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末點點頭,表情靜默的說道:“你放心,我會跟她說,你以為你好了,出院修養的,這樣她會開心點吧?”
“或許是這樣,如果我渡不過這一關,很多事你都要拿主意,就好像從前我們在學校裡那樣,你一直是我們的好軍師,是大家的智囊。”我苦澀一笑,咳嗽了起來,口鼻間,流出一股黑血來。
沈末連忙給我擦掉,拍了拍我的背,催促司機道:“開快點,再快點”
“實話告訴我,醫生說我能撐幾天?”我拉著沈末的手問。
沈末嘆息一聲,臉色凝重道:“最多不過三天,毒素已經擴散到你的五臟六腑,目前醫院的醫術也是束手無策,夫人正在聘請相關專家研究,或許會有方案。”
“三天,我該做些什麼呢?”我喃喃自語道。
“活著。”沈末扶了扶眼鏡,滿含期待。
車子開到目的地,進了場地的大門,蘇月兒早就在等著了,武恭和老狗站在她身後形影不離。
不過此刻,其他人都知趣的離開了。就剩下我和蘇月兒在院子裡。
我看見蘇月兒眼裡的無助和擔憂,心裡很難受,卻要故作歡笑的說道:“月兒,你想我了嗎?”
“想了,真的。”蘇月兒嫣然一笑,眉眼間掠過一絲哀傷,她過來扶著我,說道:“醫生說你好了,是真的嗎?”
我見她裝的很像,也就配合道:“就是脫力了,在對付那些人的時候,你也看見了,我打的太猛了,休息幾天就沒事了。”
“嗯,你真棒噢,我就知道你沒事的,你現在最想幹嘛呢?”蘇月兒問道。
“我想和你吃頓飯,你呢?”我問道。
“人家先前不是跟你說過了嗎,想跟你結婚呀。”蘇月兒嬌嗔道。
“你這麼急著嫁給我,是不是擔心嫁不出去了?”我開玩笑道。
“討厭呢,才不是呢,除非你不想娶人家,難道你有喜歡的人了?”蘇月兒撅著小嘴道。
“沒呢,只是想逗逗你,覺得這樣真好。”我感嘆著,卻始終凝視著她,突然在想,如果我死了,就再也看不見蘇月兒了,她要怎麼過,她將來會怎麼樣?
“呆子,幹嘛這樣看著我噢?”蘇月兒嗔道。
“好看,一輩子都看不夠。”我說道。
蘇月兒愣住了,她別過頭去,眼淚滴落下來,連忙伸手擦了擦,強顏歡笑道:“哎呀,眼睛進了灰了。”
“我幫你吹一下唄。”我說道,
蘇月兒真的湊過來,此刻我們那麼近,互相維持著這個謊言,這讓我感到悲傷,心酸難忍。
“我們去吃飯好不好?我做給你吃。”蘇月兒挽著我的胳膊進了房間,讓我坐下來,其他人都知趣的退到外面去了。
“你哪兒會做飯?”我說道。
“怎麼不會噢,不要小看我了,我在陰陽門的時候,可是做了好幾次了。”蘇月兒說著挽起袖子,就進了廚房。
看著她忙碌的背影,我突然湧起萬般的不捨,想起開學後的某一天,當我知道蘇月兒是我的未婚妻之後,威脅蘇月兒去給我做飯,她氣嘟嘟的將一盤很鹹的菜丟給我,她說你愛吃不吃,噎死你,我說你家裡有錢買鹽了不起嗎?
我突然笑出了聲,蘇月兒回頭疑惑的看了看,眨著水靈靈的眼睛不解道:“你一個人傻笑什麼呢?”
“沒,突然想起以前的事,你老是欺負我。”我說道。
“人家哪兒有欺負你哦,是你老是惹人家生氣好不好,呆子。”蘇月兒俏皮的吐了吐舌頭。
我撓撓頭,問道:“你還記得你第一次給我做飯,放了多少鹽嗎?”
蘇月兒愣了愣,撇撇嘴道:“我那是故意的呢,好歹人家以前還學過做菜呢。”
“是吧?我有時候覺得你會的東西可真多,不愧是蘇家大小姐,可不是個花瓶。”我打趣道。
“當然噢,人家會的好多你還沒有看見呢。”蘇月兒很自豪的說道。
“嗯,我媳婦就是能幹,要不然以前怎麼會是校花,迷死一大片的男人呢。”我吃吃的笑著,卻咳嗽個不停,喉嚨裡一甜,一捂嘴巴,一灘黑血,我慌忙起身去拿紙巾擦,腳卻站不穩,一跟頭栽倒了,桌子都被帶翻了。
“明天,你沒事吧?”蘇月兒慌忙火急的跑出來,她伸手扶我起來。
“沒呢,我真不中用,力氣還沒有恢復,估計還是太累了。”我心虛的說道。
蘇月兒緊咬著嘴唇,眼睛又紅了,扶我坐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