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月疑惑的歪著頭,不解的望著芮餘歡,只是眸中卻閃爍著淡淡的鋒芒:“噢?芮小姐在祖母身邊伺候著,應該對這京城之事十分了解,那不如與我說說吧,我到底是做了什麼事令祖母成為眾矢之地,讓祖母這麼生氣。京城這些人怎麼跟打了雞血似的,一個個矛頭都指向將軍府、指向祖母了,我想這些人還沒瘋,總該有個原由才會如此吧。不然這京城眾地,可早就鬧起來了,我進城時看著守門那平靜的很,倒也沒往別處想,若我知道將軍府出這麼大事,昨天一定第一時間回將軍府向祖母請罪的。”
“這”芮餘歡被歐陽月這一詢問反倒不知從何說起,她冷冷看著歐陽月,後者卻是一副誠懇求證的樣子,半點不似做假,她神色明顯更暗沉。她總不能說,京城裡不知道是誰亂傳言說,老寧氏因為寵愛她這個外人將親孫女逼走,才會引起反彈的吧,若是如此,豈不是將她自己裝了進去。歐陽志德可就坐在一邊上
芮餘歡卻沒注意到歐陽月看著她的眸子帶著一絲笑意,帶著一絲戲謔道:“話說回來,至從進門後芮小姐怎麼一直就遮著臉,出什麼事了嗎?”
“哎喲,我的媽啊,鬼啊,來人啊,快來捉鬼,這哪來的怪物。”歐陽月那動作出奇的快,話才說完,芮餘歡剛要解釋,歐陽月已經快她一步將其面紗扯下,因為芮餘歡之前被尚氏的人劃傷了臉部,傷口太深,且劃了數道,大夫根本束手無策,除了給她開一些癒合的傷口,只能告訴她不能捂的太嚴實,平時用著面紗蓋上就行,不然更不易恢復。
芮餘歡也知道自己恢復容貌幾乎是不可能的,但心中還是有著一絲期盼的,最後甚至用上了她明知下了東西,當初給明姨娘的藥膏,可惜用處不大。而最近也不知道怎麼回事,臉上特別的癢,癢到芮餘歡總喜歡抓抓,便是原來有些癒合的傷口又破開了,芮餘歡正上著藥,可難掩傷口外翻的可怖情景,可想歐陽月會到什麼樣的她了。
歐陽月嚇的一溜煙躲到歐陽志德身後,嘴中嘀咕著:“我的天啊,這這還是人的臉嗎,簡直太嚇人了,我晚上定然要做惡夢了。爹啊,我看月兒還是去五行寺待幾天吧,我得洗洗眼睛,嚇死我了。”
歐陽志德從進來開始,那面色都十分嚴肅,此時似乎抖動了一下,輕輕拍著歐陽月搭在他肩上的手道:“怕什麼,那人你不是認識嗎,是芮小姐啊。”
“呀?芮小姐,誰?芮餘歡?”歐陽月十分驚訝,接著一拍腦門,恍然大悟道:“對啊,我剛才就和芮小姐在說話,只是被嚇的還以為咱們將軍府來了一個怪物呢,看我這膽子,未免太小了。”說著抬頭看著已經被她氣的渾身發抖說不出話的芮餘歡,小聲附在歐陽志德耳邊嘀咕,偏偏這聲音不高不低,恰巧阻止不了大廳這麼多雙耳朵聽去,“爹,這芮小姐臉上是怎麼回事啊,看著橫七豎八的傷痕,好像厲鬼似的,她怎麼受傷成了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
“歐陽月!你是故意的!”芮餘歡忍無可忍,突然怒吼一聲。
歐陽月本來認真望著歐陽志德,突然被芮餘歡叫了一聲,身子嚇的一哆嗦,猛退了一步,連忙搖頭:“芮小姐你在說什麼啊,你別誤會啊,我與父親小聲說話,可沒說你的事,你不要草木結冰,做賊心虛的,我沒說你啊。”歐陽月十分無辜的搖著手解釋,一臉痛惜道,“芮小姐你別傷心了,父親與祖母一定會想辦法治好你的傷的,不然你這副樣子,恐怕再想找個好人家嫁了,可就哎,看我這張嘴。芮小姐以前那般的花容月貌,就是受了傷,也是被毀了容最漂亮的人了,你一樣還會嫁到好人家去的”
“你給我住口,住口!”芮餘歡氣的怒吼一聲,望著歐陽月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快氣的風中凌亂了,身子抖的跟篩子似的。
寧氏與府中四位姨娘、歐陽柔都不禁笑了起來,歐陽月可能是真不知道京城裡發生的事情,偏偏就是她這不知情的人說起話來才最氣人。什麼是被毀了容中最漂亮的,毀了容還怎麼漂亮了,還怎麼嫁人了。芮餘歡已經是這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樣子了,一般人見到還真是要嚇一跳,歐陽月這表現倒也正常,可這放到任何女人心中都是痛,她們可以理解芮餘歡此時的心情,卻是一點也不同情,這可是活該啊。讓芮餘歡頂著這副鬼樣子還敢在將軍府作威作福,之前本以為她傷成這個鬼德效能消停下來,誰知道她受了傷後,在老寧氏面前都不太屑裝了,更何況是在別人面前,甚至隱隱有想壓下寧氏的意圖,是以,便連寧氏等人心中都暗暗為歐陽月拍手,這話說的好,不聲不響的諷刺了芮餘歡一頓,還罵人不帶髒字,說的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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