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歐陽月生氣,就見百里宿此時衣服上一片髒汙,本來紅豔可愛的顏色,被不知道是黑灰還是泥巴裹成一團,黑紅黑紅的都快看不出原來的顏色了,小臉上同樣沾著泥土,早上送來的時候還是光彩奪目可愛的乾淨的小人,現在徹底變成個泥孩子了,是個人看到都火了。
歐陽月眉頭一堅,頓時讓後頭跑過來的宮人身子一繃,面上閃過緊張神色:“你們就是這麼照看小孩子的?竟然出了這麼大的紕漏,該當何罪!”
那些宮人頓時有些頭皮發麻,其實他們一個個更想哭,實在是這他們分明比小世子更慘好吧!
跟著百里宿後面跑的能有兩個宮女兩個太監,年紀倒是都不大,能陪著百里宿玩的年紀太大也玩不到一起去嘛,只是這四個人現在看起來,也比百里宿乾淨不到哪裡去,就看他們身上的太監服宮女服,此時身上也是一塊汙泥一塊髒的,比起百里宿身上髒汙比例還要大,臉上沾著泥土,頭髮上亂的跟雜草似的,只是那一張張臉卻都透著股悲憤不滿又無可奈何的樣子。
聽到歐陽月斥責的話,四人嚇不點就哭了,然而齊唰唰的看著百里宿,眼中有著控斥,最右邊的宮女胸口氣的不行,剛要說什麼,百里宿哭嚥著道:“母妃,他們幾個好可惡噢,他們虐待我,還推我打我呢。”
“什麼!”歐陽月一聽,眸子都立起來了,看著右邊的宮女,直接走過去抬手就是一巴掌:“你是個什麼身份,竟然敢欺負小世子,找死嗎。”
那宮女一肚子話,這下全都咽回到肚子裡,雙手捂著臉,當下也“哇”的一聲哭出來了,聲音之委屈聞著傷心見著流淚,一邊上兩個太監與宮女雖然沒哭出來眼眶也紅了,臉上盡是委屈的神色。
“什麼,打了小世子還有臉在這裡哭,這都是些什麼規矩,竟然敢以下犯下,當真是好厲害。”歐陽月冷冷看著那三人,最後眼神定在了那捂臉大哭的宮女身上,面帶冷意,一副不準備善罷干休的樣子:“冬雪,一人三十板子。”
那三個都愣了,哭著的宮女也嚇愣了,連忙求饒道:“辰王恕罪命啊,奴婢沒有啊,奴婢冤枉啊”
“奴才怎麼敢打小世子,借奴才十個膽子也不敢啊,辰王妃恕罪啊。”這些人尖叫著求饒著,在這皇宮當差就是這樣,說不定什麼時候便惹的主子不開心便會被打。
“怎麼了,幹什麼吵吵鬧鬧的。”突然間一道威儀的聲音響起,吸引了眾人的目光,皆是向上望去。
就看到皇后被兩個嬤嬤攙扶著走出來,在看到歐陽月時,眸中難掩一絲厭惡,然而眸子一掃,在看到幾個宮女與太監還有百里辰一身的髒汙時,也不禁愣住了:“你們這是怎麼了,怎麼跟從泥裡出來似的,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歐陽月面色當下沉了:“母后,您這宮裡的人膽子未免太大了,竟然敢欺辱世子以下犯下,實在大不敬,兒媳正打算讓人給他們一人三十大板呢。”
皇后面色也沉下來:“本宮這安樂殿裡,還能有這樣大不敬的人,來人,拖下去亂棍打死!”瞧著,比起歐陽月這三十大板,皇后才是狠人呢。
那四人嚇的直接軟趴在地上,嚇的大叫:“皇后娘娘饒命啊,奴才哪敢欺負小世子,奴才沒有啊。”
“皇后娘娘饒命,奴婢根本沒欺負小世子啊,小世子這樣子,全是他自己弄的啊。”一個宮女也跪在地上痛哭流涕的。
皇后皺著眉道:“小世子自己弄的,這又是怎麼回事,還不快快說來。”
此時歐陽月握著百里宿的小手,百里宿軟軟的指頭正摳著她手心,歐陽月頭微垂,就看到百里宿嘴角輕輕咧著,眸子閃動了一記,精怪的很,看那樣子可不像是受了欺負的,便也放下心來。
皇后這一說,那兩個宮女與太監便你一人我一句控訴起百里宿的種種惡行來。
話說歐陽月將百里宿送來安樂殿後,便由著言嬤嬤春草三人照看著,睡了一小會覺後,百里宿便醒了,然後吵鬧著要玩,不過一歲多點的孩子剛會走路的,言嬤嬤為人較為嚴肅,本是不同意的,春草也怕出事,但百里宿卻是吵鬧不輕乾脆便哭了起來,皇后那裡便驚動起來了。
皇后一聽,出於愛護百里宿的心情?便同意了,然後派了四個年輕的宮女太監跟著百里宿,當然出於不放心的原由春草也是跟著的,拉著百里宿的小手這便出了正殿到外面去玩了,本來一路也不過就是閒逛一逛,然後突然間不知道哪來只貓,百里宿便心生好奇,拉著春草的手便衝過去追了,那宮女太監還能不跟著嗎,跑過去的時候就看到百里宿已經在土裡滾著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