郝圓圓點點頭,視線又在客廳裡環視。
“別看了,人在後麵包扎呢,看你哥的手,為了你,他可是用足了力氣”鄒秦說這話的時候,一點也沒有因為自己弟弟被打而感到擔憂和憤慨,反而像是看戲似的,挑著嘴角,心情很好的樣子。
郝圓圓眼中滿是擔憂,在鄒秦說話的同時,陸閻也看了郝圓圓一眼,見她這幅模樣,陸閻沒好氣的說:“放心,死不了,他要是死了,你肚子裡的誰管”
郝圓圓咬著嘴唇不敢頂嘴,別看她平時天不怕地不怕,可一看到這個並不親近,也沒有說過幾句話的哥哥她就害怕。
至於怕什麼她也不知道,就是怕,覺得陸閻太陰翳了,她還記得當時自己和陸閻第一次見面的時候。
那時候自己的母親剛剛去世,她哭得都快背過氣去了,對於這個突然跑出來的哥哥,她莫名的有一種依賴感。
可陸閻跟她說的第一句話就是,讓她把眼淚憋回去,第二句話就是告訴其他人不許說她是他的妹妹,誰走漏了風聲,誰就自動去領盒飯。
當時她還太年輕,想不到陸閻的用心良苦,只是認為,他討厭她,討厭這個跟他分享了父愛的妹妹,也是因為討厭才不讓她入陸家的門,跟陸家的姓。
這麼多年過去了,隨著成長,她也漸漸的明白過來陸閻的用心良苦。
當時陸父走的時候,陸閻的年紀還太小,小的不能服眾,越是親近的人,便越容易當成威脅陸閻的把柄。
明白是明白過來了,心裡那疏遠害怕的感覺卻怎麼也去不掉,她和陸閻都曾經沒話找話進行交流,收效卻不明顯。
陸閻這句話一出口,郝圓圓便麻爪的站在原地,不知道該怎麼接話茬,也沒法扭頭就走。
“咳咳”姚貝兒難得聰明的咳嗽兩聲:“這裡好嗆,圓圓走,我們上樓,這裡不適合孕婦”
說著姚貝兒便拉著郝圓圓走上樓,姚貝兒猜得倒是挺準的,臥室還真就在樓上。
鄒晨看姚貝兒的背影滿是寵溺,嘴角高興的咧開,他發現自己媳婦變聰明瞭。
外面天色也黑了,這個時候正是辦事的好時候,鄒晨是真想踏著姚貝兒足跡也上樓,可想到樓下這麼多人都在,他走還不太合適,他也只能無奈的在沙發上找個位置坐下來。
沒過多久,鄒狩也出來了。
好傢伙,鄒晨暗暗咋舌,俗話說的好,打人不打臉,陸閻這拳頭看來是全都招呼到鄒狩臉上了,把鄒狩都打變形了,鼻青臉腫都是抬舉他。
“好了,現在人也都齊了,我們談談婚事怎麼樣”待鄒狩落座後,鄒秦擺出大哥的架勢。
鄒晨的目光掃了一圈,三對三,正好,不多不少。
“談?有什麼好談的,明天我們就走,圓圓肚子裡面的那個不用你們操心”陸閻開口的第一句便像是吃了火藥,一改平時的冷靜。
“這怎麼能成,鄒狩犯了錯,肯定要負責的,是不是老二?”鄒秦說著看向鄒狩,見鄒狩不吭聲,連忙擠眉弄眼的對鄒狩使眼色。
“我對不起我願意對孩子負責但婚”鄒狩說道最關鍵的地方便止住了,他想起和郝圓圓在一起的種種,他不確定在這種情況下結婚對兩個人到底是好還是不好。
明明就是錯誤的開始,再這麼莫名其妙的結婚,真的是正確的嗎?
“二哥”鄒晨急忙喊出聲:“我就知道,你又緊張的說不出話了,婚當然要結,還得弄得大大方方的,咱們兩家也算是嗯世交”鄒晨在說世交的時候,語氣明顯一弱,他發現自己睜眼睛說瞎話的能力真不一般。
“明天就找個會算日子的,定個好日子,正好我和貝兒也得,咱們趕在一起怎麼樣”鄒晨說完這些話,看到陸閻他們幾個神色比剛剛要緩和了不少。
人都是要臺階的,陸閻說不用鄒狩管的話肯定是氣話。
鄒狩不懂這些,他鄒晨可明白,這不臺階鋪上了,正往下下著呢。
鄒晨洋洋自得還沒有保持幾秒鐘,鄒狩又開了口。“我肯定會對孩子負責,但婚現在不能這麼結”
“老二”
“你”
鄒晨無奈的看向天花板,得,這鄒狩的犟脾氣又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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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要陪圓圓睡”姚貝兒雙手扒著門框,嘴裡嚷嚷著。
女人的好奇心勝過一切,下午一直都是陪郝圓圓看風景,什麼話都沒問,要知道臥談會是最能說秘密的時候,她是多麼期待這晚的揭秘,可鄒晨這傢伙,偏偏來敲門,還不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