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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薦,可惜滕寧尚未進京,便遭遇了劫難。

然而準確來說,是人為的。

前去護送他一家入京的人在半途被掉了包,換成了傅連錦,將人直接帶到江邊推了下去。滕寧尚懂水性,然其妻子餘水仙卻是完全不通。他僥倖被人救下,可因為在水中泡了太久,再加上承受不住妻子去世的打擊,從此一蹶不振,腿傷也導致了癱瘓。

後來他便去撞牆了。

可惜是在廟裡撞的牆,恰好被路過的一心和尚看見,連綁帶捆捎回了秣陵,成為了慧王府的門客,以妻子之名化名“水仙”,終於決定復仇,可誰知傅連錦在這件事後也失蹤了。

滕寧目光生冷,一字一頓道:“當年此人認為草民擋了他的官路,遂害我一家;其心險惡,其人歹毒,是以先師對其也有所防範。”

言罷,他從身上取出戶帖,以證明身份,確是本人無疑。傅連錦則是忽而笑了,鎮定道:“他所言不過一面之詞,與傅大人聯手陷害臣。臣有先師的書信為證,望陛下明鑑。”

的確,不論是滕寧還是傅茗淵都拿不出任何證明,而他手裡的證據每一樣都是真的,這才是最棘手的地方;倘若景帝貿然治其之罪,百官之中定會有人有所不滿。

眾人看向了滕寧,都在琢磨他所言是真是假,卻聞夏笙寒道:“傅公子可知塗首輔的死因是什麼?”

傅連錦面不改色道:“先師乃是壽終正寢。”

“哦?”夏笙寒微笑,又取出一封書信,“這封信是在潭王府搜到的,講述了一種奇特的苗疆藥方,可以控制人的心智,令人神志不清,甚至還提到了將塗大人作為了試藥的物件。”

“!”

此言一出,眾人俱是震驚不已。傅連錦曾出現在潭王身邊是先前便已知曉的事,只是他表明與潭王沒有關聯,景帝遂並未追究。難道此中過往還與潭王有關聯?!

傅連錦顯然是動搖了,一時保持沉默。在一片人聲之中,景帝也沒有接話,而是專心致志地把玩著手中的紙,細細地折著,神色平靜地擺弄完,忽而咳了一聲:“傅公子還有什麼話要說?”

傅連錦閉了閉眼:“這真的是潭王所寫?”

“噢你是懷疑朕偽造證據?”景帝目不轉睛地望著他。

他不敢再回答了。

“那就這樣吧。”景帝懶洋洋地伸了下胳膊,慢慢收回手來,隨後正襟危坐,神色肅穆,“——傅連錦與潭王謀害塗首輔,迫其在神志不清之時偽造書信,殺其師兄滕寧未遂,栽贓首輔傅茗淵,證據確鑿,即刻押入天牢,秋後處斬。”

話畢,他看向了一旁的二相:“兩位愛卿有何意見?”

紀真出列道:“陛下聖明,潭王野心勃勃,此人既是府上門客,必不簡單。從信中便可知曉塗大人對收其為徒的悔意,不知是否交代了其中理由?”

景帝目光一頓,知曉老丞相也在顧慮當年塗首輔為何會將這一一個人留在身邊,但他隻字未提信中的內容,只是命人將傅連錦押走。

傅連錦忽而大笑,神色無比可悲,冷冷地環視四周,悽然道:“潭王殿下,你到底想做什麼?”

朝中的這一反轉在百官之中已是不算稀奇,該八卦的照樣八卦,該打麻將的照樣打麻將:“你說慧王在朝上看起來挺正常的啊,陛下怎麼這麼聽他的話?”

“誰曉得啊,指不定是裝的。”一人聳聳肩道,“出了這麼大的事,陛下也不跟我們通通氣,真是讓人心酸吶”

“你心酸什麼,看看那邊。”

那人抬手往牆角一指,只見太傅大人正怨念地蹲著不動,一副生無可戀的表情。走過路過的宮女太監都無視了他的存在,紛紛搖頭嘆氣。

他的陛下居然變得這麼霸氣了真是太感動了!可是可是為什麼陛下從來不來找他商量呢?老臣老臣就在這裡啊!

“嗯我們繼續打麻將吧。”

那邊的夏笙寒正推著水仙回府,低聲道:“多謝你能趕來。”

“王爺不必客氣,當初你救了我,這是應該做的。”滕寧答道,“只可惜不能手刃仇人。”

夏笙寒默了默:“傅連錦當初不明原因被老首輔關在嶺南,一心想要回京,得知你的訊息之後就跑去殺你,誰知後來在回京路上遇襲,險些斃命,被潭王所救,這麼多年一直呆在他身邊。”

“遇襲?”滕寧蹙眉道,“什麼人會襲擊他?”

“暫時不能確定。”他頓了頓,“但既然是從嶺南走的,我大概能猜到。”

滕寧並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