妃娘娘?”再次出現的李公公已無先前那般的恐怖,臉色和潤,面露驚奇、害怕,更多的應該是慶幸。
昭君轉過身,仔細打量著李公公,這時候的他與之前的他判若兩人,那麼拉她進來的人到底是不是他?
“娘娘?”被昭君這麼一看,李公公嚇得頭都不敢抬起來,真怕昭君一個發怒,新賬舊帳全部翻出來,到時候憑著皇上對她的寵愛,皇上一定會睜隻眼閉隻眼,任由她宰割。雖然呢,昭君在他心目中是個十足善良的好主子,可是這個眼神真的是個不好預兆。
昭君認真打量著他,是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不同的是之前的他身上散發著一股淡淡的邪氣。
“李公公,你剛才去哪裡了?”
李公公額頭上滴出豆大的汗水,緊張的說,“回娘娘,奴才一直守在宮外。”
“守在宮外?”昭君想了想,突然抓起李公公的手,手中的力道差點沒嚇得李公公喊饒命。她按住他的脈搏,目光突然盯住他的眼睛,一團若有若無的青煙從眸子飄出。
中了法術,是誰給他施了法術?是紅衣女子還是雲妃叫人幹得?
“你確定你在門外守著?”即使這樣,她還是想再一次確定,李公公是個好人,她知道,也相信,法力再強也強不過一個人的性情,李公公正是因為善良,法術才難以駕馭得了他。
“這些奴才都可以做證,奴才千真萬確在門外,娘娘如果還不信,奴才可以對天發誓!”
昭君點頭,“我相信你,李公公深夜操勞,回去用甘心草水泡泡澡,好好休息吧,這裡有我就好了。”
“可是娘娘”李公公感動的同時也露出深深地擔憂,萬一娘娘出了什麼事,他人頭難保啊,為了不讓娘娘知道,皇上特意不傳神醫、御醫,就連乾夕宮的宮女太監都警告了不下幾遍,門也是緊關著的,他們一直守在外面,昭妃娘娘又是怎麼進來的?
“用甘心草泡澡能驅邪,最近皇宮不平靜,為了不惹上不乾淨的東西,李公公,你吩咐下去,讓宮裡的宮女太監都用甘心草泡澡吧。”知道李公公心存疑慮,昭君轉折彎說道。
李公公大驚失色,想到先前一陣怪風,難道這皇宮真的有邪氣?乾夕宮最近死的不少女子,難道——想到這裡,他慌忙說道,“謝娘娘關心,奴才一定將事情辦好。”說完已經急不可待的離開,當然,怕歸怕,那具女屍還是要抬出去的。
昭君依舊守在蕭漢晟身邊,坐在床邊,漸漸地靠著睡著了。
不知道過了多久,蕭漢晟睜開的眼睛,轉頭看向昭君,臉色倏地一變,激動的邊推便喊,“昭兒,昭兒,你快走,快走”
昭君驚醒,面含微笑,不經意的抓住他的手,蕭漢晟臉色一頓,看著相握的手,一股從未有過的暖流湧上心頭,反手握住她的手,呆呆地看著她。
她笑了,是為他而笑,即使淡若桃花,也讓他幸福無比。真想永遠保留這份微笑,可是——
“放心吧,已經沒事了。”感覺到他的目光以及手上的力道,昭君臉上的笑容頓住,想掙開手,可是感覺到掌心的溫暖,她又打消了念頭,目光不自覺的偏移,居然停在蕭漢晟兩腿間,嚇得慌忙移開目光,兩頰飛上幾片紅雲。
她沒有掙開他的手,他很高興,可是察覺到昭君臉色的變化,他才意識到自己居然一絲不掛的躺著,一時間,尷尬的不知所措,床上又沒有遮掩之物,當真羞愧難當。
昭君拾起地上的衣服,蒙著眼,遞過去。
看到她滑稽的動作,蕭漢晟反倒笑了,該看的她不是已經看了嗎?怎麼現在才知道害羞,再說,他們是夫妻,還有什麼不能看的。
接過她手裡的衣服,他遮住那處地方,笑道,“可以放下手了。”
“哦”昭君這才敢放開手,卻轉過身不敢看他,臉上紅雲陣陣。懊惱自己都這麼久了,才想到這點,真是羞愧死了。
“昭兒”蕭漢晟低低的喚著,嗓音有幾分嘶啞,深情地望著她,眼裡竟是激情的渴望。
“啊?”昭君被這柔情如水的聲音怔住,還是不敢回頭,在害怕,害怕一回頭,整個人就被束縛住,所以,她有種馬上出去的念頭,這便壯著膽子說,“皇上,你沒事了,昭君就先回去了。”
“昭兒!”蕭漢晟加重的音量,濃情蜜蜜,溫柔似水,一字字像施了魔法的酒一樣灌入昭君心裡,竟有幾分醉意,幾分迷戀,前行的腳步由此而止。
昭兒?從什麼時候起他叫她昭兒了?為何他的呼喚如此深情,為什麼他的聲音如此有魔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