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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部分

呵呵,我才不敢的。怕仰慕你的狂風浪蝶要殺我滅口,就算我們私奔,估計某些意志堅定地同志也會追來跟我拼命!

你又知道了?

那是,不可否認的事實擺在眼前麼!

是麼?安言,我有時候就在想,我們現在的這種生活狀態,是不是真的太枯燥了太壓抑了,所以希望找點感覺上的寄託,或者說刺激。仔細想想,我現在追求的,可能根本是遙不可及的,不過因為得不到,所以才更覺得好。也許過了這個階段,這種需求也就消失了,我的混亂也會消失,你說某些意志堅定的,或者某些遙不可及的人,過了這個階段,會不會也就改變了?然後往後回想起來,反而覺得這種心情幼稚可笑?

她應該是搖頭了吧。而且似乎是毫不猶豫。不會的,方瑜。再特殊的環境,人還是那個人,感覺還是那個感覺。就算是我們現在很幼稚,不可理喻,哪怕很混亂,不過至少我們很真實,只關心喜不喜歡,動不動心而已,能對自己這麼坦率的時間,我想可能以後都不會再有了。所以現在的感情,成也好敗也好,回憶起來應該都覺得傻得美好。你說是不是,方瑜。

也許吧!方瑜笑笑。她們在天台上談論著虛無飄渺的所謂感情,俯瞰操場上枯黃一片的乾草,下面有幾個低年級的正端著飯盒歡快的吃,男女都有,活潑的樣子好像一點都沒察覺寒冷。安言很久以後,想起來那一次的對話,都忍不住笑自己。因為年輕無畏,才敢說得那麼天真,因為沒被傷過,才敢大言不慚。“無愛不傷”這句話是不假的,只是那時候的自己,對這些還無從體會而已。

似乎那時方瑜看了半天草場,才悠悠說,安言,你好像沒喜歡過什麼人吧。不過今天,為什麼我覺得你有些不一樣了?別說你沒有!

她言之灼灼,讓安言驚悚。不一樣了麼,她?難道她表現得像喜歡上什麼人了?安言心亂了,一個人在天台上反覆唸經文,觀自在菩薩,行深般若波羅蜜多時,照見五蘊皆空,度一切苦厄阿彌陀佛,會麼?是麼?

那個人,他應該還是那個恆定的渺渺低溫才對,為什麼會讓她疑惑了?

是因為他不經意的給了她許多推敲過的習題,不經意的幫她講解,然後近乎放任的容忍了她讀書讀出來的壞脾氣,陪她考出了有史以來最優秀的期末成績?

是因為他鎮定的告訴她那晚的傷口已經癒合,叫她不必擔心?

是因為他會在她彆扭的時候,遞過來一張小紙條,上面有個超級冷的笑話,叫她看了以後樂的糗了他一星期?

是因為他會早到學校,提前幫馬虎的她把桌上的浮灰擦乾淨?

抑或只是因為他偶爾瞥過的眼神,動人的似能融化冰雪?

那個林墨,似乎尋常的言行,卻讓她常常暗自心跳,這心跳超出了對朋友歡喜的範疇。

或者,這一切只是她最近頭腦發熱了。人家對她友善,大概只是因為她幫過他一次,他想回報點關照,因為她在那三個人眼裡應該是兄弟級別的,所以他才沒有什麼顧慮。所以的所以,她應該多吹吹風清醒一下,不能胡思亂想,對對,要清醒!

發呆的功夫,一個悶雷自遠方的積雲滾過來,“轟隆”響徹了天際。豆大的雨點接踵而至,瞬間到達了絕對密度。安言抱頭鼠竄,奔到樓梯口的時候還是半溼了,尤其是露在外頭的腦袋,被雨裡的穿堂風一激,頭皮發麻的涼,立刻打了個噴嚏。進去暖的教室,身上就不太適應一層寒戰。她也無所謂,一屁股坐回了座位。

“趕上雨了?不是叫你早點下來麼!”方瑜在後頭探身,“沒事吧?”

“沒事”安言咧嘴笑,可惜鼻子太不爭氣,竟然立刻給她響亮的唱了個反調,安言趕緊捂嘴,悶著又是一聲。

旁邊遞過來一張餐巾紙,餐巾紙邊緣修白整潔的指,不是林墨還能有誰?安言不管三七二十一,揪過來捏鼻子,含糊的說:“謝謝!”餘光瞟見方瑜玩味的淺笑,有點心虛。

“先把頭上弄乾,別感冒了。”林墨話還是不多的,不過那個語氣讓人覺得不不不,不要誤會,不要自作多情安言再次制止了自己不著邊的思緒,只是笑著擺手:“你們兩個不用這麼嚴重吧,我才接了那麼點雨,又不是林黛玉!”

“你就逞強吧,今天才五度,淋了雨凍不死你的!”方瑜抽出自己的手帕遞過去,“你爸媽不在,你想裝病撒嬌都沒處使力氣!”

“是是,我絕對等到他們回來才病的,咱多有智慧啊,絕不能吃這個悶虧!”安言還是貧嘴,滿不在乎的擦頭髮,結果撞到桌角疼