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做事從來就沒有怕過,這個怕字在我的字典里根本不存在!”說罷,刷的一聲,又是從他身上扯破一段衣衫。
“停手,你,真要上去?”齊越喘了一口氣,道:“我敢說,上面的情形並不比這下面好多少,你此時上去,必定會後悔。”
端木澈心中著急,喝道:“你管我呢,我偏生就要上去,你再不開啟機關,別怪我對你不客氣!”
見他仍不吭聲,心一橫,便是去扯他的長褲。
“好,我放你出去。”齊越終於開口,伸手朝那背後的壁上摸去,也不知摸到一處什麼,便是飛速敲擊起來,待得敲過十來下之後,便是停下動作。
端木澈只聽得豁的一響,一道亮光從頭頂照射下來,那翻板立時開了,想起齊越方才的動作,立即明白過來,這壁必然有什麼物事與外間相連,他以約定的訊號敲擊,那上方管機關的人便是立即開啟翻板,好放裡面的人出去。
“算你聰明!”冷冷說出一聲,便是伸手過去,摸到他的手腕,一把扣住其脈門,正要以他為質飛身而上,感覺到他周身真氣盪漾,內息流轉,心中一動,暗道,此時他療傷已到最後關頭,若是強行帶他而上,必定功虧一簣,這身武功就要廢掉了。
罷了,好歹也是師父天機老人親授的武功,也就給他留著罷。
善念一起,當即放手,施展輕身功夫,沿著四壁遊走一陣,手撐腳踏,稍一助力,便是朝亮光之處飛身躍起,沖天竄出。
身子剛一冒出地面,雙足尚未站穩,就見眼前白光閃耀,數把鋼刀已經架在脖子之上。
帳中燈火通明,抬眼看去,面前站得一人,黃袍玉帶,面目英俊,正是那水月皇帝樊子奕,再左右四顧,顏青與一干人等,卻是盡數不見蹤影!
“你在找你的顏將軍嗎?可惜你上來得遲了,他已經回邊城去了——”樊子奕得意笑道,“這顏青一向被稱作戰神,居然也有如此失魂落魄的時候,一邊是邊城被圍,一邊是皇子受困,這手心手背,真是難以取捨,不過,他還是放棄了你的生命,回邊城去了”
“邊城被圍?”端木澈吃了一驚,轉念一想,當即明白,自己與顏青出發之際,城中本來也已嚴加戒備,以防敵軍乘隙偷襲,哪知這聯軍竟然真是早有準備,趁著眾人在這營帳惡鬥之時,調兵遣將,大舉攻城。
這靈柩喪歌,夜半憑弔,卻原來是一出誘敵深入,調虎離山之計!
想到這裡,卻是昂首挺胸,傲然道:“顏將軍是頂天立地的男兒,自然明白這中間的輕重緩急,端木澈一人的性命,如何能和邊城全城的安危相比?”說罷,聽得身後響動,微微側頭,瞥了一眼那剛從地低出來的男子,鄙夷道:“同門學藝,武功套路相似相近,可這人心,真是差得遠如天地!”
早知如此,方才在地下之時,真該一掌斃了他!
齊越已然聽得兩人對話,卻是不予反駁,只朝樊子奕冷冷睥了一眼,問道:“剛才打鬥,情形如何?”
樊子奕嘆息一聲,道:“這顏青確是朕見過的最為勇猛的男子,武功之高,臂力之強,實在不可想象,若不是寧軍師為朕擋下那一掌,朕只怕是凶多吉少,不過,寧軍師自己卻是身受重傷,朕的精悍侍衛也是死傷無數”
“哈哈,真是活該!”那個寧軍師,便是先前擋住自己去路的那名青衣男子罷,看起來倒還衣冠楚楚,骨子裡卻是一肚子壞水,這青哥真是做得好!
樊子奕朝他怒目而視,道:“你得意什麼,你現在是朕的階下囚,就在這裡好生看看朕如何攻破這火象重鎮。哼哼,這筆帳,遲早都是要討回來的!”
說罷,厲聲道:“將他帶去囚營之中,嚴加看管!”
那持刀侍衛答應稱是,壓著她朝帳外走去,剛走出兩步,那樊子奕忽然又道:“等下,這人身懷武功,不可小窺,須以鐵鐐鎖住手腳!”
這該死的變態,好漢不吃眼前虧,暫先忍住,後而謀動。
端木澈暗中咒罵一句,被那群侍衛隨即套以鐵鐐,鋼刀押著,推推搡搡步出帳中。
就在掀簾之際,齊越的聲音冷然響起:“爾等聽著,他畢竟是一國的皇子,將來還有大大的用處,以禮相待,不可用刑!”
端木澈回頭看了他一眼,見得那人面色冷清,左頰卻是微微紅腫,其間一個巴掌印記清晰可見,之前自己用足力氣甩那一下,想必一兩日才能消了。
端木澈走出營帳,只見此時天色已經大亮,正是兩軍對峙之際,那邊城方向塵土漫天,殺聲吼聲連綿不斷,只遠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