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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臺之機,來握她的手。

端木澈不動聲色,雙手收回,卻是一手端了桌上茶杯,一手微微伸出,指著樓下平臺道:“陛下快看,節目開始了!”

這宴會節目,無非便是些雅樂奏響,歌舞蹁躚,直看得索然無味,不經意望向近旁綵樓,卻見那一桌衣著貴氣的少年男女之中,有一名長相清麗的錦袍女子,眼睛睜得大大的,直勾勾盯著自己,一副難以置信,幾欲暈厥的模樣。

端木澈微怔一下,側頭一個手勢,湊近那靠近過來之人低聲道:“春花,你看看,那個一直盯著我看的女子是誰?”說罷,朝那女子悄然一指。

春花起身看了一下,輕聲回道:“那是皇上的皇妹萱公主,最近半年身子不好,一直住在這行宮之中調理。”

端木澈點了點頭,目光對上那萱公主,朝著她淡淡一笑,又小聲問道:“這萱公主看起來年紀也是不小了,怎的還是少女打扮?”

春花尚未回答,身旁齊愈已經是代為解釋:“萱兒身世堪憐,所遇非人,偏偏碰上那個可惡的風雷堡堡主秦易之,對萱兒卻是存心報復,始亂終棄”

端木澈聞言一驚,瞪著他道:“秦易之是澈的師兄,他的為人如何,澈十分清楚,絕不會是陛下口中那般不齒!”

齊愈看她一眼,搖頭嘆道:“這其中過節,牽扯眾多,朕以後找時間再跟你細說。”

端木澈微微點頭,就見無數宮女來回穿梭,斟酒上菜。

齊愈朝周圍綵樓望了望,眼露不悅,朝著身旁司禮太監高聲道:“宴會即將開始,輔政王怎麼還未到場?”

端木澈愣了一下,低聲道:“王爺不是在府中養病麼”

話音未落,只聽得樓下有人朗聲道:“臣姍姍來遲,請皇上恕罪!”

低頭一看,忽然凝了神色。

那不知何時立在綵樓下方,一身白衣,頎長挺拔,俊朗軒昂之人,不是齊越,卻又是誰?

幾日不見,他確實是清減不少,鬢邊白髮飄舞,眼眸更顯深邃,面上卻是淡然帶笑,神情自若,緩緩步上主樓旁側的綵樓,尋得空位,剛一站定,便是舉杯道:“臣遲到之過,願自罰三杯!”

齊愈笑道:“王爺大病初癒,就不用罰酒了,趕緊坐下吧,大家都等著急了,宴會該開始了。”

齊越搖頭道:“錯了便是錯了,該罰一定要罰——”說著,朝主樓遙遙舉杯道,“臣祝寰公主生辰快樂!”語畢,連連灌下三杯。

齊愈見狀,仍是唇邊含笑,拍手道:“既然王爺已經到了,酒宴就開始吧。”

酒宴開始,一干人臣紛紛站立舉杯,說些恭祝長公主生辰的話,端木澈悄然瞥去,只見近旁樓上那人卻是一面吃菜喝酒,一面與席上眾人談笑風生,竟是根本不朝主樓望上一眼。

這帝王盛宴,席上盡是瓊漿玉液,珍饈佳餚,淺淺嘗了幾口,卻是食之無味,只停箸思索,齊愈在一旁看得分明,湊近過來,低聲道:“澈兒怎麼了,可是這些菜餚不合胃口?要不朕讓人送些精緻點心過來?”

端木澈搖了搖頭,對著他淡淡一笑:“沒有的事,澈只是在想,以後澈回了火象,想到陛下對澈的深情厚誼,卻真是心香一瓣”

“澈兒”齊愈眸光閃動,正要言語,一旁的寰公主卻是突然哇哇哭泣起來,柳貴妃柔聲哄著:“寰兒乖,怎麼不要母妃抱了?讓父皇抱抱,好不好?”

齊愈對著那扁嘴啜泣,嫩手揮舞的小人兒,無奈伸出手去,將她抱了過來,柳貴妃亦是面帶笑容,輕拍那小小身子,好一幅天倫之樂的圖畫。

端木澈看得有絲失神,眼眸別開,遊目四望,忽然見得一條人影,微怔之下,便是朝身後之人問道:“那輔政王身後之人,卻又是誰?怎的看起來如此面熟?”

秋月朝那邊綵樓看了一眼,輕聲答道:“那是輔政王的貼身侍衛,名喚吳雷,他是御神衛吳總管的弟弟,是以公主會覺得眼熟。”

端木澈微微蹙眉道:“是麼,我在王府之中怎麼從來沒見過?”

秋月想了下道:“這個奴婢也有所不知”

春花插嘴道:“奴婢倒是聽說,這吳侍衛兩年前不知何故離開了王府,從此之後,一直不見蹤影,今日忽然再現,真是好生奇怪”

端木澈揮了揮手道:“好了,我只是隨意問問,這旁人的事,跟我無關,不必深究了。”

說話間,仍是瞥向那邊綵樓之上一坐一立的人影,只見那端坐之人低頭飲酒,並不抬頭,不知已經喝了多少杯了。

這個齊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