雲的聲音,又再一次地響起。
葉南卿微抿了一下唇角,“的確很難,如果有一天,君謹言傷了夏琪的心的話,那麼那個時候,我一定會把夏琪從他的面前搶走。”而現在,他卻沒有辦法去搶,只因為,她想要呆在君謹言的身邊,而他不想要再一次地看到她的眼淚了。
因為她的眼淚,會讓他心痛到無以加復,會讓他不知所措,最後,竟像個傻子似的,只能呆愣愣地看著她。
“搶走?”白逐雲嗤笑一聲,“你以為君謹言會那麼輕易地讓你搶走嗎?”
“真到了那個時候,我——會不擇手段。”葉南卿淺淺地笑著,就像是再把最卑鄙地事情,說成最美好的事情。
可是白逐雲的笑意卻更深了,“憑現在的四海集團,你又能如何的不擇手段呢?沒有強大的後盾,一切的言語,到頭來都只是無用的東西而已。”
“四海集團?”葉南卿回道,“白先生,你又憑什麼斷定,現在的四海集團,不是我的手段之一呢?”
白逐雲微微一愣,隨即慢慢地眯起了眸子,盯著眼前的人,他素來關注君家的一切動向,這段時間,四海和君氏集團之爭,其間所發生的什麼事兒,他自然是一清二楚的了。君氏集團下手快、狠,可是四海的招架,卻稍顯無力了一些。
縱然葉南卿真正全盤掌控四海的時間並不久,可是以目前這樣的局面,和葉南卿之前在商業金融方面的戰績相比,顯然有些保守和被動了。
難道說,這個人他白逐雲的腦海中,想到了某種可能性。只是這種可能性,在此前幾乎為零,因此他根本不曾朝這方面想過。
“四海集團,我要的並不是它生,而是它死。”葉南卿對著白逐雲,緩緩地說出了他的意圖。這句話,以前他只在母親的墓碑前說過。
終有一天,他要把四海集團作為祭品,獻給母親,那樣的話,想必九泉之下,母親也會欣慰吧。
曾經,奪去了她一切幸福的四海集團,到頭來,終究不過她的陪葬而已。
“哈哈,有趣,還真是有趣!”白逐雲笑道,“葉南卿,你還真是有些出乎我的意料。不過四海的生死,我並不在意。我只是想知道,你是打算把四海拱手讓給君謹言呢,亦或者是拖著一起陪葬?”
葉南卿揚揚眉,等著白逐雲的下文。
“如果是要拖著一起陪葬的話,那麼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幫助。”白逐雲道。
“很不錯的提議。”葉南卿的臉上,還是維持著一貫的淺笑,“不過我想白先生並不會沒有代價地給我幫助吧。”
“的確不是沒有代價,首先,我想你需要拿出一些誠意來。”白逐雲說著,手指夾著香菸,卻並沒有放到唇邊去抽,而是停在著半空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