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她這恩情,便要揹負一輩子了
兩人誰都沒有心思在去欣賞這凡人口中的仙島中的景色,只匆匆的離開去往目的地。
然而,待兩人消失,方才十七畫所站立的地方,仙霧一陣氤氳,一道雪白的身影,伴隨著已然黯淡了色彩的紫發青年,孑然獨立,響起方才十七畫所說之話,一股滅頂的悔意直壓的他喘不過氣,他若是知道可是,他卻不知道他堂堂仙界神尊,也會有今日,也會有今日
風乍起,揚起那縷縷黯淡的紫發,將隱藏在其中的根根白髮,暴露在陽光下
十七畫在一座古色古香的小居里,拿到了她想要的佩劍,佩劍被一股柔和的光芒保護在其中,待蓬萊島主扯了保護的仙障,那佩劍竟如當初一模一樣,劍穗依舊明亮,劍身上,也依舊,沾染著絲絲乾涸的血跡!
十七畫突然滿足了,從懷中拿出一方錦帕,小心翼翼的將劍身上的血跡一一抹掉,然後再將那錦帕小心翼翼的摺疊好,放入懷中,那小心翼翼的模樣,似是生怕丟了一般,又似是她要找的並不是佩劍,而是劍身上的血跡!
十七畫在蓬萊島主一樣的眼光下,將佩劍拿起,在將佩劍放入不知從哪裡拿出來的木盒中,小心翼翼的放好,才同蓬萊島主告辭。
十七畫抱著劍匣子,踩著小白雲,想著當日的種種,心情很是波濤洶湧,導致腳下的小白雲也跟著顫顫巍巍的向前挪著!
十七畫找到楓無涯有關的事物回到青華宮時,早已過去了二十多天,而東華帝君已經連著十日沒有回來,子衿不敢把擔憂寫在臉上,只好在十七畫問的時候推說是東華帝君恰巧去參加了西天佛主開的佛法講授,要過幾日才回來,讓十七畫不要焦躁,說一個月期限到的時候,他自然會趕回來!
十七畫並沒有多想,畢竟她跟在東華帝君身便一千多年,這種事情,也是時常見的,只是每次去參加佛法講授都要一個月之久而已,這次竟然為了她的事情早些回來,她已然不能再感動了!
這一邊子衿極力的掩飾,而另外一邊,見著十七畫安然回到青華宮等待的紫微帝君,才終於肯拖著身子回到紫微宮中,被太上老君同東華帝君一人一邊,按在了榻上,強行餵了丹藥,才鬆手!
東華帝君眉頭緊皺,道:“你不想活,也別拖累我們啊,我這麼辛辛苦苦,上天入地為你找這幾味仙藥容易嗎?煉製好的丹藥,只能吊住你半年的性命,你倒好,沒吃丹藥呢,竟然又亂跑,到時候不到半年便撒手人寰了,我看你找誰哭去!”
太上老君也是氣的鬍子一翹一翹的,最終還是壓下了怒氣,嘆道:“罷了罷了,若是不讓他跟著去,恐怕才是不得安心,那丹藥吃了,也無多少作用!且讓他去吧”
老君的話,在場的人誰都明白,如是不讓紫微帝君跟著去,心中定然有擔憂,於身體更是不好,還不若讓他放手去做他想做的事,以免日後,真的後悔莫及!
紫微帝君只是苦笑,並不多言,開始打坐吸收藥力,東華帝君在旁邊為他護法,見那藥效發作,隱藏在黯淡紫發下的縷縷白髮漸漸恢復成往日的瑩瑩紫色,才鬆了一口氣!
一日後,那往日風光灼爍的紫微帝君又再次出現在眾人面前,感動的司命直捂著眼睛哭泣,卻是不敢哭出聲!
誰都知道,這樣的帝君,和人間的迴光返照沒有任何區別,凡人的迴光返照,是在透支生命力,而身為神尊的迴光返照,只是在透支魂魄罷了
紫微帝君想來冷清的一張臉上,看到司命那張哭泣的臉,無奈的笑了笑,然後將他冒著九死一生從南方長生大帝遺留的宮殿中,找出已然毀壞的不成樣子的聚魂燈殘燈,又拿出了無數煉器的珍寶,讓東華帝君護法,開始重新打造聚魂燈!
東華帝君無力道:“你這又是何苦?方吃了丹藥,你若是再妄動仙力,恐怕傷勢只會更加嚴重”
紫微帝君卻是淡然搖頭,道:“東華,如今連你也要小巧我了嗎?只是打造一盞燈而已,往生鏡我都打造的得,這聚魂燈,也照樣可以!”
東華帝君聞言,頓時無語,他是知道紫微打造過聚魂燈的,當時還是他在人間幫他頂著雲畫的盤問來著,可是如今的紫微,又怎能同那時候的相比?
看到紫微一臉的堅毅,東華知道,他所決定的事,果然出了小十七一人,是沒有任何人能夠改變的,而如今,能夠讓紫微改變主意的人,早已同他陌路,對面不相識!
太上老君無法,卻又不忍心眼睜睜的看著那相伴了數十萬年的帝君驟然消失,只好將自己守門的石獅子,將自己宮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