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自小和她一起長大,當然明白她對舅舅一家的感情。就像高中的時候,她會在他的面前隨口抱怨著她舅舅又來向她母親索要錢物,說著舅舅真是貪得無厭之類的話。可是當他開口說,可以幫她解決舅舅,讓她舅舅以後再也不敢出現在她家裡的時候,她卻又很生氣地對著他道,“君謹言,我警告你,不許你對我舅舅他們做什麼事兒!”
“為什麼?你不是討厭你舅舅罵?”那時候的他,不明白為什麼他明明是想要討好她,想要幫她出氣地,可是她卻會生氣地對著她。
“我是不喜歡舅舅,可是那也是我舅舅!再說,舅舅在我小時候對我也挺不錯的。”她說著,手指戳著他的胸膛,“你愛怎麼對付學校裡的那些同學,我不管,但是如果你對我舅舅他們做了什麼的話,我就”她的話停了下來,似乎是在想著該怎麼說,對他才最有威懾力。
2014…2…19 20:01:21|7410245
【446】我也會做同樣的事
“就什麼?”他突然有種不舒服的感覺,神經的跳動,彷彿在告訴他,她接下去說出口的話,絕對不會是他想要聽到的。
果不其然,她接下去說的是——“我就和你絕交。”
她用了絕交這個字眼,不是冷戰,不是討厭,而是絕交!當這兩個字眼進入他的腦海時,他的大腦幾乎一片空白,只是直愣愣地盯著她,完全沒有辦法去想象,有一天,她和他絕交會是什麼樣子。
當她轉身要離開的時候,他猛然地回過神來,把她逼到了牆角邊,野蠻卻又笨拙地親吻著她,啃咬著她,逼著她以後絕對不許對他再提出“絕交”這兩個字。
縱然,換來的是她的兩巴掌和再次的冷戰,可是他卻依然堅持,要她永遠都不許提那兩個字。
也正因此,所以他後來沒有去動她的舅舅一家,因為他怕極了,怕她真的會把那兩個字付諸實現。
“怎麼了,這樣的看著我?”夏琪的聲音,打斷了君謹言的遐想。
他回過神,睫毛微顫了一下道,“會怪我嗎?”
“怪你?為什麼?”夏琪的眼中閃過一絲詫異。
“因為剛才我把你舅舅的手摺斷了。”他道。那時候,他根本就沒有多想什麼,只要一想到對方會傷害到她,他就不能控制住自己身體的行動。甚至他想做的,還不僅僅只是折斷對方的手而已。
他想要把夏啟洪身上的每一根骨頭都折斷掉,想要他的嘴巴里永遠也說不出任何的話來,更想要他永遠都不會出現在琪琪的面前
只是這些想法,卻只能深埋在他的腦海中,不能說出來。
“你怎麼覺得我會怪你呢?”夏琪說著,抬起了自己的空著的那隻手,摸著君謹言鬢角邊的髮絲,“我知道,你都是為了保護我,如果現在,我還要去心痛傷害我的人,而來責怪保護我的人,那才是不應該。”
他有些怔忡地看著她。
而她嘆了口氣,繼續道,“如果有一天,有人在我面前要對你動手的話,我也會衝上前,做出和你一樣的事兒來。”是的,就像他不能忍受別人傷害她一樣,她也同樣的不能忍受有人傷害他。
只是沒想到,他反而是面色一緊地道,“不要,你別衝上來,會受傷的。”
夏琪忍不住撲哧一笑,之前在法院那邊的壓抑心情,也因為君謹言的這句話,而褪去了一些,“我不怕。”見他還想說些什麼,她先把自己的食指抵在了他的唇瓣上,“謹言,我不可能永遠都躲在你的身後,享受著你的保護,我也會想要保護你,也想偶爾可以把你擋在身後,所以,在我可以保護你的時候,就讓我來保護你。”
所以,就像新聞媒體大肆報道著他自閉症的時候,當去醫院,有人對著他議論的時候,她都是那麼堅定地擋在他的面前,保護著他那樣嗎?
君謹言的眸子微微一動,拉下了夏琪的手,回著她,“好。我知道了。”
夏琪這才又笑了笑,“那麼說定了?”
“嗯,說定了。”他給予了她肯定的回答。
“一會兒回家吃什麼?”她又開始聊著晚上的晚餐了。
“都可以。”他素來不挑食。
夏琪的廚藝其實算不上好,不過勝在君謹言對吃不挑剔,從來都是夏琪給什麼,他就吃什麼的。就連夏琪讀小學四年級的時候,第一次想嘗試燒菜,趁著老媽不在家的時候,偷偷地燒了一盤慘不忍睹的青菜。
結果君謹言硬是可以把那盤慘不忍睹的青菜全部都吃下去,吃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