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謀害皇上不成?”
“噓!”獨孤靈示意噤聲,“別胡說!本宮並沒有說有人要加害皇上,只是一切小心罷了!前幾日淑妃流產的事你們不會不知道吧?難道你們真的以為只是跌了一跤那麼簡單嗎?她摔倒的地方本宮去看過了,雪地固然滑,但從種種跡象看來,本宮敢斷言事情並不單純!”
弄月驚道:“啊!那娘娘以為會是誰做的呢?”
獨孤靈粉嫩的唇瓣微微一抿,唇角微微上揚,似笑非笑道:“本宮累了,並不想多說。本宮想歇了,你們備好暖爐,也下去歇著吧。”
吟風道:“娘娘,還是先用過晚膳再睡吧!”
獨孤靈道:“不必了!本宮午飯吃的還沒消化呢,再加上方才和皇上一起用過些點心,一點也不餓,也沒有胃口,你們就叫他們不必傳膳了!”
“可是”吟風還想說什麼,可是獨孤靈手一揚,示意她不必再說了。吟風乖巧地閉嘴。從小她就知道小姐一旦下了決定就九匹馬也拉不回來。
獨孤靈坐在梳妝檯前,吟風與弄月為她取下鳳釵珠簪,又為她解下披風狐袍。如今只穿著一身睡覺用的白色的衣衫,三千青絲如瀑布般垂直而下,直至腰際。即使不作任何妝扮,獨孤靈依然美得脫俗,美得銷魂奪魄。
雖然只是剛剛入夜,但她覺得好累,好累。躺入冰冷的被窩,吟風弄月放下芙蓉帳,吹熄燭燈,關上門,也下去休息了。手腳被冰雪凍著,蜷縮在被窩裡好久都暖和不過來,她起來將暖手筒套在手上,又過了許久,才微微暖和些。無聲的淚珠蜿蜒到了枕上,她側弓著身子,就像一隻可憐的小蝦似的,在深海里悄然淌淚,誰會看見呢?
心裡很疼痛,一個白色的身影漸行漸遠,是誰?白衣勝雪,衣袂飄飄,是司徒羽嗎?不,不是,司徒羽從今以後再與己無關,是李豫吧!李豫,也曾是戰場上的白袍小將,不是嗎?誰說身穿白衣的人一定是司徒羽,誰說的?
不知過了多久,她終於疼痛著,慢慢入睡,睡得輕輕淺淺,彷彿飄在一片**大海里似的!
承歡殿的圍牆上,趴在琉璃瓦上的一個蒙面男子探出半個腦袋,那雙銳利冷竣的眼睛逡巡地掃視了一眼屋內的動靜。吟風、弄月離去後他又蟄伏了許久,才探出半個腦袋,見萬籟俱寂,主僕俱已進入夢鄉,方才敏捷地躍下圍牆,迅速穿過庭院,趴在窗前。
蒙面男子用指頭在窗紙上捅了個洞,插入一支灌滿迷魂香的小竹筒,嘴巴湊到竹筒前,正準備往內輕輕吹氣。突然,一塊石頭如閃電般疾射過來,正中他的屁股。“嗯!”在猝不及防被偷襲個正著時,蒙面男子忍不住發出一聲悶哼。回頭一看,正是一塊普通的石頭,但那力道卻足以令普通人致命。幸好蒙面男子並非普通人,卻也感到刺骨的疼痛。但回身四顧,並不見偷襲者的身影,他怕曝露身份,亦不敢追究。縱身一躍,飛過牆頭,便消失在夜色中。
蒙面男子一走,身披白狐袍的司徒羽便翩然飛入承歡殿。方才正是他偷襲了蒙面男子,為了避免曝露身份,他放棄使用羽化神針,只順手隨便撿了塊小石子。蒙面男子雖走,卻也令司徒羽憂心忡忡。
獨孤靈驀然驚醒,小臉猶掛著淚痕。眼前分明一張邪魅至極俊美無雙的臉龐,正似笑非笑地注視著她,桃花眼閃爍著一千種琉璃的光芒。“這是夢嗎?”她是這麼想的,也就這麼問了出來。小小心臟不由自主劇烈地跳動不已。
☆、第49章 纏綿辭別
司徒羽輕笑著,將唇密貼了上來,擒住她的紅唇,糾纏住了舌瓣,纏綿地、輾轉地、細緻地、不留餘地地深吻著。一個多月未見了,他要好好地吻她,懲罰她,那大雁塔上絕決的選擇。他一遍又一遍,不知厭倦地親吻著,越來越密貼深入地親吻令獨孤靈從迷魂忘神陷入了無法呼吸的境地。他似乎知道的,適時地將唇移至她的耳際,她的粉頸。
他一邊纏綿親吻一邊喃喃低問:“靈兒,靈兒,你還認為這是夢麼?”
她的小手不自覺地撫上他的俊臉,好半天才從暈乎乎的狀態中恢復過來。是的,這不是夢!他冰冷的俊臉和冰冷的白狐袍,都沾染了從室外裹挾來的雪花的寒意。
她為自己的反應感到羞愧不已,漲紅著絕美的小臉,輕輕推開他,而他也似乎極力抑制著什麼,勉強抬起頭,那輕佻而有型的薄唇依然近在寸許間,額頭抵著她的,他像在平復氣息,讓體內翻湧的情潮逐漸退卻。
她惱羞成怒了:“為什麼不讓它就是一個夢?本宮已經選擇了,你也已經辭官了。從此你做你的江湖豪俠,我當我的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