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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還挺集中挺明顯的。” 江灝果然沒好話,開口就找茬。

“喂!”安言走近來聽到了,不滿立刻升級,“林墨可是替你去參加比賽的,又沒有準備的時間,你能不能客氣點?”

聶振宇卻忍不住狐疑的端詳林墨,冷不防哇哇叫起來:“林墨,你不是這麼照顧這小子的自尊心吧?”順肘就拐了江灝一下,“他可六親不認的,你本都撈不回來。”

這個原因?立馬眾目睽睽。

林墨皺皺眉,倒坦然的迎上了江灝的逼視:“這次主要為了咱們班不棄權,我不想惹麻煩。而且江灝,我以為大家是朋友才答應幫忙的,如果你有什麼不痛快,還是明說了好。”

江灝猝不及防。他並不傻,林墨對他一直不大友善的態度並不介意,關鍵時候還肯幫忙,他自然心裡有數。不過自己討厭玩虛的,所以不喜歡太優秀裝道學的人。想不到林墨直接給自己來個下馬威,這個男生明明認真起來也夠能得罪人的,莫名其妙倒對了他的脾氣。江灝自己也覺得好笑了,猛地甩甩頭,“不關你的事,我自己這幾天不順,煩躁。今天算我欠你一次!看你小子手挺快的麼,等兩天,咱們來兩盤實況。”

“那個,我還真不熟。”林墨隨意撩開了垂到眼前的碎髮:“不過在你手好之前,估計能超過你。”

“哈!”鼻孔剩下冷氣,某人卻笑了。

“我靠我靠,本大爺才是天下無敵實況一霸,你們兩個目中無人的臭小子,把本大爺放在哪裡了?欠扁!”聶振宇吼一聲,氣勢洶洶的一手一個搭上江灝和林墨的肩膀,捶得兩個人直呲牙,自己卻咧了大嘴。

黃葉絢爛的秋空下,鴿哨在耳畔悠遠如詩的飛揚。安言望著眼前三張綻放的笑臉,竟然一絲脾氣也找不著了。這個,就是所謂男生之間的友情吧。其實無論江灝,林墨,或者聶振宇,都是挺不錯的男生呢,她單純的為他們覺得快樂。

結果出乎意料的美好,因為林墨最後得到了第三名。直到晚自習休息的時候,安言還喜滋滋的捏著他的獎狀橫看豎看,像撿了寶。林墨終於忍不住好奇了。他今天會幫忙的確是純為了幫朋友,可能是他來得太晚,所以沒有任何歸屬感。不過就他觀察,這個班上的人也並不在乎這麼個班級榮譽,他不明白安言為什麼這麼執著四處張羅。他淡淡問她,看到安言思索著微眯了眼,那神態像只寧願在太陽下流浪的貓。她說想贏一次。自從上了高中以來,生活的太無聊。她怕日後憶苦思甜都找不到一段值得記憶的,多可悲。

林墨一時被她有些自嘲的嘴角觸動了,多麼富有生機的一個靈魂,哪怕在沉悶的日子,自由放肆的心思都在天上。他竟然對自己未盡全力有點抱歉:“對不起。要是早知道,我該把第一贏回來。”

好個自信滿滿的人。安言忍不住壞心眼兒,促狹地瞅他:“原來你真是故意的?看不出來,你還挺不謙虛的。”

“是麼?”他俊臉泛紅,不由抱赧的擦擦鼻子:“好像是哦。”

“哈哈哈”安言笑得更大聲,往日和林墨之間的客套漸漸像玻璃牆一樣碎了,掉在心裡清脆好聽:“不過你的鋼琴彈得真好,我嚇了一跳呢!你學了很久了?考過級沒有?”

追問的結果,林墨果然不同凡響,不僅學琴多年,還透過了鋼琴十級。安言咋舌,林墨只是輕描淡寫,“因為有人喜歡聽。”不知想起什麼了,攤開的十指指尖處赫然附著一層繭,他卻薄薄微笑。那溫暖如春水的笑容讓安言幾乎開始羨慕他說的那個喜歡聽他彈琴的人。

“誰啊?”她忍不住問,“誰喜歡聽你彈琴,你的家裡人?”

林墨遲疑了一瞬,點點頭,“嗯,我姐姐。”

“姐姐啊”安言安心了。她沒去分析自己為什麼覺得安心,反而笑眼彎彎的湊過去細看他的掌紋,嘖嘖讚歎:“林墨,你這人真不一樣,挺有趣的!而且你的手,比女孩子的還漂亮”

林墨看看她沒講話。其實,不是這樣的。

第一次見到她,她溼漉漉的鮮明,好象是才從哪個樹林後或山澗裡蹦出來的野鹿,令他印象深刻。後來他才瞭解,其實安言的家世很好,父親是大學教授,母親是高階工程師,她是那種在溫室中孕育的花朵,所以身上才有某種不經世事的無畏,快樂而且張揚。

就像她能滿不在乎的參加演講比賽,第一名手到擒來,他親眼看到她只為那篇環保的稿子花了十五分鐘準備。就像她可以因為一時興起和聶振宇打賭,在五分鐘裡吞了三個冰淇淋,然後整個晚自習抱著肚子,卻瞅著聶振宇的圓珠筆鬍子笑容滿面。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