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望著歐陽志德淺淺一笑,歐陽志德能在這種時候還替她說話,她其實心中也有著一絲喜意,這事若是換成她,在這麼多層層關連的證據面前必然也會動搖吧,但他選擇為他說話,歐陽月會念著他這一刻的袒護。
只是她再抬眼掃向大廳中其它之人時,眸底卻有著雪霜漸漸覆蓋,到最後無人能看出她眸中的神情,有的只有著無限的冰冷,寒徹人心。冬雪站在歐陽月身邊,都能感覺這一刻歐陽月帶給她的強大壓迫感,有一瞬間,她甚至感覺喉頭髮緊,想說卻說不出話。這樣的小姐實在太過可怕,而且氣勢也太過驚人,她也只在主人面前感受過
歐陽月緩緩走向鶴雲道長,後者望著那明明淺笑而來的少女,心中卻不知為何徒然一緊,渾身頓時繃緊,有著一種強烈的威迫感,他遊走江湖這麼多年至今還沒碰過,這少女怎麼會有這樣的氣勢?
歐陽月望著鶴雲道長,聲音卻輕柔的不像是對待一個,一手推她上地獄的劊子手說的:“鶴雲道長一看便是道法高深之人,小女先在這裡見過了。”
鶴雲道長心中更緊,這少女現在看著可更加邪門了,這種時候不應該是大吵大鬧反駁她不是掃把星,為自己列舉證據,或是求家中長輩做主之類的嗎,她怎麼反而像是旁觀者一樣在笑,對他的態度好到令他發毛。鶴雲道長心中緊張,卻還是點頭道:“孽畜,你休要再做無謂的抵抗,將軍府被你禍害至此,你勢必要為你所犯的罪過付出懲罰,容本道先收了你,讓你受盡輪迴之苦,以嘗還今生所犯下的諸多罪過。”
歐陽月眸子笑的更彎了,聲音清脆:“鶴雲道長一口咬定我被掃把星附了身,那可有什麼證據嗎?”
鶴雲道長沉聲道:“還需要更多的證據嗎,將軍府中的各位已經是最好的證據。”
歐陽月笑容不變,只是眸子冷若冰霜:“那也就是說沒有確實的證據了。”鶴雲道長正要反駁,歐陽月卻問道,“鶴雲道長即出身大周第一道觀,那自然也該知道白雲觀觀主之大名了吧。”
鶴雲道長冷冷望著歐陽月,眸中閃過嘲意,他還當要說什麼,這些他自然清楚的很:“這是自在,白雲觀觀主靈雲天師,乃貧道師祖。”
“是了,信女一直以為對這佛道之學頗為喜好,對靈雲天師更是慕名已久,一直沒有機會前去請見,但對於白雲觀因為信仰十分在意,聽說靈雲道長坐下有三大弟子,雖沒有靈雲道長威望,卻也算是道家上上之輩,可有此事。”歐陽月面上一臉誠懇問道,鶴雲道長微微皺著眉頭,而大廳上歐陽柔與芮餘歡卻有些急了,若是這麼說下去,別有什麼意外吧,兩人很想阻止,但是歐陽月若是與鶴雲道長論道她們可不好阻止,這也是一種不敬。
鶴雲道長點頭道:“自然,師祖靈雲天師座下三弟子道明、道玄、道宗三位弟子也是道家極有威望與修為的,而貧道的師傅正是三位之首道明法師,貧道雖在道法上小有參悟,但與師傅還有兩位師叔相比卻差的遠了,與師祖靈雲天師更是天地之別。”
歐陽月卻不贊同的搖搖頭:“在我看來這修道一事,是不斷的參悟天機以求大道,但看掌握的天機多與少來定論,卻不是以修為來看,若是鶴雲道長本身有著這般想法,那是道長道心還不夠堅定,說明道長心有雜念、俗世纏身。”鶴雲道長面上一變,望著歐陽月眸子已冷了幾分,歐陽月淡淡看地著他,卻繼續道,“既然鶴雲道長為道明法師的徒弟,那必定也知道道明法師與道玄法師慣來交好,卻因為三位弟子中道宗法師進門最晚、悟性最好,最得靈雲天師喜愛,所以有些交惡吧。”
鶴雲道長心中立即升起一絲警惕:“貧道師傅乃得道高者,豈會是你們凡俗之人能夠參透,這些只不過是凡人妄想的結果,師傅與兩位師叔關係融洽,絕沒有所謂的交惡。”
歐陽月卻意外的眨眨眼睛:“咦,原來鶴雲道長連這件事都不知道嗎,說你是道明法師的徒弟,實在令人懷疑了,這在白雲觀中恐怕都不是秘密了吧,你這個所謂道明法師的高徒卻不知道,實在令人懷疑你的真實身份。”
鶴雲道長緊抿著唇,心中翻滾著,歐陽月說的沒錯,這些事即使沒傳的人盡皆知,但也不是太大的秘密,起碼白雲觀中的人不會不知道,而當初他可是花費了大把銀子才套出的話,他若是反駁,定然對他身份真假造成影響,鶴雲道長沉聲道:“身為師傅的得意弟子,這件事情貧道自然十分清楚了。”
歐陽月點點頭:“原來如此,鶴雲道長是為了師傅與師叔的名聲,之前才不願意說出實情,鶴雲道長這般的遵師重道,實在令人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