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小絮回答道,只是那次的見面,並不算是什麼太過好的回憶罷了。她還記得,對方在一見到她的時候,就直接指出了她是君謹辰的命依,而他,這輩子最討厭的就是命依。
只是後來,她一忙,倒是忘了去問琪琪,這個男人究竟是什麼人了。可是現在看來,顯然謹辰也認識這個男人。
君謹辰的目光頓時凌厲地射向了白逐雲,薄唇中冷冷地吐出了三個字,“別動她!”這是一種警告,警告著對方最好遵守這一點,否則一旦動了,那麼就要做好不死不休的準備。
白逐雲靜靜地睨看著君謹辰,還記得初認識海心的時候,君謹辰不過還是個青澀的高中生,冰冷倨傲,即使有不少女生們追逐著他,可是他卻不屑一顧。
有一次,海心心情好的時候,曾經說過,“白逐雲,如果說君家有誰和我最像的話,那麼那個人一定是謹辰了。”
“哦?為什麼這麼說?”那時候的他,還什麼都明白,在他看來,君家以外貌來看的話,該是君謹修和海心最像,而就性格而言地話,那麼恐怕誰都不像。因為她的性格,是獨一無二的,也是讓他深深迷戀的。
“因為謹辰和我一樣,不明白到底什麼是心動的感覺。”她笑著,笑容豔美,左手的食指指著自己的心臟,那雙鳳眸看起來,卻又是那麼地純淨而憂傷,“我們的心,是死寂的,就算會跳動,會疼痛,可是卻不懂,到底該怎麼去為另一個人心動。”
他抓住了她的手指,把她的手拉到了自己的胸前,緊緊地貼住了自己心臟的位置,“海心,你不可以為我心動嗎?”
她支歪著腦袋,眼中有著一份朦朧的醉意,“不可以。”嬌媚的聲音,卻回答得沒有一絲的猶豫,彷彿是在告訴著他,他永遠都進不了她的內心。
可是這樣的回答,他不會接受,也不打算接受!“你可以的,只要你願意,你就可以!”他堅持著,“海心,你沒有試過,又怎麼知道不會呢?我並不是那麼差勁的,不是嗎?或者你說,要我怎麼做,你才會心動?就算你開口問我要整個白門,我都會給你!”
她唇角邊的笑容慢慢地斂下,把手指緩緩地從他的手中抽出,然後她指了指一旁的一位女侍應生,“如果有一天,她對你說,她是某國的公主,她願意讓你擁有那個國家,只要你肯為她而心動,你會嗎?”
不會!他在心中,已經給出了答案。
她頓了頓,繼續道,“有人會為金錢心動,有人會為奇珍異寶心動,也有人會為了某個人而心動。在我看來,心動並不是所謂的可以去試,可以去學的東西。”她的手指又指著窗外不遠處一個蹲在垃圾桶旁,正在翻找著什麼的乞丐道,“如果有一天,我為某個人心動了,那麼就算對方什麼都沒有,只是路邊的一個乞丐,我也會跟他。”君家的人,素來都會跟著心的本意,她也不會例外。
他的臉色沉了下來,“沒有改變的可能?”
“我第一眼看到你的時候,沒有心動,那麼就永遠都不會為你心動了。”她笑笑,站起了身,朝著店外走去。
他緊跟著站起身,匆匆結了帳,追了出去,“海心,什麼叫第一眼,什麼叫永遠不會?你憑什麼可以那麼地篤定?”他攔住了她質問道,“世界上,有的是一見鍾情,而有的是細水長流,你又怎麼可以保證,你將來就不會為我心動?”
“也許,對君家的其他人可以,可是,對我和謹辰,永遠都不會有你說的所為細水長流。”她的心中,突然湧出了一種同情,白逐雲愛她,她不是不明白,可是,有些事情,卻是勉強不了。
而將來,若是她愛上自己的命依時,命依並不愛她,她是否也會像白逐雲這樣呢?糾纏不休,卻依然得不到任何的保證。
她張開雙臂,突然抱住了他,“逐雲,對我來說,你可以是一個不錯的朋友,我們可以在一起談天說地,甚至有一天,也許會像哥們一樣,為彼此兩肋插刀。可是別再我身上再多浪費時間了,不值得也沒必要。到頭來可能對你、對我來說,都是一種折磨。”
那時候的他,不明白她說這話的真正含義。而他真的懂的時候,才明白,她說對了,他對她的感情,對於彼此來說,的確是一種折磨。可是這個時候,他卻已經停止不了了。
“不知道我和謹辰,會是誰先幸運,擁有心動的感覺呢?”
海心曾經這樣地呢喃過,而現在,顯然是君謹辰更加的幸運。
微微一笑,白逐雲對著君謹辰道,“怎麼,在擔心自己的命依嗎?如果我真要動她的話,你覺得僅僅只是你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