療,媽媽,兒子不能沒有您啊,您就忍心看著您的兒子痛苦而死嗎?”
杏姑早已是淚流滿面了,她和兒子抱頭痛哭。
杏姑終於在醫生的開導和勸說下,情緒穩定下來,準備接受治療。
海男看到母親的轉變,內心也穩定了許多,但他想盡快回海關,與大覺商量這筆治療費的問題。
海男在離開母親之前,與住院部主任細談了一次,他告訴主任,一定要用最好的藥指派最好的醫生手術,他將在最短的時間內,把這筆費用交給醫院。
主任似乎被海男的真誠打動了,他向海男保證一定會盡全力治好他母親的病。
海男就這樣告別了病床上的母親,趕回了海關。
海男在去見大覺的路上,卻突然猶豫了,他想到了已不在世的阿寶,想到大覺夫婦的悲痛,他的心收縮了。他想如果再把這種經濟重壓壓在大覺一家人的肩上,於自己簡直是一種罪過
海男思來想去,沒有去見大覺,而是在中途用手機給大覺打了一個電話。
大覺急迫地詢問海男母親的病況,責怪海男不把情況弄清楚就跑回來,海男支支吾吾地說:“醫生說,要觀察一些日子,是腫瘤,但不知是惡性還是良性”
大覺聽了海男語焉不詳的話很生氣,說:“你這孩子,真讓人不省心,為什麼不等你母親的檢查結果出來,醫生的治療方案確定之後才回來告訴我,我們好有所準備!”
海男沉默片刻,說:“舅,我媽沒事,您別擔心,您已經為我們”海男說不下去了。
大覺雖然感覺到海男有些異樣,但他被目前家裡及海關的一切事情纏繞著,不容得他仔細詢問海男,他對海男說:“你要全力以赴關注你母親的病,需要多少錢,立即告訴我,你秀虎姐也作好了拍賣畫作的準備,只要你一張口,我們就辦海男,你媽太苦了,為了一段感情,為了你”大覺說到此便把話打住了。
海男感覺到大覺話中的含義,他便硬著頭皮問:“舅舅,您能不能告訴我,有關我父親的情況”
大覺沉默片刻,說:“以後再告訴你吧,別把心情搞這麼亂,多想點你媽生病的事我想,如果實在不行,把你母親接到西桐來治療,畢竟這裡的醫療條件好些。”
海男聽了大覺的話,的確心動了,他做夢都想把母親接到西桐這邊的醫院來治療,聽大覺這麼一說,他說:“我想辦法吧,舅舅你就放心吧。”
大覺說:“放心,放什麼心,你決定之後,我託人聯絡醫院,聯絡最好的醫生”
海男說:“好,好,舅舅我決定我把我媽接過來治療”
當天夜裡,在苦悶難解中的海男撥通了一個過去在部隊一起當兵的戰友的電話,他們約定在花園酒樓見面。
海男在給這個戰友打電話之前,沒有想好到底跟不跟他借錢,他只知道這位戰友轉業之後,在跟老婆一起做服裝生意,雖然掙錢不多,但比起海男每月的死工資不知要強多少倍。海男是想和他聊聊,如有可能找他借一筆錢,好將母親儘快接到西桐來治病。
在不大的包間裡,戰友龔彪早已在等他了。一看撂在餐桌上的車鑰匙,這小子居然開上凌志了。好傢伙,得好幾十萬哪!倆人相見自然是格外親熱。龔彪像許多生意人一樣,生意一做順了人就發福地挺著個西瓜肚。龔彪捶著海男的肩頭說:“好啊,你小子!進了海關,威水了是吧?幾年來電話也沒一個,今天怎麼忽然想起我啦?”
海男說:“我是在河北的張新那裡知道你的情況的,是他給我提供的你的電話”
龔彪故作神秘地說:“找我肯定有什麼關照?”
海男沉默片刻,說:“最近遇到好多不順心的事,心裡好煩,一打聽到你離我最近,所以約你出來聊聊。”
龔彪為海男斟滿啤酒,兩人碰杯。
兩人四杯啤酒下肚之後,龔彪的話就多起來,說:“聽說你混得不錯嘛,堂堂查驗科的大組長,誰不巴結呀?海關可是一個肥地啊,多少外資企業要進出口貨物,都想早出早進,都想順利通關,你們不知要吃多少企業的便宜呢!”
海男搖搖頭,說:“那是極少數人透過卡壓企業過關,向企業索取金錢,前些日子已經抓了一個科長,受賄幾百萬判了差不多二十年徒刑。”
龔彪說:“誰叫他不識做啊不管怎麼說,你也應該富起來囉!”
海男搖搖頭,望著龔彪俗不可耐的面孔,心中一股火直往上冒,但他壓制住了,他心裡惦記著借錢的事。但他仍然覺得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