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多少年,不曾有人敢這麼打他了,曾經對他出過手的人,現在沒一個有好下場的。
夏琪滿眼的震驚,葉南卿唇角的血,刺目而驚心。
周圍,原本幾個正經過寢室樓的女生們,這會兒也都停住了腳步,詫異的看著眼前的這一幕。
“她不是你可以碰的。”君謹言面無表情地對著葉南卿道。
“是嗎?”葉南卿眸子微微眯起,突然一笑,指腹拭著唇角的鮮血,望向夏琪,“琪琪,當初先碰我的人,可是你。”
夏琪只覺得在葉南卿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君謹言原本扣著她胳膊的手倏然一鬆,拳頭已再度朝著葉南卿襲去。
“你以為我還會再站著不動讓你打嗎?”葉南卿攔下了君謹言的攻擊道。
君謹言沒開口,只是另一隻手又朝著葉南卿腹部攻了過去。兩個男人,頓時打了起來。
這是夏琪第一次看到葉南卿打架,一招一式,依然透著一種雅氣和從容。想來也是,他是四海集團的繼承人,又怎麼會連點防身術都不會呢?
而反觀君謹言,沒有任何華麗的招式,他的每一下攻擊,都是直擊人體最脆弱的地方,完完全全是一種軍人式的打法。
“別打了!”她喊道。
可是兩個男人,根本就沒理會她的喊聲。
周圍圍觀的人已經越來越多了,眼看著兩人再這樣打下去,不知道什麼時候才會停下來,夏琪沒有多想的就奔上前,猛地抱住了君謹言的腰。
“別打了,如果你再繼續打下去的話,我不會再和你說一句話了!”夏琪道。
君謹言的動作倏然停了下來,身體繃得緊緊的,胸膛則在不停地起伏著。然後,他以著一種近乎慢鏡頭般的動作,轉過身子,低頭看著夏琪,“認真的?”
“對,認真的!”她很是肯定地點點頭。
他的眼眶泛起了一絲微紅,瞪著她,久久沒有說話。
學校裡實在不是什麼談話的好地方,當務之急,是不能讓他們再打成起來。眼角的餘光瞥了眼一旁的靜立不動的葉南卿,夏琪遲疑了一下,對著君謹言開口道,“跟我走!”說著,她拉著他,朝著校門口的方向走去。
而君謹言沒有絲毫的掙扎,倒是任由她牽著他走。
漆黑的眸子,沉沉地看著那漸漸遠去的背影,葉南卿緊抿著薄唇,右手的指腹,再一次撫上了左手上的那枚戒指。
戒指,是冰冰涼涼的。而胸口的地方,在隱隱地疼痛著,就好像是在預示著什麼。
“夏琪”他喃喃地輕念著這兩個名字,卻覺得胸口的那種疼痛,好像更厲害了。
【020】約定的時間
夏琪拉著君謹言,一直走到校門口的僻靜處才停下了腳步。
轉過身,她看著他,他的頭髮有些凌亂,臉的一側以及手指的關節處,都有些紅腫,因為他本身面板就白皙,那紅腫也就更加地顯眼了。
而他身上的那純白色的襯衫上,沾染著一些血漬,不知道是他的還是葉南卿的。
“以後別再像剛才那樣打架了。”她道。從來沒有想過,他和葉南卿會在這種情況下碰面,更沒有想過他們會打起來。
他一言不發,只是瞪著她,眼眶紅紅的,帶著一種溼濡,彷彿下一刻眼淚就會落下來似的。
她的腦海中,不由得浮現出了以前他在她面前落淚的情景。小時候,他對著別人空洞冷漠,可卻會經常因為找不到她而哭。以至於,在她童年的時光,她在他家呆的時間,比自己家都多。
而隨著年歲的長大,他越來越少哭了,只除了那一次的冷戰,他像個被丟棄的孩子似的,在她去找他和解的時候,不停地哽咽著,啜泣著,那眼淚,就像是斷了線的珍珠,浸透了她胸前的衣襟。
自那次之後,她沒有再見過他的眼淚,而如今,他還會在她面前哭嗎?
應該不可能吧!夏琪在心中想著。那天在包廂裡,他折斷著別人手骨的情景還還歷歷在目。那一刻的他,冷酷暴戾,這樣的男人,又怎麼可能會哭呢?
抬起手,她輕觸著他左邊臉頰上的紅腫,“疼?”
他抿著唇,繼續瞪著她。
她正要收回手,他卻突然伸手壓住了她的手背,讓她的手心繼續貼著他的臉頰。
他臉上的陰霾未退,可是舉止卻又像是一個受盡委屈的孩子似的。
夏琪嘆了一口氣,“要不去下醫院吧,配點藥。”
“你是我的,我不喜歡別人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