芮餘歡張張嘴,卻根本無法開口。她要如何說,她若說的出毒藥的名義,藥效與影響的話,別人豈不是要懷疑她嗎,她這一出口,豈不是在自爆其短,讓人發現她參與此事嗎。可若是不說,難道就讓這所謂的太醫,在這裡混餚視聽嗎,那自己的計劃豈不是失敗了,這絕對不行:“我並不清楚,只是觀剛才老夫人的樣子,或許是中毒了。”
“或許?”劉太醫伸手撫著鬍子,冷冷笑道:“原來只是猜測,那就給本官閉嘴,本官行醫時,最討厭那些不懂裝懂的外行人指揮,因為你們的這些無意義的猜測,最後只會加深病人的病情,這是在害她們。”
歐陽志德立即疑惑道:“劉太醫您這是什麼意思,我母親難不得身上有病?”
老寧氏也直直望向劉太醫,到了她的這個年紀,一想青春永駐,二就是想長命百歲了,人越是老其實越是怕死,她現在就是這樣的感覺。
劉太醫直言道:“依本官這多看來的從醫經驗來看,本官可以斷言,老夫人身上到今天為止絕對沒有中毒。只不過”劉太醫似乎在猶豫著要怎麼說,最後還是道,“剛才本官給老夫人看診時間會那麼長,也確實是有原因的,這原因就出在老夫人的身上。”
“我身上,我有什麼問題,我身上出了什麼問題。”老寧氏立即急道,芮餘歡也是一愣,難道那毒藥還有別的功藥不成?可若是如此,她要怎麼將這事硬是安在歐陽月身上呢。
劉太醫嘆息一聲道:“對於這件事,本官也十分意外,我診老夫人的脈像,卻感覺老夫人脈像虛浮,沒有什麼力道。身體內部的氣脈執行緩慢,說白了,老夫人身體裡的生氣在漸漸減少。”
“什什麼,劉太醫你在說什麼,我平日裡身體十分,怎麼會出這種事情。”老寧氏一驚急道,雖然劉太醫的所有各個名詞她不甚懂,但是這個生氣她卻明白,那不就是生命氣息嗎。說白了,就是老寧氏身體機能不好,執行越發緩慢,說不定什麼時候,身體突然不轉,她就得死了。
劉太醫倒是疑惑問道:“老夫人平時真無痛無病嗎,很健康?”
歐陽志德也十分緊張,連忙道:“劉太醫,是的,我娘平時身子很強健,小病小痛幾乎沒有,她怎麼可能身體衰弱呢。”不論老寧氏之前做了多少讓歐陽志德很不滿的事,可是必竟是自己親孃,骨肉相連的人,歐陽志德心中也閃過絲懼意來。
劉太醫一聽卻是一愣,看了看老寧氏道:“本官不會把錯脈,老夫人的脈象正是這個意思,若是如此說,老夫人在這一年多時間裡可有請過大夫?”
“這這,確實沒有請過。”之前老寧氏倒是因為歐陽月的事氣倒過,可是隨後就被救醒了,醒來後她身子骨也沒事,所以自然就免了看大夫一事,經劉太醫這麼一說,眾人才驚覺老寧氏身子一向很好,所以這府中也很少會請大夫,不然說不定早就被發現了。
“那劉太醫,你一定要救救我啊。”老寧氏一聽面上立即嚇的一白,急忙向劉太醫求救。
劉太醫望著老寧氏,眸中閃過一絲同情,卻道:“老夫人放心吧,我先給你開些藥補補,不過這藥不可多吃,只能每次緩緩進補,其它的補藥也不可以隨便吃,不然虛不受補,反而是害了你。”
老寧氏連連點頭道:“好好,都聽劉太醫的,快,快跟劉太醫去請藥方。”
立即有人將劉太醫請了出去,歐陽志德愣了一下也連忙跟去,劉太醫也沒走遠,只是在門口,而且看到歐陽志德出來也不意外,似乎本就是在此等著他,歐陽志德連忙道:“劉太醫,我母親這是”
劉太醫沉吟一下道:“之前在屋中,本官不好說,歐陽將軍府中老夫人,是這麼多年來本官把的最怪的脈了。”
“這這是為何?”歐陽志德對醫術一竅不通,聽著卻不由著心中一緊道。
劉太醫直言道:“貴府老夫人體內的生氣很少,而且老夫發現貴府老夫人的內臟似乎有所損失。”
“啊?這是什麼意思?”歐陽志德更驚,這話聽的他更糊塗了。
劉太醫嘆息道:“說白了,老夫人體內缺東西了,比如胃少了半個,心口那裡少了半塊,你說正常人全是完整的,貴府老夫人卻比旁人少了一些,她能趕上正常人健康嗎?”
“這這”歐陽志德一聽,心頭一涼,劉太醫這話他不能全明白,也差不多了,就像殺雞打獵一樣,你直接按著雞脖子放水,或直接開膛破肚切下一個雞的內臟,它還能活命嗎。可同樣令人驚悚的是,這種事情真不給老寧氏開膛破肚又要怎麼破壞,除非她天生身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