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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傅茗淵有些在意他那稍顯落寞的樣子,倒是更好奇為何夏笙寒會那麼巧出現在街市上,默默地喚了聲:“出來。”

話聲甫落,樹影之中便有個腦袋探了出來,是夏笙寒笑而望她,作出巧遇的模樣:“咦這不是矮子麼,真巧。”

傅茗淵卻沒有與他搭訕的閒情,冷著臉道:“你對雲大人有意見是不是?”

“不是‘子皓’麼?”他故意反問。

“”傅茗淵輕輕咬了下唇,“敢情你出來就是為了膈應我的?”

瞧出她是真的不高興了,夏笙寒沒有立即答話,只是走到她身旁,微嘆道:“本來是想給你去拿那個雕花的。”

“可是雲大人已經去了。”

“他和我有什麼關係?”

“”簡直無法溝通。

傅茗淵不再答話,連聲招呼也沒打,頭也不回地進了院子。她依稀聽得身後的腳步聲愈行愈遠,直到再也聽不見後,才慢慢轉過頭,連背影也沒有看到。

“死瘋子。”她的視線落定在那篇密密叢叢的樹林中,突然小聲嘀咕道,“我才不是為了什麼雕花生氣。”

次日清早,傅茗淵剛剛穿戴整齊,殷哲便來敲門了,手裡還捧著個東西,用黑布罩著,直到進屋後才取下:“傅大人,這是王爺昨夜給你從河裡撈上來的。”

傅茗淵詫異無比,仔細盯著一看,果然是昨日那個飛鳥追花造型的木雕;因昨日只是粗略看了一眼,而今看來完全是一模一樣。

“鬼才信呢!”她想也不想地反駁,“大晚上的連落在哪裡都沒看到,就算是刻舟求劍你也得先刻一下吧!”

殷哲笑而不答,又不像是在說謊。

“夏笙寒呢?”

“王爺為了撈這個,感染了風寒。”他的臉有些發紅,習慣性地撓了下腦袋,“他病得很重,快病死了。”

“”傅茗淵幽幽道,“你不會說謊就不要說。”

雖說如此,她心裡還是稍稍有些擔心的。這瘋子坑了她不止一次兩次,能如此輕描淡寫地說生病的事,指不定就是真的病了。

這般想著,她當天便去王府拜訪,果然聽得嚴吉在裡面道:“嗚嗚嗚王爺啊,你倒是醒一醒啊,你要是去了,老奴怎麼辦啊”

太假了

她正想走,哪知大門猛地一開,竟是嚴吉跑了出來,完全看不出剛剛還在傷心欲絕,語重心長地拉著她道:“傅大人,王爺他就交給你了。”

這主僕二人還真是絕了。

傅茗淵沒了辦法,保不準嚴吉就要倚老賣老,遂推門進屋,瞧見夏笙寒正站在屋子裡畫著什麼,似乎是一幅秋景圖。

果然是假的

她正要佩服自己的英明,忽聞對方咳嗽了兩聲,不像是裝的,再看他修長的手指上似乎有幾道紅紅的印子,不知是被什麼東西給蹭的。

“你怎麼了?”她指了指他的手。

夏笙寒並不回答,微笑道:“矮子,你這麼快就想我了?”

傅茗淵噁心了一下,“你今日不去宮裡麼?陛下近來有些奇怪,整日吵著要見你。”

“不去。”出乎意料的是,他異常乾脆地搖頭了,“今天不能去。”

傅茗淵沒太聽懂他的意思,遂徑直去了皇宮,剛一到便聽聞,連平時蹦躂得最歡的信陽公主也閉門不出了。她趕到御書房時,景帝比平時老實了百倍不止,根本不需要她的督促,正一絲不苟地批著奏摺。

這段時間以來,她也算是摸清了景帝的想法。要說夏氏死了那麼多皇子,他一個小太子活得平安無事,不可能光靠先帝一人撐著;傳說當年唐王死的時候,光是兩撥暗衛就打得難分難捨,可見這皇權的鬥爭是有多可怕。

景帝對凡事有自己的見解,但一旦確定下來,則是把所有的責任都推給她,自己依舊是那個不懂事的小皇帝。這一招在以前好使,眼看著他就要滿十八,再過兩年便是行冠,定是不可能再忽悠過去了。

傅茗淵奇怪地上前道:“太陽打西邊出來了,你們今天都在躲我麼?”

景帝搖了搖頭,“不是躲你。”

“那是躲誰?”

他默了默,“你還是不要知道的好。”

這句話絲毫不像開玩笑,而在宮中能讓景帝怕成這樣的,估計也只有湘王了。

傅茗淵甚是想問是不是湘王終於決定造反了,可是連她自己說這個名字的時候都是一身雞皮疙瘩,只好埋著頭與景帝一同批奏摺,再與他討論討論。

二人就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