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面熟,原來是因為兩人長得有幾分相像的緣故,卻真是有緣。
眼見天色漸黑,趕緊拉了清兒上得馬車,打道回府。
夜色之中,馬車跑得飛快,兩人面對面坐著,清兒看了看她,不安道:“王爺回府之後,看不到王妃,又該著急了”
端木澈冷笑道:“我又不是他的誰,看不到就看不到,有什麼關係。”在王府之中,行動處處受制,出來一趟,也是時時擔憂,真是不爽,好在這樣的日子也快到頭了。
想到明日皇宮之行,心中甚是期待,也不再搭理清兒,掀開側旁的車簾,探看楚京的夜景,但見一路燈火,明暗不斷,竟有一種恍然如夢的感覺。
嘆一口氣,剛要將簾子放下,那無意入眼的人影,卻令的手上動作稍稍一滯,來不及仔細思索,已經是脫口而出:“停車!”
清兒正在打瞌睡,此時卻給她嚇了一跳,猛然睜眼,驚道:“怎麼了,出了什麼事情?”
馬車又行了一小段路,方才停下,面對一臉錯愕的清兒,端木澈沒有遲疑,提著裙襬跳下車去,並不忘回頭一句:“你們先回王府去,我等下自己回來。”
“王妃,等我!”清兒下得馬車,想要追出,卻見那一抹紅色飛身掠過,轉眼消失不見。
端木澈轉過一條街巷,走進方才路過的小酒館,店門半掩,門內靜悄悄的,似乎並無酒客。
稍一遲疑,推門走進,見櫃檯邊一名店小二伏在桌上打盹,走進內堂,但見窗戶邊上那張方桌上點這一枝蠟燭,桌旁朝內坐著一人。
除了這位酒客之外,店堂內更無旁人,自己之前在馬車上看到的,便是這人的背影。
那人聽得腳步聲,輕輕回頭,看清來人,啊的一聲低叫出來,驚喜道:“澈兒”
燭影照在那人面上,正是紀雲嵐。
“嵐哥哥,果然是你。”端木澈一聲低嘆,徑直過去,在他對面坐下,低頭一看,只見桌上擺著幾碟尚是完整的小菜,幾隻酒壺,他手中的酒杯,還沒來得及放下。
紀雲嵐臉色微紅,顯然已經是喝了不少,此時看一下四周,並未見得其他人等,不由驚疑道:“怎麼,他沒和你一起?”
“別看了,我是一個人來的。”端木澈看了看他,笑道:“我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為什麼他就應該跟著我?”
紀雲嵐嘆氣道:“怎麼會沒有關係,你還是沒記起來麼?”
端木澈搖頭道:“你不用幫他說話,我是誰,我心裡清楚得很,沒有的事情,我是不會隨便承認的。”
“你呀,和過去一樣的固執”紀雲嵐看著她,無奈笑笑,卻見她伸手喚來那剛剛醒轉的店小二,添上一副碗筷,一隻酒杯。
端木澈自顧自倒上水酒,笑道:“一個人喝酒多悶啊,今晚正好碰上,讓我來陪你喝吧。”
紀雲嵐怔了一下,總算有幾分理智,伸手按住酒杯道:“太晚了,我送你回去吧。”
端木澈掰開他的手指,將酒杯扯了過來,一口飲盡,又自顧自斟滿,連連舉杯。
紀雲嵐驚道:“澈兒,你做什麼?”
端木澈撫這酒杯,喃喃道:“你又在做什麼呢,不去赴約,自己跑到這裡來喝酒”
紀雲嵐聞言一呆,低聲道:“澈兒,你在說什麼,我不明白。”
端木澈苦笑道:“我也不是十分明白,不過我總算知道,這楚京城中,又是姓紀,又是大有身份的人家,當屬丞相紀錚府中的獨子了——”見他不解的神色,又笑道:“話說那穆家小姐,條件實在不壞,佳人相約,嵐哥哥為何不予赴約?卻讓人家空等一場,還險些被無賴欺負”
紀雲嵐明白過來,黯然道:“你怎麼知道的?你見過她了?”
端木澈點點頭,簡單說了方才在南湖與穆佩宜結識的經過,把紀雲嵐聽得當場愣住,半晌,才低聲道:“沒想到她如此執著,那封信,我其實根本就沒拆開看,也不知她會一直等我,否則我應該還是會去見她的。”
“我覺得這位穆小姐不錯的,人長得美,性子也不做作,為何想要退婚呢?”
紀雲嵐微怔一下,手指不由朝腰間摸去,輕撫一下,又收手回來,嘆息道:“親事是我娘去說的,我原本就不甚願意,現在更是”突然端起酒杯,狠狠灌下。
端木澈看著他,眼中憐意猶生,輕聲道:“可是因為那個凌宇洛嗎?”
紀雲嵐正在倒酒,聽得最後幾個字,手上微微一抖,酒水灑了大半在桌上,不由苦笑道:“今日喝多了,斟酒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