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終沒有拋棄她。
傅茗淵哭得更兇了。
謠言很快終止在了第二個月,很快人們發現他們的偶像、他們的州牧大人才是瘋了的那個,一個個的玻璃心瞬間碎成了渣渣。
事情是這樣的。
產婆估計的日子快要到了,眼看著孩子要出生,二人也按照六禮成過親拜過堂了,婚書卻遲遲沒有填,戶籍那邊也一直沒時間準備,原因便是二人的身份比較微妙,又不想隨便敷衍,遂一直這麼拖著了。
夏笙寒不樂意了。
他對此感到很不滿意,像沒名分的小媳婦似的,三天兩頭就要提一次,傅茗淵拗不過他,只好答應同去,由衙門的師爺當見證人,想著早辦早了事,畢竟沒有婚書便不算正式的夫妻,這一點她也明白。
當天,她在紙上摁下手印之後,心中竟是莫名微妙了起來,一切的悲歡離合都變成了那般珍貴美好的回憶。如今孩子即將出生,再過許多年他們也會變老,下一代成長之後又會有再下一代;不知待到那時,她與他又會身在何處。
心中的觸動無法抑制,像暖流似的湧入她的心田,她轉頭看向了夏笙寒,不知他會是怎樣的想法,可卻發覺他並沒有看她。
夏笙寒手裡握著婚書,上下仔仔細細讀了一遍,滿意地點點頭,然後小心翼翼地將其折了起來,塞進嘴裡吃下去了。
“?”
“!”
傅茗淵與師爺同時瘋了。
“等等等等那不是吃的啊!”她不顧還挺著大肚子,連忙扼住他的手,“你又發瘋了是不是,還不快點吐出來!”
夏笙寒不聽她的話,始終搖頭。受不得驚嚇的師爺像開啟了新世界,嘴巴張得老大,連口水都嚇得流出來了,眼睜睜地看著他的州牧大人將婚書在嘴裡嚼了嚼,然後
嚥下去了。
“”
“”
傅茗淵不知道該以怎樣的表情面對這一情況,愣愣地看了他好一會兒,才道:“你什麼時候染上了吃紙的癖好?”
“真難吃。”夏笙寒清了清嗓子,從師爺那邊捎來一個茶杯,連喝了三杯水才舒服些,像大功告成了似的,與她笑道,“走吧。”
他說著若無其事地向外走,完全不像方才那個把師爺嚇傻了的瘋子。傅茗淵扶了扶額,終於忍不住問:“你你到底為什麼要吃紙啊!”
夏笙寒停步望她,目光明澈,暖暖笑道:“沒了這個,就不能和離了。”
“”傅茗淵怔了許久,嘆口氣道,“其實你燒了也可以的”
“吃了比較保險。”他竟能如此認真地說出這句話。
傅茗淵哭笑不得,然而一顆心卻像被他捧了起來,暖到癢癢的。
“回去吃點助消化的東西。”
“好。”夏笙寒笑著應道。
“剛才我看到師爺暈過去了,回頭找個大夫給他看看。”
“師爺的身體不好麼?”
“人家那是被你給嚇的!”
“”
很快,寶寶在春末之時誕生,是個女兒,長得果真是更像夏笙寒,唯獨眼睛和傅茗淵幾乎一模一樣。二人在離京之前便選好了名字,取名夏晚寧。
傅茗淵的身體恢復得還算快,每日除了忙裡忙外就是讓嚴吉與安珞看著夏笙寒。他看著細心,實則對帶孩子一竅不通,她曾親眼看見他把小晚寧拋起來舉高高,嚇得魂都要沒了。
小晚寧很乖巧,見人便笑,十分討喜。傅茗淵心裡高興,想將她培養成一個大家閨秀,每日在她面前朗誦詩文,儘管知曉她聽不懂,但總是樂此不疲。
然而,小晚寧卻不是很感興趣,經常爬上爬下,還特別喜歡去瞧夏笙寒珍藏的一柄銀槍,一摸到槍柄就笑得合不攏嘴,學會說的第一句話不是“爹爹”也不是“孃親”,而是“槍槍”。
傅茗淵很惶恐。
孩子漸漸長大,夏笙寒這個州牧的位子也算是坐實了,而京城那邊也起了很大的變化。
景帝在數年前提出了女子科舉的制度,引來不少官員的反感,然而神奇的是,二相卻表示贊同,道是要在告老懷鄉之前再做一樁大事。
如今小晚寧已經四歲多了,聽聞京城那邊的新制度開始有了起步,但具體情況尚不知曉。傅茗淵對此並不深究,畢竟能發展到這個地步她已經很滿意了,本來就沒指望這件事在她這一代能實現。至於朝中的局勢如何,她是更加懶得操心了。
她時而幫助夏笙寒批公文,時而去幫著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