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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部分

重擊了他的心。

“是我傷了你。”他啞聲低語:“我該死,我應該受天打雷劈,不怪你怨我。”

她僵凝,蒼白的臉沒有反應。

“但是,只要你能給我機會,聽我對你說,”他低抑的聲調壓抑著痛苦:“我的心跟你一樣痛。”

她微震,胸口絞過一陣痙攣

“你在說什麼?我聽不懂。”她面無表情。“貝勒爺,如果沒事,請您回去。您不城要浪費您寶貴的時間,對一個已經被丈夫休離的女子,說這些沒有意義的謊話,開不值得的玩笑。”

“你不是我休離的妻子!”他沉眼,一字一句吐出聲。

“休書還在我阿瑪那裡,我怎麼可能忘記當初收到那封休書時,我是如何地求過你?”那痛記憶猶新,她永遠不會忘記。

她眉心的輕摺掐住他的咽喉,擰住他的胸口,看到她痛,他的痛比她還甚。

她別開眼。

“你走吧,任何話我都不想聽。”她躺回炕上,閉起眼,不再看他。

他僵凝在床前。

“好好休息,晚一點,我再來看你。”他粗啞地低道。

她不動,躺在炕上冷漠地背對著男人。

他又凝立了許久,最後低嘆一聲,終於移動沉重的腳步離開房間。

☆☆☆

回到廳內,兆臣對英珠夫婦說:“暫時,我不會帶她走。”

他改變主意,讓英珠夫婦鬆了一口氣。

他們明白,如果兆臣現在就想強將女兒帶走,他們很難攔他。

“你永遠別想帶她走!”英珠震怒。

他不答話,眉心擰緊,似乎在思索什麼。

“聽見了沒有,我說你永遠都別想帶她走!”自己的話被徹底忽略,英珠怒不可抑。

“她不走,我也不走。”抬眸看英珠一眼,他淡聲道。

英珠瞪大眼睛。“你——”

“除非她願意跟我走,否則我不會離開這裡。”他徐聲答,態度篤定,彷彿這屋、這屋裡的人與這屋裡的事,全都他說了算。

英珠趕不走他,還得為那十名王府近衛安排住房與吃喝,簡直氣煞了他!

舒雅則是為女兒抱不平,氣得根本不看那負心漢一眼,何況與他說話!

☆☆☆

兆臣住在老翰林的宅中,已經有十日。

他其實沒有時間再等下去。

安貝子尚未捕回,追捕的近衛在山上發現一具焦屍,卻不能肯定那塊被燒得面目全非的焦炭,就是安貝子!在逃的人犯未抓到,還有丟了新郎新娘,早已翻天覆地的禮王府

一切都還待他回京城後解決。

但他就是不走。

只要她一天不原諒他,不與他一起回京城,他就是不會走。

馥容知道,他每一天都守在屋內,守在她的炕前。

怕打擾了她,怕惹她生他的氣,怕傷了她有孕的身子,他每夜等在屋外直至三更半夜,待她入睡才悄聲走進房內。

每一夜,這個男人坐在她的炕沿,沉默地陪伴直到她睜眼

才從她眼前消失。

她知道,他沒有一夜離開過她身邊。

她為什麼會知道?因為敬長告訴她:

“貝勒爺不聽勸!夜夜不睡就是要進您屋裡,您不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