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這樣說,都會好起來的,在災難面前,你已經做的夠好了。”我試圖安慰她,卻不知道該說些什麼好。
蘇月兒此刻眨著眼簾,望著外面飄揚的雪花,眸子裡顯得晶亮而幽深,表情也很複雜,我無法猜測此時她在想些什麼,可是我從她的表情,感受到了她的截然不同,那是在經歷挫折後選擇的沉默,她在擦乾眼淚後,親手為小熊熊包紮傷口。
也是從那天開始,蘇月兒再也沒有輕易哭過了。
“怎麼樣”經過難熬的等待後,房門開啟了,老鐵匠臉色有些疲憊的站在門口,神情凝重,他擦著血淋淋的手,迎著眾人擔憂的目光,沉重的說道:“蘇老闆目前算是保得住性命,不過這樣下去,只怕是時日不多了。”
“這,這是怎麼回事?”孫叔硬撐著站起來,想要進去看看。
老鐵匠攔著他,說道:“現在誰都別隨便打擾他,其實原本蘇老闆的體質很不錯的,上次蘇家醫院的大火後,他的傷原本已經無礙,可是當時我去給他治療後,發現有些奇怪,還記得當時我留給月兒的紙條嗎?”
我點點頭,說道:“記得,你說蘇叔叔還有危險,當時我們就覺得很蹊蹺,後來蘇叔叔也一直沒有太多的好轉,這是怎麼回事?”
“他吃了一種慢性的藥物,這種藥很難察覺,我懷疑,是那個女人搞的鬼。”老鐵匠懊惱的說道。
我頓時感到很憤怒,說道:“你的意思是,那個女人暗中給蘇叔叔下了毒?”
“可以這樣說,我想她早就有所準備了,或許她是為了雙重保險,蘇家事發的時候,她沒來得及殺了蘇老闆,可是即便是不殺他,他即便是不受重傷,這毒恐怕是”老鐵匠欲言又止。
蘇月兒睜大了眼睛,緊張道:“鐵爺爺,你不是有很多獨門秘方嗎,你難道也沒有辦法救我爸爸?”
“月兒丫頭,你冷靜一下,我的確擅長治療跌打損傷,方才蘇老闆受過的刀傷,我倒是能夠解決,也可以逐漸控制,只是這毒,我實在是無能為力,至少,我手中沒有這種解藥。”老鐵匠憂愁道。
“鐵爺爺,求你了,救救我爸爸。”蘇月兒很焦急的懇請道。
我見老鐵匠話裡有話,問道:“鐵爺,只要還有一線希望,就不能放棄。”
“哎,我說你們啊,在這裡瞎折騰呢,依我看直接送蘇老闆去醫院,哪兒那麼麻煩?免得還要熬藥什麼的。”這會兒大熊端著藥過來了,粗聲粗氣的說道。
老鐵匠苦笑了一聲,說道:“目前蘇老闆去醫院也沒轍,他這身體最好不要輕易動彈,否則的話性命堪憂,越發的難治。”
“我說老頭,你好像很牛比的樣子,你意思你有辦法?”大熊饒有興致的看著老鐵匠。
柳媚兒責備的瞪了他一眼,說道:“前輩,你說說破解的方法,我們一定盡力而為。”
老鐵匠皺眉凝思片刻,這才遲疑道:“辦法倒是有,只是我不確定還能不能找到,有一個地方,興許存在這種解藥,只是山路崎嶇艱難,很是坎坷,而且有不少隱藏的危險,也是很麻煩的事。”
“我說老頭,這啥地方我大熊沒去過的,就是刀山火海我都得闖一闖,你痛快的說個地兒,我立馬就去給你弄回來。”大熊不以為然的說道。
“野鬼嶺,不知道大家聽說過沒有?”老鐵匠臉色凝重道。
“野鬼嶺”大熊一聽立刻閉上了嘴巴,搖搖頭很忌憚道:“那個老頭,你當我啥都沒說過。”
我並沒有聽說過這個什麼野鬼嶺,但是見大熊有些避諱,就問道:“這是什麼地方?”島協引巴。
“鬼都不敢去的地方,他孃的,嚇死個人。”大熊懊惱的玩弄著鐵斧,悶聲悶氣的說道。
柳媚兒也是大驚失色,試探道:“前輩,野鬼嶺真的會有解藥?”
“也許,我可不敢保證,不過這是我所知道的僅存的辦法了。”老鐵匠嚴肅道。
“我說老頭,你別裝神弄鬼的嚇唬人,要我看不如送蘇老闆去醫院,我還不信了,你莫不是沒啥辦法,故弄玄虛的吧?”大熊嘟囔道。
“我見過鐵爺的醫術,祖傳的中醫療法,比很多醫院都靠譜,當初蘇東山昏迷不醒,就是他治療的,鐵爺的話值得相信。”我解釋道。
“可是少主,你卻不知道那野鬼嶺的恐怖。”柳媚兒連忙勸道。
“有多恐怖,為了蘇叔叔,刀山火海我也會去一趟的。”我一本正經道。
“鐵爺爺,你說,到底怎麼辦?我要去。”蘇月兒很認真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