應該。明裡貶著歐陽志德,實則卻是褒獎自己這種對親人不聞不問的大公無私,皇上對此卻沒有過多表態,任由歐陽志德繼續跪著。歐陽志德足足在宮前跪了一天一夜,最後因為體力不支倒在地上被抬回將軍府,皇上還勒令盜墓一案與歐陽志德與將軍府無關,但若是有人膽敢再生事端,他也定不輕饒,並且禁了歐陽志德一個月上朝,扣其半年俸祿。
有些人興災樂禍,覺得歐陽志德果然是受了皇上的厭倦,只有一些看的比較深透的人才明白皇上的意思,紛紛對歐陽志德此等行為暗自佩服。
其實便是歐陽志德不自己請罪,他作為將軍府的家主,府中家眷犯了這種事,他也逃脫不了責任,起碼這疏於管教之罪就少不了他的。不過歐陽志德常年守在邊關,這府中的事他確實也管不著,老寧氏本該受到牽連,只不過她到底是寧府的人,而且之前名聲臭的,若是皇上直接拿她問罪,又顯得有些落井下石。倒不如歐陽志德這麼自請降罪,為府中家眷贖罪,能讓皇上更好辦事。
如此一來,歐陽志德不但將將軍府摘除了個乾淨,又不會顯得薄情寡義,倒是讓皇上覺得沒看錯人。想其那受牽連的人家,對於自己的親人都能置之不理,無情無義,誰又相信他們對皇上多麼忠心呢。再來歐陽志德這樣一鬧,皇上也有了理由將其撇開,犯了罪的人想辦法脫罪,這般認罪的不是過於狡猾的,就是真無辜的。皇上狀似惱怒的罰歐陽志德一個月不許上朝又扣了俸祿,其實也有保他的意思,將來若是有人拿這個說嘴,這也有理由堵了去。
當然若是歐陽志德不去求情,也有不去求情的道理,但是麻煩只會更多,此計像是給將軍府帶來麻煩,其實是最好的保全將軍府的辦法。
歐陽志德回府後坐在書房中,靜坐的待了許久,突然感嘆一聲:“月兒啊月兒,你真是越來越像你娘了,你的聰慧,豈是遮掩的住的,可你才十四歲啊。”
明月軒中,歐陽月一聽說歐陽志德回府,嘴角微微一勾,緩緩站起身,衝著春草與冬雪道:“收抬一下,我要外出。”
春草微愣道:“小姐,這種時候我們還出去,恐怕會令生事端啊。”
歐陽月卻笑帶著抹詭異:“不,一定要去,我得進牢裡看看紅姨娘和二姐啊,這種時候就該表現出姐妹親人之情,我怎麼能不去呢。”
歐陽月的話十分輕柔,對歐陽柔也表現出十足的關心,只是春草心中卻是一驚,她怎麼感覺小姐看著更加詭異呢,歐陽月面上帶笑,眸子卻發冷。
她現在要做的,就是痛打落水狗!
☆、115,母女反目!(月票~)
歐陽月與春草、冬雪乘車前來,沒用多少時間便來到刑部大牢,使了些銀子,歐陽月便帶著二女來到女囚的牢房。
一進入牢房之中,撲鼻的腥臭味猛烈襲來,春草當下用著手帕捂著嘴,眉頭因為這難聞的氣味緊緊皺起,相比她,歐陽月與冬雪都十分自然,好似不是第一次見到這樣場面似的,春草微微一頓也收回手帕,緊抿著唇跟著歐陽月身後。
這女囚牢房一般情況下犯事都是行為不端,或者就是被夫家受牽連一起發落之人,歐陽月等人剛才進來,不少女牢囚見了紛紛撲到牢門那裡,伸著胳膊粗啞的大喊道:“冤枉啊,我冤枉啊,我沒與人有私情,救我出去,救我出去。”
“嗚嗚嗚,我的命好苦啊,該死的老爺,被個女人挑撥的犯了事,竟然連累我,我怎麼就嫁了這樣個男人,我的命好苦啊”
“嗚嗚嗚”
頓時整個牢房的哭喊聲此起彼浮,歐陽月平靜的走過去,後面一雙雙胳膊仿若成為背影,冬雪有些意外望著歐陽月,這換成一般人家的千金小姐,便是進來牢房都會十分嫌棄,便連春草這種生貴府的大丫環都顯得有些嬌氣,歐陽月這個當小姐的反而十分習慣,再說在這些面容猙獰,待在牢中已經變成自怨自哀,心中憤怒的人們,小姐未免表現的太冷靜了些。只不過冬雪卻是暗自佩服,就是她也是因為當初的跡遇與殘酷的訓練,才能對這些視而不見,小姐卻能這般怡然自得,顯然小姐內心十分強大。
歐陽月步子十分悠緩,前後步子分毫不差,無視旁邊的種種情景,慢悠悠的往最後面的牢房送去。越是往後面,表示犯的事越大,京城最近一直沒發生什麼大案要案,也就是這盜墓一事成為了人人談論的話題,紅姨娘與歐陽柔被牽連關進來,自然要被關的比較靠後的位置。
來到尾端的時候,歐陽月並沒有急著走過去,而是靜靜站著,此時牢房裡紅姨娘與歐陽柔坐靠在一起,兩人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