墓碑給搬開了,裡面露出了一個洞穴來,他指著裡面示意我進去。
“草泥馬,這怎麼進去?”我覺得陰風陣陣的,擔心齙牙漢會害我。
“膽小鬼,老子先進去,你跟上。”齙牙漢說著鑽了進去,然後朝我招手。
我進去後,發現裡面空間驟然變大,齙牙漢探出頭去四處看了看,然後把墓碑給蓋上,拿出打火機來,噌的點燃了一隻蠟燭。
這裡是一個空蕩蕩的地下室一樣的,不過當我看見中間的一口棺材,還是著實吃了一驚,裡面居然還鋪了幾床爛棉被。
“臥槽,你睡棺材裡?這不會被憋死?”我吃驚的四處瞧了瞧。
齙牙漢嘿嘿一笑,指了指一個圓木頭,我看了看,裡面是中空的,直通地面,看樣子是個排氣筒了。
“你躲在這裡搞幾把,可真是沒想到啊。”我很是吃驚的說道。
齙牙漢坐下來,皺著眉頭,過去從一個布包裡翻出一瓶藥來,遞給我說道:“幫個忙唄,給我擦擦背。”
“你的傷還沒有好?”我說著過去掀開他的衣服,直接背上一片糜爛,不由皺著鼻子,連忙把藥倒在上面抹了起來。
齙牙漢嘴裡冒著涼氣,叼著一支菸,難受的說道:“好個幾把,被感染了,老子又不敢隨便出去活動,沒死已經不錯了,還管睡哪兒?”
“你麻痺哦,你把人家祖墳給刨了,你真不是人啊。”我搖搖頭說道。
齙牙漢苦笑一聲,把衣服掀了下來,靠在土壁上,抓了抓亂蓬蓬的頭髮道:“能活一天是一天,老子顧不了那麼多了,你來找老子搞什麼?”
“你說呢,當然是因為海哥的事情。”我直截了當的說道。
齙牙漢眉眼間掠過一絲驚慌,問道:“海哥怎麼了?他又找上蘇家了?”
“這段時間倒是沒有,蘇家人現在戒備森嚴,一般人一時半會也接近不了,我問你,這個海哥,是不是原來山海堂的那個海哥?”我說道。
“咦,你怎麼知道山海堂的?”齙牙漢吃驚道。
“你別管,你就說是不是。”我焦急道。
“不是他還會是誰呢。”齙牙漢冷笑一聲。
我頓時吃驚不已,疑惑道:“可是我聽勇哥說,海哥當年已經死了,這是怎麼回事?”
齙牙漢狐疑的望著我,不解道:“小子,你怎麼知道這些,你認識勇哥?你還知道些什麼?”
“我曹你嗎,你管老子呢,你說啊,你當初答應老子要告訴老子的。”我懊惱的低吼道。
齙牙漢冷笑一聲,深深的吸口煙,說道:“這件事說來話長啊,我只能說海哥不但沒死,他還越來越牛比了,你信不信?”
“我信,當然信。”我想起了那個冷雨夜,海哥牛比哄哄的出場,那麼多手下,不由問道:“看你的樣子,不是應該是海哥的得力助手嗎,你這個情況,為什麼不回他身邊去找他幫忙?”
齙牙漢苦悶的搖搖頭,自嘲道:“老子回去就是個死,你傻比啊。”
“什麼意思,誰在追殺你?”我好奇道。
“海哥。”齙牙漢氣惱的捏著拳頭。
我頓時吃驚不已,納悶道:“為毛海哥追殺你啊,你做了什麼?”
齙牙漢把煙滅了,表情顯得很痛苦,捂著額頭嘆息道:“說了你也搞不懂,這就是江湖,小子你還太嫩了點,很多事情你搞不清楚的。”
“嫩你嗎的個比,少給老子裝蒜。”我頓時火了,過去揪著齙牙漢,舉起拳頭說道:“你把你知道的都告訴老子,聽清楚了沒有?”
“哎哎,冷靜點,你激動個幾把,有話好好說。”齙牙漢有些緊張起來。
“你讓老子怎麼冷靜,這件事關係到我的爹和娘,還有勇哥,你懂不懂?你別跟老子唧唧歪歪了,你要是不說,老子就把你弄死在這裡,反正老子今天也殺了一個人了。”我懊惱的說道。
“什麼?你殺了誰?”齙牙漢慌張的問道。
“雄鷹幫二當家血狼,我估計他死了,就在今晚。”我憤憤不平道。
齙牙漢一愣,怪異的望著我,問道:“你說這件事跟你爹孃有關係,還跟神勇幫的勇子有關係?你到底他嗎的是誰啊?為什麼要這麼關心?”
“你覺得我是誰?”我問道。
“你不就是蘇家的一個親戚嗎?好像跟那蘇月兒關係不懶。”齙牙漢疑惑道。
“我爹是明堂,我叫明天,懂了沒?”我盯著齙牙漢,分明看見他眼神裡的不可思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