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高地長,眾神光芒。”那鬼麵人脫口而出。
“明月照大江。”蘇月兒很冷靜的說道。
那幾個鬼麵人不由怔了怔,卻紛紛的收回了武器,一個人說道:“為什麼剛才不說?”
“是你們太緊張了,我開個玩笑而已。”我故作輕鬆道。
“一點也不好笑,趕緊去搞你們的事。”那幾個人好像很不爽,轉身進去了。
我和蘇月兒出去了,看見陶琳已經躍躍欲試,好像隨時要衝進去了,我不由捏了捏手心的汗道:“可真是很危險,月兒你怎麼知道口令的?”
“來之前就問了那司機的,你有沒有看見我爸爸?”蘇月兒悄聲道。
“應該是在那邊,我們現在過去,快。”我說著迅速的看了看地形,朝不遠處的一間屋子走過去。
“是這裡嗎?”陶琳看了看眼前的一個房子,門口守著好幾個人,裡面燈光昏暗。
“我也不是很清楚,只是聽那個人隨口說的,我們現在別無選擇,只有試試看了。”我說著示意她們兩個先藏起來等我的指示,然後饒了一個圈子,靠著夜色的掩護,悄悄靠近了那間屋子。
“我要喝水,給我水。”屋子裡,蘇東山被綁在椅子上,臉上和身上都是傷痕,嘴唇都破了皮,很是虛弱的喊道。
“喝你娘啊,給老子老實點聽見沒有?”旁邊一個鬼麵人怒吼著,直接就踢了蘇東山一腳。
蘇東山不由咳嗽起來,不過一個多月不見,他看起來蒼老了好幾歲,面色蒼白,渾身瘦骨嶙峋,一腳被折磨的不成人形了。
“我只是想喝點水,渴死了。”蘇東山艱難的說道。
一個領頭的過來說道:“給他喝點。”
“真給他喝?”那鬼麵人說道。
“總不能讓他渴死了,你明白的。”那領頭的朝那鬼麵人使眼色。
鬼麵人冷笑了一聲,拿了個瓶子,站在牆角,對著撒起了尿來,然後擦了擦手,過去遞給了蘇東山說道:“喝吧,這可是熱的呢。”
蘇東山耷拉著頭,緩緩的抬起來,並不知道有詐,嘴唇有些哆嗦,張開嘴準備喝下去了,那鬼麵人已經發出了得意的笑聲。
“來,我餵你喝,味道肯定不錯的。”那人說著就要朝下倒。
嗖的一聲,空氣中閃過一顆小石子,那鬼麵人手腕一疼,一瓶子尿跌落在地上了,摔了個粉碎。
蘇東山愣了愣,有些惋惜的看了看,當他聞到了臊味,突然忍不住噁心的乾嘔起來,惱怒的說道:“差點喝了這東西,你這個混蛋。”
“給老子閉嘴,王八蛋,給你喝是給你面子。”那鬼麵人捂著胳膊,四處看了看,卻不知道怎麼回事。
我迅速縮回頭去,此刻我扒著窗戶貼著牆,等我又去看的時候,那鬼麵人抄出了一把刀來,走到蘇東山跟前道:“老不死的東西,你不想喝是吧,那老子就放了你的血給你喝。”
他說著就要扎向蘇東山,我怒火中燒,手中鐵珠嗖的彈了過去,那鬼麵人的後腦勺出現了一個血窟窿眼,踉蹌了幾下,四仰八叉的躺在了血泊中。
“怎麼回事?”旁邊的幾個鬼麵人不知所措,迅速過來檢視,卻一時間找不到原因,警惕的看了看四周,有點慌神來。
“老東西,是不是你乾的,你對他做了什麼?”領頭的過去揪著蘇東山的衣領,直接給了他一巴掌。縱臺叼巴。
蘇東山呸了一口,不以為然的笑道:“這是報應,活該,你們統統都該死。”
“老子現在就宰了你這個王八蛋。”一個鬼麵人說著拔出刀子,就要衝上去,就在這時候,門口突然來了一個人,在幾個鬼麵人的簇擁下,看起來很有派頭。
確切的說,應該是一個女人,圍著神秘的紗布,穿著一襲黑衣,看起來有些面熟,她呵斥了一聲道:“這裡發生什麼了?”
“您來了?目前還不清楚,他突然就死了,不知道是不是蘇東山乾的。”領頭的彙報道。
那女人凝視著蘇東山,緩緩的走過去,其他人把那具死屍抬出去了,在門口守著。
蘇東山看著眼前這個女人,臉色隱約有些變化,聲音滄桑的說道:“你是誰?”
“蘇東山,你不認得我了?”那女人眉眼間掠過複雜的情緒。
蘇東山怔了怔,苦澀的笑了笑道:“真是可笑,我為什麼要認識你們這些亡命之徒?”
啪的一聲,那女人給了蘇東山一巴掌,呵斥道:“忘恩負義的男人,你到底記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