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你今年也有十四了,再一年你可就十五,到了及茾的年紀,你之前名氣在京城不好,這五十開始已是該訂親的年紀了,你這麼長此以往,若是無人登門,到時候可怎麼是好。”說著寧氏走過去,拉起歐陽月的手,語重心長的道,“月兒啊,咱們都是親人,出發點可都是為了你好的,你可不能不識好人心啊。”
歐陽月冷冷回視,看著寧氏眼中的虛情假意,心中隱下冷笑。寧氏突然這麼一說話,直接打消了她之前的演技,哪一句話都指明這一切都是為她好,老寧氏便是再折磨她,也是為了磨練她的心情,再加上她原本的名聲,老寧氏就真的變的為她好了。
老寧氏也當下道:“是啊月兒,你怎麼就這麼不識得祖母的心呢,你那性子是府中最為渾吝的,若是不下點功夫好好磨磨你的性子怎麼行呢。不論是以後在京城裡走動,還是為了你以後嫁人生活的好點,這些都是應該的。我與你母親在出嫁的時候,寧府可都專門請了宮中的教習嬤嬤來磨我們的性子,那時候我們學不會她們就拿滕條抽,跪著跪不好就跪一天,一天不給吃的,兩天跪不好,跪兩天,兩天不給吃的。我對你的教育已經算是最輕鬆的了,若是真碰上那宮裡出來的教習嬤嬤,你還不是死的心都有了。”老寧氏搖頭嘆息道,“就是這些年來我們將你寵的,讓你這麼沒大沒心,還連這一點苦都吃不好,等你真的嫁了人,到時候後悔都來不及了,你還在這諸多報怨的,哎”
老寧氏、寧氏說的這話倒是在理,只不過她們本心可不是這樣想的,真正做起來,哪有單純為歐陽月著想的時候。
歐陽月冷冷一笑,芮餘歡眸子微微勾起,現在歐陽月這等成為眾矢之地的心情如何啊,當時她可比現在慘多了,她此時驚道:“那難不成三小姐你因為惱羞成怒,一時間被怨恨掩了理智,做出對老夫人不利的事情吧。”
芮餘歡這樣一說,整個大廳的氣氛徒然一變,都一臉驚意望著歐陽月,這種事不是不可能的。歐陽志德也微微握著拳頭,沉著臉望著歐陽月,卻什麼話也沒說,只等著歐陽月的回答,對歐陽志德來說,老寧氏讓他多次失望,到底是他娘,他絕對不希望自己的親孃與寵愛的女兒有這種事發生,那同樣是對她一個恥辱。
歐陽月冷眼望著芮餘歡:“芮小姐你這是唯恐天下不亂嗎,不過小小一件事,你非要牽扯出這麼些旁的來,祖母一直待你不錯啊,怎麼看著你似乎很希望我給祖母下些藥,毒死她呢。正常人遇到這種事,不應該先是關心嗎,你怎麼只關心我是否下藥的事,對於祖母,我看著反倒十分冷淡的很。”
芮餘歡神色一頓,歐陽志德已冷眯著眼睛望著她,歐陽月說的是,剛才老寧氏突然叫了一下,當屬芮餘歡表現的最突出,直叫著查探,卻是句句指著歐陽月,好似認定了歐陽月會做什麼一般。芮餘歡趕忙道:“三小姐這是什麼話,至從我被將軍帶到將軍府後,這府中老夫人最是寵愛餘歡,便是餘歡有事,餘歡也不想老夫人有半點散失的。這不是巧著老夫人在三小姐手上之前表現的很痛苦嗎,餘歡當然十分關注,會這樣想,也很應該啊。”
歐陽月冷笑:“是嗎,怎麼看起來我都覺得芮小姐的行為怪異的很呢。”
芮餘歡沉著臉,明知道歐陽月這是想死賴到她身上,偏歐陽月說的令人相信,歐陽志德望著她的眸子更為冷淡,這可不利於她之前的計劃,絕不能就這麼失利了。芮餘歡寒著臉,眸子中隱現出淚水:“三小姐,你看不上餘歡,餘歡也不怪你,可是你也不能將這些莫須有的罪名安在餘歡的身上。餘歡是最希望老夫人能長輩百歲的人,你這般的臆測我,實在太寒人的心了。餘歡日夜守在老夫人身邊,就是為了老夫人能收留、照顧餘歡,而為她盡些心力的,絕無半點私慾之心,三小姐如此說,豈不是戳餘歡的心窩子,餘歡以後還怎麼在將軍府生活,還怎麼活在這世上。”說著捂臉哭了出來,聲音十分淒厲,聽著心都不禁跟著糾了起來。
歐陽月面色冷淡,屋中的其它也多是冷眼旁觀,只是劉姨娘與明姨娘眸子微閃,卻不知道在想些什麼,唯有老寧氏當下心疼的肝顫起來,立即抱起芮餘歡安慰道:“餘歡別哭,你放心,有我護著你呢,這府中我看誰敢對你不利。你是我保下來的人,誰也不敢動你的,你就安心的生活在將軍府中,我知道你的好,我知道你的好啊,你別傷心了。”芮餘歡卻痛哭捂臉,根本不抬起頭來,老寧氏立即衝著歐陽月喝道,“你看看你說什麼那是什麼鬼話,餘歡這等孝順的人你也欺負,也不看看你自己是什麼德性,連餘歡一根手指頭都不如,你又多麼孝順我,有什麼資格指責餘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