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都得佩服他。
夏文傑和夏楓都沒有邵冰那樣的本事,他倆在睡覺的時候也一直都共用一張床。
非常時期,也講究不了那麼多。同擠在這麼小的一張床,棉衣太佔地方,根本穿不住,兩人的身體也時常會有親密的接觸。
甚至有好幾次當夏文傑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的手都是搭在夏楓柔軟又豐滿的酥胸上。對於夏文傑這樣年齡的男生而言,如此的香玉滿懷則屬於在特訓之外的另一種折磨。
以後,夏文傑之所以能做到百花從中坐懷不亂,估計也正是從夏楓這裡練出來的。
在第二期的最後階段,十九名學員已減少到十三人。和在第一期特訓即將結束時一樣,閻奪又提出做一個遊戲,野外生存遊戲。
他把十三名學員全部扔進冰天雪地的深山老林裡,沒有時間和地域的限制,讓他們去自生自滅,如果有人堅持不住了,那麼就釋放求救訊號,主動退出,最先提出退出的三人將會被淘汰。
這場比賽並不要求學員之間去互相殘殺,而且山林那麼廣闊,他們又是被投放在不同的地方,互相之間想碰也碰不到。
這回比的就是學員們的耐力,看誰更能忍,看誰的耐力更強,看誰能在沒有食物、沒有水極寒冰凍的狀態之下咬牙堅持到最後。
為了防止意外發生,他們每個人身上都配有一個定位裝置和一套對講裝置,另外還給每名學員配發了一柄多功能工兵鍬、一把軍刺、一隻水壺和兩袋壓縮餅乾。
夏文傑被一名士兵用摩托雪橇足足拉了兩三個鐘頭,然後那名士兵把他扔進一片叢林的邊緣。
他還沒來得及和士兵說上一句,士兵已調轉摩托雪橇走了。
他看著摩托雪橇越來越小的背影,深吸口氣,舉目觀望自己的四周,判斷自己現在的處境。
這裡是位於兩山之間的一大片林地,似乎剛好處在風口,山風很大,颳得人會身不由己的連連後退,就算夏文傑身上的保暖措施已經做得很好,可仍感到寒風能不時打透自己身上的衣服,侵入自己的面板。
他忍不住打個冷戰,頂著尤其刀子般的寒風,艱難地走進前方的樹林裡。
樹林裡的樹木都是白樺,葉子早已掉光,光禿禿的。夏文傑已走到林地的深處,但山風依然強猛,周圍那些光禿禿的白樺林好像根本無法幫他阻擋山風的侵襲。
這時候夏文傑終於意識到自己所處的環境非常危險,即便躲進林子裡,恐怕到了晚上自己還是會被凍僵,根本堅持不了幾個鐘頭,若想不被淘汰,只有一個辦法,儘快的離開這裡。
能做出這樣的決定很不容易,也需要有極大的勇氣和魄力。夏文傑在樹林裡只休息了一會,便按照原路退出來,到了樹林外,他摘下雪鏡,重新打量周圍的環境。
四周就是一片白茫茫的冰雪世界,沒有地圖,沒有參照物,自己究竟該往何處走,他也無從判斷。他暗歎口氣,重新帶上雪鏡,這時候,自己也只能碰碰運氣了,不管向哪個方向走,原則只有一條,就是必須得找到一個風勢較小的地方。
說起來簡單,但真的去做可就太難了。
夏文傑離開林子不久,天上又開始下起大雪,寒風颳著雪片,好像一把把的飛刀,夏文傑將纏在脖子上的圍巾提起,擋住自己的臉頰,頂著風雪,一步步艱難地向南走。
也不知過了多久,可能有幾個小時,天色漸漸暗了下來。
北方的冬季天都很短,下午四點多天色就開始變黑,尤其是在這裡,剛到四點,太陽就已下山,接下來要面臨的就是長達十多個小時的漫漫黑夜。
夜晚的時候,氣溫會驟降到零下四十度左右,如果還處在寒風當中,就算保暖措施做得再好,人也會很快被凍僵。
天色越來越黑,雪越下越大,氣溫也隨之越來越冷,但夏文傑明白,現在還遠遠不是最冷的時候,當雪停之後,那才是真正要人命的時候,甚至達到零下五十度都有可能。
風雪太大,夏文傑不敢貿然加快步伐,他只能保持勻速前進,這也是維持體力的最佳辦法。就算他使出全力,在這麼大的風雪中,也不會比現在的速度快多少。
而在極寒狀態下,什麼都是其次的,只有體力才是第一重要的。
天黑得很快,下午五點鐘,天色已然大黑,雖說沒到伸手不見五指的地步,但能見度不會超過五米。
夏文傑擦了擦雪鏡上的霜雪,停下腳步,仰頭望望天色,接著轉過身形,背對於著來風,將袖口向上拉了拉,低頭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