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歐陽月這一路上卻是一連去了好幾家的帳篷那,叫了不少人過來,其目的自然是去看太后了。
所以來到太后帳篷這裡時,歐陽月身後起碼跟了十家的人,少說也有二十人,一群人就這麼浩浩蕩蕩過來,因為之前梅的事,便是太后手底下的下人見到這個麼多也打怵,就怕她們這是來秋後算帳的:“勞煩通傳一聲,我等是來給太后請安的,聽說太后身子骨不好,也正想來看看探病。”
歐陽月語氣十分親和,這些下人聽了,這才放下點心,便有一宮女前去請示,不一會戰嬤嬤走出來,看到歐陽月站在前面,後頭跟著那麼多人,便是太后真的不舒服不想見都不行,這一下子撅了這麼多人的面子,以前的太后不懼,現在卻得思量下,更何況太后一直以來還要保持著那溫慈的形象,這趕人的舉動可不是好麼好做的。
戰嬤嬤冷淡的看了眼歐陽月說道:“有勞辰王妃還有各府夫人小姐前來看望,太后很是感動,剛喝了藥,此時正在帳篷裡等著諸位呢。”
這帳篷自然是不比自家的府裡了,一般的帳篷進去後,都是視野開闊,全景皆可入眼,不過太后身份不同,進入帳篷一米左右的地方,設了一面四扇的繡壽菊花的屏風,一群人越過屏風這才看清帳篷的全景,左側是一個大床,中間擺著桌椅,右側還列了個簡單的梳妝檯,四下還擺著幾盆或紅或粉或白的梅花。
歐陽月嘴角勾著抹淡淡的潮笑,外人只道太后性子慈和大度,誰知她卻是個蛇心心腸的人,外人只道太后多年來不管朝政,又嚴於律已,可是光看看這帳篷裡的擺設,誰又敢說太后簡樸了,從細節才能看出東西來,如此講究太后之奢怕是都在暗處的。
“孫媳臣婦臣女給皇祖母太后娘娘請看,祝太后娘娘萬福金安。”一進來,歐陽月等便矮身給太后見禮。
太后半倒在床塌之上,面上有些白,精神狀態不是很好,點頭道:“都起來吧,你們都是好的,不過哀家沒有什麼事情,倒是讓你們多跑一趟了。”
歐陽月笑道:“看皇祖母說的,就算沒有這事,孫媳等前來看望皇祖母也是應當的,更何況現在皇祖母重傷在身,我們更要盡些孝心不是。”歐陽月淡淡一笑,一點不在意太后面上變沉的表情道,“孫媳也知道皇祖母這是對昨天梅犯的大錯傷心自責了,孫媳覺得這件事皇祖母大可不必自責,這一切還不都是梅自己的過錯嗎,她這與姜萱公主有矛盾,最後卻是累到皇祖母,真是罪該萬死的大罪啊,皇祖母還因為她得了病,真是她的罪過,這件事絕是饒不了她的。”
戰嬤嬤陰沉著臉道:“辰王妃倒真是孝順太后娘娘,這事話也只有您敢說啊。”
歐陽月竟然還認同的點點頭:“其它的人都不是孫媳與皇祖母這個關係,自然不敢了,不是孫媳婦自誇,對於皇祖母的敬愛,怕是鮮少能有人比得的。所以孫媳一聽到皇祖母病倒的訊息,便心焦急躁的很,皇祖母啊這事即也不是您的錯,您又何苦為了梅而勞累到自己的身體呢,到底只是個養不熟的白眼狼,早早看清了她的真面目更好了,省得將來給皇祖母惹來更大的麻煩,皇祖母應該想開才是啊。”
太后本來軟軟半倒在床塌之上,身子卻猛的坐起來,原來微垂著裝病的太后,此時眸子卻是冰刀一樣直射向歐陽月。
歐陽月這話怎麼聽著都有些嘲諷的意味,那梅先不說怎麼得罪上姜萱這等身份的,便是與姜萱有矛盾,本都不該還擊鬧成之後的大罪過來,她不該有這個膽子的。當然這件事不是沒有人想繼續追查下去,可是太后的身份必竟不同,若是再查到最後什麼都查不出來,得罪了太后豈不是得不嘗失嗎,所以沒人傻的提出來,這件事便算這麼壓下去了。
當然明賢帝卻是將這件事交到太后手上了,是出於什麼,值得人深討,而這案子太后也明白的想要不認賬,至從梅被抓下後,她就沒派任何人去見過,連問話都沒有,擺明了放棄了。可是太后若真是無辜的話,又怎麼會病呢,是真病還是假病這些人都不在乎,他們只知道,在這種時候太后病下來,豈不是有些作賊心虛嗎。
太后事本是因為怕這些人前來煩她,好讓她想出更好的法子解決此事的,明賢帝當著那麼多人將事情交給她去辦,那就沒有可能再另做它法的,她不想出個解決辦法是別想好了,到時候林府受到重創,對她可沒有任何好處。可是現在歐陽月卻是巴巴帶人前來,說是看望著她,但是明裡暗裡都是指責此時受傷有逃避責任的意思,實在讓太后沒臉。
那些跟著前來說不上話的人,不時的雙雙對視,看著太后的樣子也都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