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女兒回絕了。
“媽,今天是我的婚禮,我希望是我生命中最重要的人把我交給另一個重要的人手中。”夏琪回道,“而且君家那邊也都已經說好了,不用擔心什麼。”
夏梅點點頭,“好,那媽媽就把你好好地交給謹言。”
當婚禮開始的時候,當夏梅帶著夏琪走進禮堂的時候,夏琪看著禮堂中此刻站著的一排排來賓,突然有些緊張了起來。
來教堂的這部分來賓,僅僅只是今天宴請的其中一部分而已,更多的賓客,會直接去婚宴酒席的現場。可是光是來這裡的,也有上百人了。
然而當夏琪看到了站在中間過道盡頭那身白色的身影時,心中的那份緊張,頓時轉變成了一種感慨。
他就那樣,筆直地站著,靜靜的,在等待著她的過去,彷彿已經等了很久很久似的。
母親帶著她一步一步地走過去,每走一步,她心中的感慨便多一分。她,就要嫁給他了,嫁給那個從6歲那年認識,便再也牽扯不清的男人。
她和他之間,糾糾纏纏那麼多年,笑過,鬧過,冷戰過,纏綿過他強勢的闖入著她的世界,她卻在以前不曾想過自己會有一天,愛上他。
然而愛上了,愛得深了,才會驚覺到,原來以往他對她的霸道、專制,卻是源於他的不安。
該怎麼樣才可以讓他安心呢?而又該怎麼樣,他們之間才可以真正地信任,真正地彌補兩人之間的那道裂痕呢?
母親把她帶到了他的面前,把她的手放在了他的手心中。
“謹言,我把琪琪交給你了。”夏梅對著君謹言道,簡單的一句話,卻包含著她對女兒太過的感情。
“嗯,我會抓住她一輩子的。”君謹言低低地回道。
夏梅笑笑,看著女兒和未來的女婿,點了點頭,轉身退到了一旁。
夏琪的眼眶不由得溼潤了,對母親的不捨,讓她本能地想要追上去,想要再抱抱母親。
可是她的身子才微微一動,他的手卻已經猛然一收,死死地握緊著她的手,而另一隻手,則扣在了她的腰際,讓她的身子不能移動上半分。
隔著純白色的頭紗,她吃痛地微蹙了一下眉頭,朝著他望去,視線卻跌入著那雙空洞黑沉地眸中。
他低著頭,微微地傾下身子,湊著她的耳邊,用著只有彼此才能聽到的聲音說著,“琪琪,別忘了你答應過我的事。”
夏琪一怔,她答應過只要可以救母親,只要君海心願意為母親的心臟手術執刀,她就會嫁給他,會在神的面前,許下一輩子的誓約。
他是在擔心她會反悔嗎?所以才要這樣地來提醒她?
“我沒忘。”挪了挪唇,她回道。
【276】她的話說了什麼
觀禮的人們,似乎因為婚禮中的兩人這會兒竊竊私語而有些詫異,不過好在片刻後,君謹言就拉著夏琪,站在了神父的面前。
主婚神父的聲音響起在了教堂中,“君謹言先生,你願意無論順境說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著夏琪女士,珍惜她,對她忠實,直到永遠嗎?”
“我願意。”君謹言的聲音,沒有一絲的遲疑。
“夏琪女士,你願意無論順境說是逆境,富裕或貧窮,健康或疾病,快樂或憂愁,都將永遠愛著君謹言先生,珍惜他,對他忠實,直到永遠嗎?”
“我”夏琪的腦海中,閃過了過往的一幕幕,他和她定下十年之約的情景;她和他重逢的那一刻;在掐著她的脖子,讓她收回說過的哈;還有在她去求他的那天夜晚,他在電梯口緊緊的抱住她,說著,“只要你心甘情願地在神父面前說你願意,我就答應你的要求。”
她片刻的沉默,卻讓他握著她手的手指更加的用力,他微微地側轉著頭,視線緊緊地盯著她。
那目光就像是在催促著她快說,又像是在害怕著她口中說出的話,會是他不願意聽到的。
夏琪深吸了一口氣,強忍著左手被緊握的疼痛,說出了那三個字。“我願意。”
謹言,他可知道,她現在說著這三個字,是真正的心甘情願的!不是因為她和他之間的那份約定,只是因為她是真的愛他,想要永遠地去珍惜他!想要去撫平他的不安!
婚戒套在彼此的手上,如同在彼此的身上,套上了屬於彼此的印記。他的目光,至始至終都在看著她。
好像他總是在看著她,從六歲那年,就一直在看著她了!
“新郎可以吻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