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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話要說:天下紅雨,偶竟然更了。表妹來旅遊,偶日日作陪,在棄坑和更之間折磨了一陣,竟然又碼了一章,汗。

改幾個字,還有蟲,爬

攻心

安言離開以後,寬闊的辦公室就顯得安靜了,空調還在不停的轉,剛才那股暗香依稀飄浮,慢慢變淡了,也就找不到痕跡。

林墨獨自坐著,難得的發了一會呆。

林總,她最後稱他林總,好不徑渭分明。不恨他了,今後他也只可能是她要爭取的客戶,如此而已

他呢,可能真的變得貪心了,昨天以前,他還只是偶爾點開熟悉的郵箱,瀏覽著那麼多年前某個女孩發過來的數百封E…mail,然後有點寂寞的猜想。

她好麼?應該很好吧。

胃裡還是難受的,宿醉的輕微眩暈令他有些疲憊,腦子裡又晃過她最後一次的來信:四月二十八,在我們第一次約會的地方,如果你不來,我就放棄等待,然後永遠忘記你!

四月二十八,是她挑的,翻了黃曆查了血型又研究了星座為他定的生日。她說精準程度絕對高達百分之九十九點九,還笑著保證以後的每一年都會為他慶祝生日。她說因為林墨的誕生,這個世界才無限圓滿。

他恰巧在第二年的四月裡頭一次遲疑的點開了郵箱,一口氣讀完了她所有發瘋般的尋覓,他突然什麼也顧不了了,不要命的想衝回去找她。

他也的確去了,可惜那個生日的前夜出了意外,他終究錯過了她的期限。

安言卻是個說到做到的女孩,他出院的時候,打聽到她出國的訊息——和江灝一起。

那一瞬,他跌靠在街角那間老舊的電話亭裡,緊緊閉了眼睛,還能感覺到冰涼的絕望迅速的滑過面板,直接滲進了靈魂深處。

心碎只是一個形容詞而已,因為心臟在身體裡,就算感覺碎乾淨了,不見傷,也不見血。而放任自己沉淪下去,對那時的他來說,都顯得太奢侈。他必須振作精神繼續活著,打工,考試,努力的撫慰母親的傷痛,想辦法撐起一個家,這些幾乎耗盡了他所有的力氣。於是就此摒棄了過去的一切,因為不想聽到任何關於那兩個人可能的訊息,雖然他很清楚,自己是在自欺欺人。

就這麼被苦難督促著一路不停往前,他認真地努力再努力,轉身的時候,他才發覺自己已擁有了很多,再非當日那個心死如灰的少年。

終於決定心平氣和的接受了,那個水晶般耀眼的女孩子不會屬於他,她應該得到了最完整的幸福,在某個遙遠不可及的地方。他可以把安言這個名字靜悄悄的放在心底,然後學會祝福。

她卻重新闖進了他的視野。優雅,幹練,冷淡,只一天,就輕易的攪亂了他引以為傲的冷靜,不由自主的心跳急了,然後莽撞的飲酒,然後追逐,然後被刺痛,然後還期盼她的諒解,然後希冀得到更多。

今後,只能把她作為合作伙伴麼,他恐怕有點困難。

可是,她需要時間;他呢,也許亦該冷靜下來,好好思考一下今後到底該怎麼辦。

他們都已不是青蔥年少,他也承受不起再一次的錐心之痛。

按了按眉心,林默強迫自己按耐下心緒,接著處理剛才放下的資料。劉歆推門進來了,看到上司端坐在那裡辦公,清明的眼,沉靜的略帶憂鬱的臉龐,就不由想起家裡的阿華來了——那小子平時打扮打扮扔到街上也算個帥哥,怎麼和林總一比,就好像騾子鑲了鞍,氣質差了不止一個檔次,真叫她沮喪。

林墨已經擱了筆,“劉秘書,有事?”

“哦,我整理出來林總最近幾周的日程安排。您剛來,要接觸的方方面面比較複雜,如果覺得時間計劃得太緊湊了,需要調整,事先通知我就可以。”

林墨接過兩張密密麻麻的日程表掃了一眼,“不必了,這樣就好,如果有臨時需要參與的場合,只管添上。還有,幫我聯絡“華為”和“群星”的人,我要和他們接觸一下,好定下一季投資的主要方向。”

劉歆愣了愣,安特助才走,林總就預備日理萬機恨不得讓工作給埋了?嘖,看來林總和剛才的安特助一定不一般,這裡頭有姦情,絕對有姦情!

她暗自八卦的琢磨著,開車的安言真的鬧鼻子癢癢。不是因為劉歆,而是因為電話那頭的陳少蒙——她被他氣得想發笑了。這人也太幼稚,不過還不夠格讓她認真。於是揉揉鼻子,輕描淡寫的答:“陳副總啊,抱歉,剛剛外面聲音雜,我沒聽出聲音來。您找我有事麼?”

他似乎說過什麼吃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