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瘋了?你把電話拿過來。楊倩雯急的哭了起來,她伸手過來奪。
我不給她,我拿著電話躲開,我說老師你聽好了,這是我唯一能為你做的事,你現在馬上找個地方躲起來,這裡交給我處理。
楊倩雯愣住了,幾滴淚水在她臉頰滑落,她說明天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
老師你別跟我講道理,我不想聽,我就知道我要報答你,反正我一直就是個窩囊廢是個慫貨,你就讓我為了你勇敢一次吧?我很激動,渾身都在發抖。
但是我說出這番話,我覺得心裡舒暢多了,是的,我願意為楊倩雯做任何事情,至少我當時就是那麼想的。
我年少輕狂,我不諳世事,我不知道天高地厚,不知道在監牢度過餘生是什麼概念。
但是至少,我當時真的是無所畏懼的,只是為了楊倩雯。
楊倩雯哭的更厲害了,她不停的抹著淚,眼睜睜的看著我打電話,她想過來阻止,可是根本就來不及。
我開始按鍵了,但是我悲哀的發現,我不知道楊倩雯的密碼鎖。
事實上我十六歲之前,根本就沒有什麼機會玩過手機,所以我就愣住了,不知道可以打緊急電話。
楊倩雯一巴掌把手機拍掉了,我又要去奪過來,她緊緊的摟著我不讓我動。
我們兩個人就這樣推推搡搡,糾纏不清的時候,一聲悶哼從地上傳了過來。
我愣了愣,朝地上一看,趙亮不知道什麼時候坐起來了,捂著腦殼耷拉著頭,在痛苦的呻吟。
楊倩雯自然也注意到了,她啊的叫了一聲,以為是詐屍了。
老師他沒死,他沒死。我不知道是欣喜還是激動,隨後我看見趙亮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了,我連忙將楊倩雯護在身後,順手又抄了一個凳子在手裡。
趙亮,你,你沒事吧?楊倩雯小聲的喊道。
你,你們,曹趙亮一手指著我們,一手捂著頭,疼的只皺眉頭。
我揚了揚手裡的凳子緊張的說:你想怎麼樣,你敢動我砸死你。
其實我是在虛張聲勢,我有點怕他過來了,這貨命可真夠大的,剛才明明是斷氣了的。
沒想到我這麼一鬧,趙亮嚇的朝後躲了一下,憤憤不平的警告道:你們有種,一對狗男女給老子等著,改天老子在收拾你們。
給老子滾蛋,有本事現在來打。我不依不饒,繼續虛張聲勢的吼著,又揚起凳子。
趙亮有所顧忌,踉踉蹌蹌的開啟門出去了,樓梯上的腳步聲漸行漸遠。
我連忙跑過去把門給關上了鎖死,然後扒著窗戶朝外看,路燈下趙亮攔了一輛車離開了。
我總算是鬆了一口氣,我回頭看楊倩雯,她扶著牆看著地上的一灘血,一臉的後怕。
這個夜晚,我記憶猶新。
我和楊倩雯在收拾屋子的時候,她的手還在抖,連掃帚和拖把都拿不穩。
也是那一刻,我突然意識到,這個溫柔如水的女人,她是多麼的需要一個人來好好的保護她。
我想要成為那個能保護她的人。
第二天早上,我醒來的時候,楊倩雯已做好了早餐,而且還給我買了一套新衣服。
她又給我量了體溫,我的燒退了,她眉開眼笑的。
我和她一起去學校,我真希望這段路能夠更長一些。
她去辦公室,我依依不捨的看著她的背影,發了好一會兒呆。
天,天哥,你的眼睛掉出來了。石頭突然竄出來,勾住了我的脖子,嚇了我一跳。
我回頭看見沈末也在,他挺著肚子看著初升的朝陽,眼鏡閃著紅光。
我把石頭推開了,我對沈末說你在裝什麼深沉呢?
非也,我在觀察天象。沈末裝模作樣的搖著扇子道。
我上去在他的肥臀上踢了一腳,我說你不裝比會死嗎?
顯然不會,不過主公,自從昨天食堂事件之後,我受益匪淺,想了很多。沈末若有所思的說道。
想,想了什麼?中午,加餐?石頭翻著白眼看著沈末,一臉嚮往。
此言差矣,古時行軍打仗,重在什麼?沈末咬文嚼字道。
石頭撓著頭,很不解的看著我。
我說,說人話。
招兵買馬,這是下一步計劃。沈末煞有介事的說道。
怎麼實施?我們這樣子,會有人願意跟我們混?我問。
沈末嗖的一聲從身上拿出一張圖紙來,朝石頭揮揮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