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望了眼誰,然後便直接進了內室。這時候花姨娘已經因為疼痛與流血過多,呈現半昏迷的狀態,下人拉下床帷,蓋了帕子劉太醫這才診脈,過了一會劉太醫嘆息一聲,“府中姨娘出血小產,胎兒保不住了,不過接下來好好休息,以後再想有孕也不是難事。”
老寧氏早知是這情況,現在再聽一遍,心裡的怒氣卻現次升起,咬牙切齒惡狠狠的望著歐陽月,氣的都快失了理智:“真是孽障,將軍府怎麼會生出你這種歹毒的嫡女,你簡直是將軍府的恥辱,拉下去給我打!”
劉太醫一愣,他那日進府,可見將軍對這三小姐似乎很寵愛,這老夫人竟然不管不顧便拉下去打,他再看向那桌上的湯時,心中立即明明過來:“這不是上次府中讓本官驗的那湯藥材嗎?”
老寧氏面色鐵青:“正是!就是這湯藥害的花姨娘小產的。”
劉太醫走過去,又是一陣一聞二看三驗四品,卻是搖頭道:“老夫人,這湯藥與幹藥材都沒有問題,裡面並沒有害孕婦的東西,與上次本官查的無半點不同,這湯與藥材是對府中姨娘身體極好的東西,萬不會造成府中姨娘小產。”
“什麼!劉太醫你確實沒驗錯!”老寧氏一驚,反射性的問道,立即覺得自己話不好聽,連忙指著那至從劉太醫到來,立即縮到一邊的大夫道,“可是這位大夫,剛才一口咬定這湯藥裡有紅花和硃砂,是害花姨娘小產的原兇啊!”
劉太醫冷著一張臉望著那大夫,眸子極為銳利,劉太醫自認為醫術上還頗有見地,而且也不是那種為富為仁之人,他深知大夫能救人同樣能害人的道理,對與人為惡的大夫最是厭惡。冷冷看著那嚇著不敢抬頭的大夫道:“這位大夫,不知師承何處,現在在京城哪個藥鋪高就。”
那大夫囁嚅著似乎不願意多說,劉太醫卻喝了一聲:“說!”
那大夫嚇了一跳:“小人小人在城聚無街的李和堂就醫。”
劉太醫卻皺著眉,面上突然一變:“李和堂,豈不是當初因為出售,所謂長生不老的神仙丸而害人留下惡疾那個毀人的庸醫,最後罰了錢了事,你竟然還敢出來害人!你說那湯裡的是紅花,可有什麼憑據,你可知道邊關有一種與它形像,性同,卻有本質不同的乾花,你竟然敢妄言如此,簡直不知悔改!”
那李大夫嚇的抹了一把汗,哆嗦著道:“小人小人眼拙看走眼了,請劉太醫不要怪罪。”
“我看李大夫可不是眼拙,而是根本沒用心看吧,劉太醫這種德高望眾的太醫查藥,還需要一聞二看三驗四品,這李大夫可是神乎其神,看一眼便能認出一二。原來我還當他醫術真這麼高,高過劉太醫,原來不過是胡說八道的庸醫,來人!給本小姐將這庸醫打出門去,再將她扭送到京兆府去,本小姐定要讓他為他的胡說八道付出慘痛代價!”歐陽月冷喝一聲,其它下人卻不敢動,還有些沒明白過來。明明剛才就是三小姐害人,要被打死,怎麼轉眼間就天翻地覆一般,簡直太令人匪夷所思了!
那李大夫卻是嚇的急道:“不!我是被逼無奈,是她,是這個丫環給了我五百兩銀子,讓我進府這麼說的,跟我沒關係啊!”那李大夫一把抓住田妞,眾人大驚,卻有些搞不明白這裡面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田妞,你你竟然害我!”屋子裡鬧出這麼大動靜,花姨娘本是半昏迷的狀態,此時卻奇蹟般的清醒了,“說,咳咳是誰指使你的,我待你不薄,你竟然害我,咳咳!”
田妞卻是搖頭:“不,奴婢沒有做,奴婢對姨娘忠心耿耿,絕對沒有背叛姨娘,是這大夫醫術不行,到了這份上為了脫罪才拉奴婢下水的,奴婢冤枉啊!”
“呸,你給我那五百銀子我還留著呢,我當時就覺得你奇怪,不過是來將軍府認一種藥材為什麼要給我這麼多銀子,我當時問你,你還不說。原來是設計我害人,你這個丫環頭年紀不大,心性卻這麼狠毒,將來還得了,真是死也不冤枉!”李大夫為了自己脫罪,卻是什麼有的沒有的都說了,“看看,這錠銀子就是當時你給我五百兩中的其中一個,我想想留下辦完事去酒館喝一杯,這就是證據。”李大夫直接將銀子扔在地上,要不是他準頭差點,就直接砸向田妞了!
屋中氣氛一窒,誰也沒想到,這原本從三小姐、劉姨娘合謀暗害花姨娘,會突然生出事端,成了花姨娘院中人內鬥?
歐陽月無情冷笑一記:“劉太醫,既然這湯與藥材無事,為何花姨娘突然出血流產呢。”
劉太醫眉頭一皺:“從剛才老夫進屋後,就聞到一抹異香,不知道花姨娘身上可帶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