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天花板。
不知怎的,這樣的夜裡,她異常的脆弱,很希望能有個人來抱抱她。
“媽媽”
她己經多少年沒有想起過媽媽了。
當她意識到自己在喊什麼,她突然閉上嘴,用力的咬住雙唇。
這時,她聽到門外那串熟悉的腳步聲。
緊接著,蘇培天走進房間。
身後跟著不放心的方姨。
蘇培天端著一碗熱熱的藥湯,右手拎了一個袋子,裡面裝滿了藥。
把藥碗放到床邊,蘇培天在床邊慢慢的坐下,側耳聽了一會:“阿月,起來了。”
樊季月本來就沒睡,聞聲,開口:“我”
聲音卻嘶啞的厲害,把她自己都嚇了一跳。
蘇培天皺眉:“比我想的還要嚴重。”
順手,把右手的袋子解下來,用手開始摸索:“把藥吃了,再多喝些水,睡一覺發發汗,再不好,就要去醫院了。”
“我不去醫院”
那個燒錢的地方,他哪來的錢?
“這由不得你我。”蘇培天把藥遞給她,左手扶著她起身,“是不是黃色的藥片?”
“是。”
蘇培天鬆了口氣,好像覺得自己沒有讓她失望而慶幸。
樊季月乖巧的把藥吃了,又被蘇培天餵了幾大杯熱水。
蘇培天幫她掖好被子:“睡吧,我在這裡陪著你。”
夢想這麼簡單就實現了。
樊季月暗暗掐掐自己,總怕這一切都只是個夢。
蘇培天的側臉很英俊,高高的鼻子被月光抹上一層光暈,紅紅的唇輕抿,堅毅的下頜,耳邊的碎髮,一切一切都是那麼美好。
樊季月入睡前不禁想,她竟然擁有了這麼一個美好的男人,她竟然成為他的女朋友。
原來,她十幾年的痛苦,都只是為了換這一刻的幸福。
奚仲安把檔案放到桌上,然後靜靜的退了出去。
午後的陽光暖的讓人倦怠,很想什麼都不做,就這樣圈著他心愛的女人靜靜的等待黃昏。
可他要做的事情太多了。
比如說,提點一下眾人,應該擦亮眼睛了,以免有人張冠李戴還不自知。
再比如,某人在報紙上大釋做著文章,這種來果果的挑釁,真是讓熱血沸騰。
凌子墨隨手拿起一份報紙。
不用刻意尋找,便看到那個巨大的篇幅報導。
加粗的黑色字型讓人想忽視都困難。
鞦韆女神金主男友,酒店約會舊愛情難自抑。
“嘖嘖。倒挺工整。”
凌子墨直接越過內容,看向照片。
儘管光線昏暗,但兩人的臉可謂是一清二楚,看得出,是在照片中精挑細選,沒少給小費。
凌子墨從來沒有懷疑過寶寶。
但說並不代表,他失去了憤怒的權力。
看著自己的寶貝,被其它男人按在懷裡
凌子墨挑眉,優雅且利落的將報紙扯了個稀爛。
很好!
在此之前,他想過厲風染會作到什麼地步,看過之後,他覺得自己真的沒必要再留餘地了。
身邊一聲輕憨。
寶寶翻了個身,又往他身邊滾了滾。
一張小臉,睡的粉裡透紅,異常的可口。
將碎紙團成一團,利落的扔到紙簍裡,凌子墨俯下身,在她香噴噴的圓臉蛋上輕輕咬了一下。
寶寶皺眉,用手揮了揮,把頭埋進他的病服裡面,只餘下一對挺翹的圓屁股在外面。
“顧頭不顧尾”
他好笑的幫她拉上被子,把她從衣服裡褪出來,撐著手肘,靜靜的打量著她的睡顏。
不知道她小時候是什麼樣子。
一定很可愛。
不如哪天再做他深入徹底的調查吧。
正想著,寶寶突然硃紅的雙唇動了動,開始說起話來。
這妮子有說夢話的習慣。
他也習慣了。
“感化不了你,我就把你火化”
嘖!這話很氣勢。
“大人,別啊多不好意思啊不要都說不要了”
凌子墨赤眸閃閃,誘哄著湊到她耳邊:“不要什麼?”
“不要拉到這裡啊多難掃啊”
“###”
她真該慶幸她現在是妥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