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到時候可有的你受的!”
歐陽月仰著頭,眸子亮如星辰:“月兒知道祖母心疼月兒,只不過月兒說的是事實,不如祖母您先問問這三個丫環,當時秋月將東西給了何人,又是何事吧。”
麗兒剛才被冬雪狠踹了一腳,心中勝怒正濃,當下不憤的回道:“回老夫人、老爺,當時麗兒正巧與葉兒、檀香她們,準備出府採買些東西。就看到秋月被一婦人拉扯著,那婦人似乎在哭,聽清一說,原來是這秋月有個嗜賭成性的父親,現在家裡又沒錢了,這是與秋月來拿了。”麗兒冷笑望著秋月,“有這種親爹,能教出什麼好女兒,被賣到青樓,還能是什麼好貨色,現在偷府中東西出去,自然也沒什麼好奇怪的。”
“是啊是啊!奴婢們親眼看到,秋月給了那婦人一包銀子,還有一個布包,應該值不少銀子呢。她一個賣身府中的丫環,才來沒多久,哪來的銀子,肯定是偷了府中主子的。三小姐,您受護下人,奴婢都覺得您心地善良,是位好主子,可是若是因為善良被下人矇騙,是發後,還為她說情的話,恐懼”紅姨娘的貼身大丫環葉兒也跟著附和道,雖然滿嘴的恭維與善意,卻總有嘲諷歐陽月愚蠢不會識人的意思!
另一個是明姨娘院子裡的二等丫環檀香,此時也跟著點頭,這些正是她們看到的。
“噢?也就是說,那個收下秋月東西的人,是她的母親了。”歐陽月眼睛微彎,眸子似乎更亮了。
“是她娘,可將軍府與奴婢們是恩同再造之恩,奴婢們賣身將軍府,就是將軍府的人,與外面的親人都該畫清界線才是。再者秋月還是偷的了東西,這才是罪大惡極之事!”麗兒點頭道。
“秋月在將軍府當下人,那她就該跟家人斷了,你覺得她不對,也就是說就這一點上,麗兒你做的很好,你現在與家人老死不相往來,走在街上也能與她們形同陌路?你的家人遇到困難的時候,你也會像是陌生人一樣冷眼旁觀,不出手相救!是嗎!”歐陽月的話中語氣漸漸加重,麗兒本來泛帶鄙視與得意的面上,卻是一陣的蒼白。
歐陽月話落,院中所有人目光都轉向麗兒。雖說這時代賣身進一些名門大族,多是籤死契,簽了死契,那就是生是府中人,死也是府中鬼,確實再沒有什麼父母親人。可人都不是冷血動物,規據雖是如此,可是哪個大府也不會言明你不能與父母親人來往,否則當背叛處置。哪個大府敢這麼做,那除非是不怕被文官彈劾,既然人賣身入府,也是生身父母養的,怎麼能割捨的下呢!
麗兒如此說,原則上是沒錯,可是本質上卻是冷血無情的,若是麗兒可以做到,那她就是個忘記父母恩之人,這種人看著對主子忠心,可實際上哪個府上,也不願意要這種六親不認的下人。她都能對生身父母棄之不顧,主子真出了事,麗兒說不定先自保跑了,關健時候反而壞事。
花姨娘冷冷看著麗兒,明顯也對她非常的不滿。
麗兒白著臉直搖頭,面上滿是慌張:“不是的,不是的,奴婢不是這個意思,父母生養之恩大如天,奴婢怎麼會忘記,奴婢不是這個意思!”
歐陽月冷笑,咄咄逼人道:“噢?那你又是什麼意思呢。你若說父母這恩不能棄之,那秋月見見母親,對有難的父親出手相助,又有何不對?既然對,你又為何死咬著她是府中下人,就該與家人劃清界線呢!你這個丫環真是好生奇怪,說話前後矛盾,前後顛倒,你到底是想表達什麼呢!”
麗兒額頭直冒冷汗,她說秋月對,那豈不是說之前她們說秋月偷東西就是惡意誣陷,不懷好意嗎!若說秋月不對,就是說府中下人賣身進府,就得與家人劃清界線,卻說她忘恩負義。麗兒突然發現,本來她可以重重打擊秋月,讓歐陽月又失一臂膀,到最後竟然把她自己繞了進去!
“你們兩個,也是這個意思嗎!”歐陽月這時又忘向葉兒與檀香,後者兩人此時也面上猶豫不定,張著嘴巴卻不知道從何說起。歐陽月淡淡一笑,“所以其實你們都認同秋月的做法了,是嗎?”
麗兒三人身子一震,同時抬起頭,秋月早被歐陽月扶起站在一邊,但她衣服之前被兩個粗使嬤嬤拉扯的厲害,頭髮也散亂著,而本來哭的淚眼朦朧的她,此時一抬頭,憤怒的看著她們。
麗兒立即尖叫一聲:“不論如何,她偷了府中的東西出去,就該受到懲罰,奴婢們絕對是為了府中的規據著想,出發點是好的啊!”
“是啊是啊,奴婢也是為了秋月著想,可不能讓她一錯再錯下去了。”
“是的。”葉兒檀香也連忙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