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這連環計對付象兵,令得已方無力施救,狼狽不堪。
“怪不得你,他是心機太深,聰明,卻有何用。。。。。。”立在城頭,側耳傾聽,那城外聯軍大營的方向又傳來喪歌,越來越響,此番,卻是數十萬人齊聲低唱,聲勢大增。
曲調哀傷依舊,愈加悲壯,依稀聽得其中唱道:“尋之不得兮死生難測,心願未展兮雄軀已殞,遙想當年兮遺恨何極,天地愴然兮摧我肝腸。。。。。。”
歌聲過處,風聲蕭蕭,笛音繚繞,聽得兩人沉默不語,眼中卻是掉下淚來。
半晌,端木澈方才抹了抹眼角,笑道:“不論如何,那齊越重傷而死,人死不能復生,而薩郎的象兵還可以再馴,這一仗,我們並不算太吃虧!接下來,該是考慮怎樣鼓舞士氣的事情了。”
顏青聽得輕輕點頭,望了望她,嚴重愁緒未消,正要說話,忽然聽得身旁一聲:“報!前方探子傳來聯合大營訊息——”
不待顏青開口,端木澈已是急道:“快講!”
那人喘一口氣,道:“聯軍大營各處皆是架起縞素輓聯,哭聲響徹,那金耀輔政王的靈柩就停在副帥營帳之中,明日一早由金耀將士扶靈返回楚京,根據其遺願,將與輔政王妃合葬。。。。。。”
顏青身子一僵,手臂當即被端木澈抓住,側頭看去,只見她皺眉問道:“青哥,如今我們該怎麼做?”
“我們。。。。。。”顏青沉吟一陣,方道:“我畢竟與他同門一場,實在應該前往弔孝。。。。。。”
端木澈垂下頭,低聲道:“那一招天地同壽,當真有如此威力,能夠使人身衰力竭而亡?”
顏青點頭,啞聲道:“不錯,當日師父傳授此招之時,曾經言明,這一招既然叫做天地同壽,便是暗含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的道理,縱然是拼進全力,也要與強敵同歸於盡,只是他卻並沒有對我痛下殺手。。。。。。”
說到這裡,卻是眼睛盯著她道:“他的傷勢十分嚴重,不治而亡是極有可能的事情,不論是真是假,我決意今晚前往聯軍大營憑弔一番,你。。。。。。去不去?”
端木澈吃了一驚,仰頭道:“你說什麼?今晚就去?”
顏青嘆息道:“不錯,若真如那探子所說,過了今晚,靈柩就要運回楚京,到時候想看都是看不到了。。。。。。”思忖間,蹙眉一陣,低聲道:“你也一同去吧。”
端木澈張了張嘴,直覺不妥,想要拒絕,卻聽得他沉聲喚道:“來人,取我令箭,修書一封,就說火象顏青今晚三更之時前往聯軍大營,憑弔故人!”
“大帥,不可!小心其中有詐!”賀立翔與張延同時奔上前來,大聲勸說,“那齊越狡黠善變,詭計多端,大帥不可中了他的圈套!”
顏青擺手道:“我心意已決,你們不必再勸,我帶上五百精兵隨行,火鳳衛一同前往——”說罷,面超端木澈道,“相信我,我不會讓你有事的!”
端木澈輕輕點頭道:“我對此從來不疑。”
顏青不再作聲,拿起那書記寫好的信箋默讀一遍,招來信使讓他速速去了。
夜深之際,信使回返,卻說那聯軍將領分為兩派,當堂大吵,自己險些被金耀部將揮刀殺掉,好在聯軍主帥,那水月皇帝樊子奕出手阻止,言明兩軍交戰,不斬來使,最後,樊子奕同意休戰一日,讓顏青前往憑弔。
顏青當即挑選了五百精兵,整裝待發之際,回頭瞥見端木澈緩慢行來,先前她一直是身著火紅衣衫,此時卻是回帳換了一身素白,愈發顯得面色沉靜。
城門開啟,兩人翻身上馬,身後是火鳳衛與五百精兵緊緊相隨,馬蹄錚錚,不到一炷香時間,便是已經奔近聯軍大營陣前。
無邊無際的廣袤大地之上,營帳一座連著一座,千萬座灰色的營帳之中,聳立著一座黃綢大帳,營帳頂子以青銅鑄成,帳前高高懸著一技九旄 大旗,想必是聯軍主帥樊子奕的營帳,而在那旁邊,一座碧色大營,卻是白布環繞四周,帳前紙馬紙人不計其數,應是新近離世的聯軍副帥齊越的靈堂所在。
眾人剛一下馬,便有幾名縞素加身的將領引領進入營地,到得那碧色營帳門口,守兵士兵卻是舉劍攔住,一名聯軍將領在旁邊沉聲道:“請顏將軍除去長劍,一人入內!”
端木澈心中煩躁,刷的一聲拔出風吟寶劍,眨眼間變是劍尖抵上那人的喉嚨,喝道:“我們便都是要進去,你又將如何?莫非這裡面有鬼麼?”
那名將領眼睛未眨一下,仍是堅持道:“攜兵器而入者,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