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可能,這毒藥是苗毒,確實有些大夫不能查覺的到,那劉太醫沒查出來,也是有可能的了。
芮餘歡心思微轉道:“劉太醫,您真的查清楚了嗎,老夫人之前很難受的,一看便是出了些問題,劉太醫會不會有些錯漏的地方?”芮餘歡忍不住說出質疑聲。
劉太醫面上立即沉下來,歐陽志德衝芮餘歡喝道:“退下。”那眉上微利,微惱道,芮餘歡卻只是直直望著劉太醫,一點要妥協的意思也沒有,一副不相信劉太醫,非要聽他說出個所以然的樣子。
劉太醫本來撫著鬍子的手一頓,淡淡望著芮餘歡,面上帶著嘲笑。這世上最討厭的人,便是非專業來指示專業做事,就是一句話,不懂裝懂,是十分沒水平沒素質自以為是的人。當然這種人如果身居高位,劉太醫自然畢恭畢敬,而芮餘歡若是換成平時,恐怕劉太醫都不會施捨她一個眼神,他會來這將軍府只是看著歐陽志德的面子,實在不需要與芮餘歡這種小人物對話。
芮餘歡見狀卻道:“劉太醫,不瞞您說,之前我們都懷疑老夫人是中了毒,因為上午的候老夫人還十分健康,面上肌膚也很紅潤,可是剛才只她飲了一杯茶,就突然感覺身子不適,又痛又叫的,看這樣子難道不是中毒的跡象嗎。會不會是這毒劉太醫沒見過,所以無法判定呢。”
劉太醫撫摸著花白的鬍子,細細打量了芮餘歡一眼,這芮餘歡毀了容後,大多時候要遮著半張臉的,只不過她的傷痕是橫穿面部的,便是擋上,細細檢視也能看到。此時她神態分外緊張的問著劉太醫,一副劉太醫不說個所以然來,她不會善罷干休的模樣。
劉太醫轉過頭,望著歐陽志德:“歐陽將軍,經老夫查脈觀看,老夫人確實沒有中所謂的毒。”
“可是”芮餘歡卻不信,分明是劉太醫查不出來,所以才說沒有的。
歐陽月望著芮餘歡冷冷的道:“芮小姐,我記得從頭到尾,也只是你一人說祖母中毒的事吧,好像其它的人除了你也沒什麼人說啊。芮小姐難道會醫術不成,甚至比劉太醫這個德高望眾,在後宮伺候多位主子,讓各位主子一直以來身體健康的醫正還強百倍。劉太醫看醫還要望聞問切,怎麼芮小姐只是冷眼看著,就知道祖母中毒了,難道芮小姐還會什麼透眼術不成,直接能看穿祖母體內到底中沒中毒。另外芮小姐這麼肯定,難道芮小姐與祖母中毒的事有關係嗎,不然我實在想不出,芮小姐為什麼一直主張祖母中了毒,直接想把那不孝弒長輩的罪名安在我頭上,原來芮小姐是這麼討厭我嗎,討厭到恨不得我死的地步。”
歐陽志德立即陰冷的望著芮餘歡,芮餘歡心中一跳,所有屋中的人全望向了芮餘歡,在她們看來劉太醫的醫術容不得置疑,不然傳出去,要說皇上還有後宮的主子們都是有眼無珠之輩嗎,這些年來劉太醫在後宮之中確實沒發生什麼大事件,大多主子都很健康。劉太醫因此在大周朝名聲很響,誰說他醫術不好,誰敢說他醫術不好啊,這給皇上看病的,不好皇上會用?那豈不是打著皇上的臉面嗎,芮餘歡這話可以說是她關心老夫人,可是對劉太醫的不敬,若是惹了這劉太醫的不快,芮餘歡也沒什麼活頭了。
芮餘歡當下急道:“三小姐這是什麼意思,餘歡只是關心老夫人的身體罷了,若是老夫人沒事,那當然是皆大歡喜的事啊,只是剛才的事太過怪異了,餘歡心中不放心,餘歡可不想老夫人出任何的事情,這才有此疑惑與疑問罷了。三小姐若是問心無愧,為什麼不想我問清楚呢,必竟說清楚了,三小姐的嫌疑才更容易解除了。除非三小姐這是作賊心虛吧,這才不想餘歡問個清楚,是也不是?”
歐陽月冷笑:“說都是你自己說的,若是下一刻我再拒絕,你該說我收買了劉太醫吧。”
芮餘歡正有此意,必竟這人是歐陽志德請來的,劉太醫與歐陽志德同朝為官,自然比她說的上話,歐陽志德若是出於對歐陽月的疼愛,明知道老寧氏可能有危險,卻也想劉太醫救下歐陽月,誰又說的準呢。芮餘歡雖沒出口,只是面上表情足夠說明她心中的想法。
劉太醫冷喝一聲:“大膽,你竟然敢質疑本官的醫德,本官行醫多年,還不會明醫別人危險,卻故作不知的報平安,事關一條生命的事,本官從來不會怠慢。”
芮餘歡只道:“我倒是沒說劉太醫怠慢了,只不過有些毒或許劉太醫你不知道呢,所以沒有發現。”
歐陽志德皺著眉頭:“芮餘歡住嘴,若是再多說,給我立即滾。”
芮餘歡揚著頭,勾著唇角道:“將軍,你這麼急著要趕走我,難道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