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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部分

安言本來心裡面七上八下的,這時忍不住一陣樂一陣難受,瞅了瞅醉著了的方瑜:“你可要考回來,我看有希望啊。那句話怎麼說的,有機會咱要上,沒有機會創造機會還是要上,對吧。”

方瑜早說過,她不想離開這個城市,她迷戀著W大春天成雲煙樣的櫻花。

聶振宇豪爽的承認了,“那當然。要不是為了W大,以為我去那個貴得要死的S市孵蛋麼?”順勢拍了安言的肩膀,“倒是你吧,外頭兩個,你到底是個什麼意思?”

“什麼兩個?”安言顧左右。

“跟我裝糊塗沒用。”聶振宇嘲笑她,“沒什麼你倒是自己出去啊!”

安言氣短。嚷嚷著說聶振宇太不夠朋友,走得這麼突然。走前一定要給吃個豆腐先!聶振宇也不含糊,上來給她個結實的熊抱。熱乎乎的對她說,你這半年多照顧著點方瑜,別讓她給人欺負了。安言抹了抹眼睛罵他重色輕友,死踩了他一腳,末了到底被他拖著出去,結果外頭那兩個人在吃菜喝酒。

他們把客廳的音響關小了,唱碟裡阿信聲音還是有絕對的穿透力,貫徹靈魂的高音在寂寞的嘶吼著“死愛”,感覺鋒利。曖昧的夜色倒被燦爛洗淡了,籠到人面上只剩平靜的微影,燈下的兩個男生,一個眉眼不羈,一個淡靜薄唇,安言聽到他們心平氣和的低聲分析著幾個大學科系的優劣,幾乎錯覺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過,自愧白臊了個臉紅。

江灝也看到她了,衝她招招手,“安言,過來接著吃!”

安言覺得他笑得不懷好意,搖頭,結果引來他的哀兵政策,“我生日都這麼沒面子?”安言沒轍了,接了啤酒,被撈過肩膀一屁股坐下,聽江灝炫耀:“林墨你不知道,安言可是真的酒漏,我們一起這麼久,我就從沒見過她喝醉過。反正今天放假了,聶振宇又要走,咱們就好好灌她一次,怎麼樣?”

林墨愣了愣,“方瑜都喝醉了,今天適可而止吧。”

安言拍開了江灝的爪子,還有點不安:“別鬧!”

“嘖。”江灝的倒是從善如流的,“那我來講個笑話,以助酒興!”

笑話關於一個小女孩。四歲的時候,她隨父母去參加一位老人的壽筵。她抱著一個做成壽桃樣的包子,突然高興地大聲嚷嚷,媽媽媽媽,你看這個,好像屁股哦。眾人驚愕,她卻已經吭哧咬了一口,吃到了裡頭的甜紅豆沙,更加興高采烈,哇,還會拉稀!

安言已經蹦起來,啪的打在江灝腦袋上,憤憤叫:“你這個齷齪小人,這種事記一輩子啊!”

“也不一定。”江灝忍著笑,“你五歲的時候”,被安言一把捂住嘴,又羞又氣的掐他脖子,“不許說!”

“五歲怎麼樣?”聶振宇倒是樂了,安言趕緊爆料:“我知道,某人五歲的時候,有一天突然很自豪的跟我說他得了金牌。我就問哪,什麼金牌啊?他說他和李奇周慎比賽,看誰的尿更好,結果螞蟻最喜歡在他的尿。他很得意地問我,你知道為什麼麼?因為我中午喝了鮮橙多,螞蟻喜歡甜的。”

“啊哈哈哈哈哈”聶振宇笑的快摔下椅子,“你們兩個真是噁心到頭了!”

“我這算什麼?你是不知道,安言她的好奇心啊”江灝扯開安言的手,開始一一歷數某人從小到大的糗事。安言氣的跳腳,也搜腸刮肚江灝這些年來的丟人事蹟,後來忍不住也笑了,只是不忿自己的偉大事蹟為什麼貌似比江灝要多上一倍。搞得淑女形象盡毀,看來以後在林墨面前都抬不起頭做人了。

江灝睨了她一眼,不是我的事不多,是你沒有記。

安言呲牙,說熱的菜怎麼還沒好呢,迅速的流竄進廚房。瞧見林墨自個兒在中間站著,一盤土豆燒牛肉擱在灶臺邊,他拿著鏟子在發呆。

“林墨你在幹什麼?”

林墨驚醒過來,看看是她就變得面無表情,轉了身背對著她:“沒什麼。菜馬上就好,你們繼續聊你們的。”

“喂,你也喝了酒,沒事吧?”她轉到他面前,聞到一股淡淡的酒氣,他卻不客氣的也轉了角度,“不用你管,先出去吧!”

燦爛的笑意立刻結了凍。

她真的這麼令人厭惡,引得他唯恐避之不及?而且,最近似乎老是自己主動送上門去,換來他不瞅不睬的冷冰冰。她難道痴了懵了犯賤了,非得要碰一鼻子灰才肯罷休?

酒精真的容易放大人的情緒,安言一瞬間氣急敗壞。

突然覺得自己真不值錢,“你這是什麼意思?如果你這麼討厭和我來往,那好我發誓,從今天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