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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住手!”
她的手一頓,慢慢放下,回頭一看,“啪!”隨著一句“你這個惡毒的女人”一耳光重重的落在臉上,火辣的味道貫穿身體的每個角落,她冰冷的雙眼泛出水澤,難以置信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從來沒有哪一刻,她會想到他會打自己,因為他的承諾一次次會在耳邊想起。他說過,這一輩子都會保護她,他也說過這輩子都不會讓她受到傷害,然而此時此刻,這盡足力氣的一巴掌居然狠狠的落在她的臉上,原來他的誓言是如此的輕浮,原來她還抱著他會回心轉意的希望,原來她還是以前那個傻乎乎的王昭君,原來
被重重的推開,陷害她的人成為他最憐愛的妃子,而她,就算被推下油鍋,也無人問津。
看著兩個緊緊相擁的兩個人,她只有藉著吹來的涼風來降低臉上的溫度,從今往後,她與他再無瓜葛。
踏入冷宮,她馬上擦掉那象徵柔弱的眼淚,迎著暖陽般的笑容,提著掃把哼著歌掃起地來。
隔日,她最不想見到的那個人來了,昭君正處理著花花草草,也沒空去搭理他,直到他靠近也還只是冷冷的說,“皇上單槍匹馬而來,不怕我這個惡毒的女人?”
“昭兒,我——”蕭漢晟欲言又止。
“皇上怕是叫錯人了,你的昭兒不是在淑芳閣?要是沒有什麼事,皇上還是請回吧!您的千金貴體,沾了這裡的晦氣奴婢可擔待不起!”昭君繼續料理著花花草草,一眼也不屑於看他。
蕭漢晟眼中閃過一絲悲憫,看到她那張毫無暇漬的臉,伸手過去輕輕撫摸,那裡還有紅色的印記,他眸子淚光閃爍,喉結微微抖動,一句話還未說出口就被打掉。
昭君推開他的手,移至別處,翻看著曬制的草藥,“看來皇上是真的遇上什麼棘手的事了,應該是誰得了重病,需要我幫忙吧?”
蕭漢晟微驚,手指輕顫,又如若無事的說,“難道除了有事之外,我就不能來嗎?”
昭君冷笑,“整個七夕國都是皇上的,皇上想去哪裡就去哪裡,誰敢阻攔?奴婢現在很忙,就不奉陪了!”
“王昭君,你真的要這樣來懲罰我嗎?”蕭漢晟忍不住喊道。
昭君止步,卻依舊沒有回頭,“奴婢不敢,還請皇上注意言辭,不要叫錯了人,免得生出誤會。若是沒事,奴婢就去忙了!”
“等等 !”蕭漢晟又喊,想了很久才生澀的開口,“依荷病了,國師說若不及時醫治,就會有生命危險。”頓了頓,他又迫於無奈的說,“他還說,只有用你的血做藥引,才能救她性命,所以——”
昭君心痛,好一句‘難道除了有事之外,我就不能來嗎’,可悲的是她差點就相信了,差點就以為他回心轉意,卻原來是為救自己親妹妹而來。
忍住即將落下的眼淚,她向屋裡走去。
蕭漢晟欲追去又止,說出這樣的話,他心裡何嘗不難過,可是她的一點點血救的是一條命,何況依荷一直拿她當嫂子一樣看待,他相信她一定不會拒絕。
昭君踉蹌的撐著桌面,吸入一口氣,極力的憋住眼淚。
“昭君,你怎麼了?是不是外面的那個大壞蛋欺負你了啊?”小乖乖幾個跳躍上了桌子,睜著圓眼心疼的看著昭君。
“我沒事,小乖乖,你想辦法,我們要儘快離開這裡。”如果不離開,她真的不知道自己還能活多久,昨日差點毀容,今日失的是血,明天就不知道丟的是什麼。
太后、國師、袁姍姍、蕭漢晟、蕭依荷,他們都不會讓她好過,也絕不會放過她,只不過有的人坐享其成,有些人煽風點火,有些人設計陷害,更有人甘心被利用。看來她還真不尋常,竟讓這麼多的人費神。
從箱子裡拿出匕首,又拿出一個碗。
小乖乖嚇了一跳,一直不放心昭君,看到她拿刀拿碗的,還以為是要宰它,躲得遠遠的,可是看到她挽起袖子,大膽不妙,“啊,昭君,你要幹什麼?你死了我怎麼辦啊,你救了我要對我負責啊”
昭君手起刀落,手腕割除一條口,血流不止,直到碗成半滿,才拿起繃帶包紮好傷口。
小乖乖松心了,瞅著門外,氣鼓鼓的說,“是不是門外的壞蛋讓你做的,我去教訓他一頓!”
“站住!”昭君厲聲喝住,“他有九龍護體,你是不要命了嗎?乖乖給我呆在這裡!”
迫於主人的威懾,小乖乖只好嘟著嘴,折了回來。而昭君,用未受傷的手端起碗送出去,交到蕭漢晟手裡,回應只是一個感激的眼神,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