弄了一個炭火盆,拿了兩個手爐,更帶了四間厚實的大披風,那邊的下人開始建帳篷,也是王府的下人都手腳麻利,而且各司其職,一柱香的時間一頂結實的帳篷竟然就紮好了,炭火盆立即搬了進去,裡面還放著一張桌子,一張軟塌,百里辰直接將歐陽月扶在軟塌上,自己坐在一邊讓歐陽月靠著,桌前擺放著茶果等物,春草、冬雪還有冷剎等都在帳篷裡守著,而且劉太醫要是有什麼吩咐這裡也能立即知道。
只是時間一點一點的過去,房間裡不停的端出血水來,那劉太醫本來吩咐弄來的藥,也足足再準備了三四遍,可是裡面還是一點訊息也沒有,百里辰與歐陽月都不禁有些慌了,因為這時候已經是申時了,帳篷裡已經點了兩盞燈照明,歐陽月心中有些焦急,甚至想闖進去看個究竟,她前世可是個特工,即便現在懷孕了,腦子可還沒遲鈍,因為經常出任務,若是劉太醫不行的話,她這裡到底還是有些療傷的法子的,總應該有點幫助吧。當然術業有專攻,歐陽月也知道,她就是知道一些醫學上的緊急治療的辦法,可是也不會劉太醫這個在醫術上浸淫大半輩子的人,中醫從古代流傳到現代,歷經如此之久的時間,還有其獨特性,甚至有些西醫上前期查覺不到的,有些有門道有實力的老中醫還能透過把脈探查,提前防備,這是十分了得的,所以心中再怎麼焦急,歐陽月也一直忍著,可是這麼久了,她實在快忍不住了。
不止歐陽月,百里辰心中也已經有些煩躁了,之前冷採文被帶回府中的樣子,那已經是失血過多了,這麼長的時間下來,若是還沒好,那血不會是流完了吧。劉太醫想不到怎麼解釋,所以一直沒敢出來。
夫妻兩個不禁要往壞處去想了,卻在這時門吱嘎一聲開啟,劉太醫一身灰袍子,此時已經是血淋淋一片了,劉太醫神情極為疲憊,但是眸中卻難掩興奮:“辰王、辰王妃,微臣總算不負厚望,冷二公子的命暫時是保住了。”
百里辰與歐陽月看到劉太醫出門,已經從帳篷中走出來,聽到劉太醫的話心中一鬆,卻在這時劉太醫腳上一軟,扶著門框便要倒下,還是冷剎機靈,快一步飛過去,拉起劉太醫便扶住了,歐陽月道:“劉太醫真是太辛苦了,不如先在王府裡住下休息吧。”劉太醫這樣子也真不適宜再多行了,累的全身快軟了一般,不過歐陽月想起劉太醫的話又連聲道,“劉太醫說表哥的命暫時保住了,難道這裡面還有什麼危險。”
“冷二公子傷的太重了,又失血過多,補血是關健,而且他身上的傷口微臣仔細一看卻不是四處而是五處,後背還有一刀,好在那刀是刺偏了,若是直接刺在腰骨上,冷二公子就算救回來恐怕也無法行走了。冷二公子身上傷口太多,若非他年輕力壯,又意志力很強,恐怕都等不到回王府,等不到微臣前來,但就是如此他身上刀傷太多,現在只是暫時止了血上了藥,可是很容易化膿潰爛,若是如此才是最危險的,而且前三天情況最是危險,若是能保證挺過來,冷二公子只需要調養大一般情況下就不會有太大的問題,而這頭一天更是重中之重,需要一直有人在旁邊看著,不能讓冷二公子高燒不退,不能讓冷二公子傷口潰爛,須得兩個時辰清洗上藥一回,注意傷口的時刻變化,一有潰爛的前兆就要清理傷口。”劉太醫嘴巴跟吐鋼豆一樣,‘噼裡啪啦’說個不停,不過百里辰與歐陽月卻是聽的極為認真,並且仔細記住,只是聽著劉太醫的話,冷採文還沒有脫離危險期,現在情況還不容樂觀。
“劉太醫你放心,今天你就待在辰王府吧,明個一早本王會跟宮裡為你請假,你這幾日就一直待在辰王府裡幫著採文渡過危險期吧。”百里辰根本不給劉太醫拒絕的機會,已經命令的道。
劉太醫點點頭,看著冷採文那樣子,他這個當了一輩子醫者的人也確實不放心離開,而且現在身體泛的很,讓他走他也走不動啊,便道:“辰王、辰王妃請放心,老臣一定盡全力醫治好冷二公子。”
“冷剎帶劉太醫下去休息,照顧好劉太醫,同時也要派人保護好劉太醫,絕不能讓他在府中發生什麼意外。”
“是,王爺。”說是保護,其實也是一種監視,現在冷採文這樣子,若是劉太醫有一點壞心,冷採文就危險了,也不是他們小人之心度君子這腹,小心駛得萬年船啊!
劉太醫一下去,百里辰與歐陽月便進了房間,此時房間裡的血腥味淡了許多,淡淡的薰香味道不濃,也不會對傷口造成什麼不好的影響,只為了去味,床上冷採文面上唇上都很蒼白,早已陷入到沉睡之中,身上只著白色的裡衣,但裡面交錯的繃帶能清楚的看到,丫環將被子輕輕蓋上,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